「討回來很簡單啊……把你那看過我家縴縴身體的眼珠子挖出來,把你那模過她身子的手砍掉!如何?」元熙這一字一句說得格外的輕松,就像在談論此刻是吃鳳爪還是吃豬手那般。
如此狠厲又蕭索的威脅下,陳斌竟然……
被嚇尿了!
在元熙這還算不平庸的二十一年歲月中,眼前的情況……真是尼瑪真真的第一次啊。
總是听到尹赫那家伙念念叨叨的說‘嚇尿了’‘嚇尿了’……但從沒覺得這會是真的。
不知道是陳斌這個男人讓她開了眼,還是她真的太過凶神惡煞了……
元熙蹙了蹙眉,無奈的對著身邊的保鏢揮了揮手。
和元熙相處久了,保鏢自然能夠得體的理解到自家太太的意圖,元熙……應該是不想再看到這個老男人骯髒的身體了。
屋子中只有一床被子,那床被子還裹著越縴羽被一起送走了。保鏢連忙扯了條桌布扔在陳斌的身上,遮蓋住他那讓元熙看著不爽快的身子。
「滕、滕夫人……能放過我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是被陳碧清指使的啊……」陳斌那雙溜圓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渾濁,現在這個時候,再也沒有比保命更重要的事情了。眼前這個小丫頭身後站的保鏢手中都拿了槍,他可不能把命陪在這里啊……
想到這里,陳斌便連忙換了態度,打算把所有髒水都潑到陳碧清的身上,「是,是我表妹陳碧清逼著我這麼做的……她想用,用越縴羽來報復你!」
「哦?剛剛還說不知道我和陳碧清之間的糾葛,現在怎麼又知道了?呵……陳院長啊,我呢,一向討厭別人騙我!所以……你那說了謊話的嘴看起來也是不能要了!要用針線縫起來嗎?」元熙慢悠悠的反問,揮舞著小皮鞭的手輕輕的垂了下來,臉上的憤怒似是已經到達了頂峰。
陳斌啊陳斌,她從沒想過放過他……
白白想了這些可笑的理由又有什麼用呢?
呵……
元熙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高跟鞋磕到了木質床沿,頓時發出了一絲讓人心跳加速的響動。
「那麼讓我們來清算一下吧……陳院長現在欠我的東西有什麼呢?一雙手,兩只眼楮,還有一張嘴!刀給我!」元熙猛地扔掉皮鞭,對著身邊的保鏢伸出手。
「不不不不,不要啊……不要啊滕夫人,求求您饒了我吧……我我什麼都能給您,就是,您千萬不要廢了我的手啊!我是個大夫,怎麼能,怎麼能……」
「這有什麼不能的!沒了手就不要做大夫了……轉行做點兒別的,比如,牛郎啊,鴨子啊……不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地方願意雇用你!」元熙一把奪過保鏢手中的匕首,明晃晃的刀刃,不停的晃動在陳斌的眼前。
嗜血、殘忍、元熙一直覺得這幾個字和她沒有關系的……
可也是到了現在她才發現,這幾個字听起來虛無縹緲,實則卻深藏在每個人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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