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的腦子亂得很,還沒等滕默勛上樓,她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只感覺一個滾燙的擁抱將她攬在了懷里,非常不懷好意的在她的身上蹭啊蹭……
元熙是真的累極了,她壓根不打算搭理身後的男人,眼皮一合,睡死了。
第二日一早,她是被刺眼的眼光照醒的,身邊早就沒有滕默勛的身影了。
這個男人的作息習慣一向恐怖得令人發指,不管晚上幾點睡,每天早上七點絕對會起床,就像睡得太多就會影響智商那般。
懵懵的游蕩到浴室,站在鏡子前將額頭上的紗布輕輕掀起了一個小角兒。只消一眼,元熙便感覺天雷勾地火,心跳已然快速得不正常了。
艾瑪……
這就是那個大夫說的不會留疤的杰作嗎?光潔的額頭上,那個傷口外加針線就像是一條黑漆漆的毛毛蟲趴在腦門的左上角。
完蛋了!
她是徹底要毀容了。
想到這里,元熙的心頭便彌漫起一股淡淡的憂桑。
她活了二十一年,不,馬上就是第二十二年。
她活了這二十二年從未自己的臉上添油加醋過,現在這情況是什麼……以後要頂著這毛毛蟲過下半輩子了?
元熙重重的嘆了口氣,干脆把紗布撕掉,死死的瞪著鏡子中的自己。
眼下這種悲催的情況只有兩個解決辦法了。
一是……等傷口好了馬不停蹄的去韓國做個益光祛疤手術,這個辦法不僅費時費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壓根沒有神馬多余的時間去韓國。
那麼……只好祭出她的第二個大招了,嗚嗚……馬上去剪個留海把這條毛毛蟲擋上吧,這真的是毀容毀徹底的節奏啊。不過……那個說要幫她好好縫針的大夫,傷口包扎得也忒沒有誠意了,根本用不著這麼一大塊兒紗布把整個額頭都糊上吧!
元熙一邊嘆氣一邊拿了干淨的紗布,發揮她學了n多年設計的實力,輕輕松松剪了個好看的四葉草,將傷口重新貼好,簡單的洗漱過後,挽起長發下了樓……
還沒走到餐廳,便听到了李民亨和滕默勛相談甚歡的聲音。
確切的說……應該是李民亨瘋狂的吧,滕默勛安靜的听著,時不時的發出幾個單音節的語氣助詞,大多集中在,啊,哦,嗯……等不需要表情肌肉牽動的詞匯上。
元熙輕輕推開門,拉開椅子坐在了滕默勛的身邊,不由分說的就去搶那個男人手中的報紙。
「找什麼呢?丫頭李民亨悠悠的開口問道,似是打算幫著元熙一同尋覓,「這麼多份報紙,哥哥幫你一起找啊
「沒事沒事,你吃早飯就好,我自己來……」
不可能啊,為什麼沒有陳斌和保鏢的新聞爆出來?她昨天明明派人把照片寄過去了啊?
「唔,元熙腦袋上的四葉草剪得很漂亮嘛……比昨天的那遮羞布強多了李民亨繼續笑眯眯的說道。
元熙一邊翻著報紙一邊訥訥的回了句,「怎麼說我也是學了十幾年設計的人,這種東西還是小菜一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