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元熙一憋唇瓣眼淚汪汪的,白女敕女敕的小手輕輕抓住了滕默勛的手,一臉酸澀。
現在的元熙……已然無法想象當初滕默勛的種種也是關心她的一種表現。
是當初的自己太過不懂事了嗎?為什麼會把滕默勛的好意當做毒藥呢?
還好……
無論她做得多過分,滕默勛都沒有離開她。
還好……
在她恍悟的時候,滕默勛還在她的身邊。
元熙輕輕握住了滕默勛的大手,這雙有力又骨節分明的大手很干淨,很漂亮……
這雙大手總是會抓著她的衣領像捉小雞一樣的將她提起來,這雙大手在自己最彷徨無助的時候總會出現在視線之中,這雙大手……
元熙晶瑩的淚珠 里啪啦的砸在滕默勛的手背上。
是太疼了嗎?
看著元熙流淚,滕默勛便連忙坐在床邊,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太疼了嗎?元熙你別哭啊……」
「好了!傷口包好了!這幾天按時上藥,傷口不要沾水,一周後拆線就可以了
醫生似是也覺得眼前這一男一女太奇怪了,匆匆交代了注意事項便帶著小護士離開了。
現在的年輕人這都是怎麼了,淚點和痛點都這麼的奇怪呢?
哎……
醫生走後,滕默勛這才放心的坐在床邊,將元熙抱在自己的膝頭。
「怎麼哭了?不是說一看到針就要咬我嗎?怎麼現在又不要了?」
元熙沒有說話……卻只是抹著眼淚趴在滕默勛的肩頭,就像是個在和父親撒嬌的小孩子。
「本來就長得丑,一破相就更丑,現在又哭了就是丑上加丑!」滕默勛輕笑著拍了拍元熙的後背,似是在幫她順氣,明明是一句讓人不愛听的話,卻被這個男人說出了顛倒眾生的寵溺味道。
元熙伸手模了模自己早就疼麻了的額頭,現在似是正貼著一塊兒紗布,「我現在真的很難看嗎?」
「恩,慫爆了!」滕默勛如實答道,沒想到元熙卻頓時彪火了!
「那你還抱著我干毛線!我不是慫爆了嗎!快別讓我這個慫爆了的人玷污您老高貴優雅的人生……唔,你親我干什麼?」
「傻丫頭。走吧,先回家,把你這身都是血的衣服換掉滕默勛慢條斯理的道了一句,然後便將元熙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
「可是縴縴怎麼辦……」
「尹赫在呢,越縴羽的病你不能治,要找心理醫生和戒毒師,懂不懂?」滕默勛的一字一句盡是溫和,不知不覺中,就抱著元熙出了醫院。
元熙似乎是真的累了,被滕默勛放在副駕駛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到了別墅才睜開眼楮醒過來。
走進別墅後,李民亨和吳伯便圍著她打轉,她不過就是額頭受了個傷,弄得像是沒了命一樣。
「哎呦,這就是出了趟門怎麼弄成這樣了?頭暈不暈?來,讓哥哥看看……」李民亨拉著元熙的手,左一眼右一眼,眉頭擰得和小山包差不多高,「疼嗎?」
「不疼元熙癟了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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