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知道……很多事情都隨著陳碧清這一死而一並隨風飄散了,元氏董事長的位置不再是需要斗爭和拼命才能得來的奢侈品。
就那麼順理成章的,毫無懸念的,成為了她的囊中之物。
就像自己這萬年沒有剪過齊劉海的腦袋……現在也要用齊劉海來遮丑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開往墓地的街道上,坐在駕駛座上的池澤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元熙面無表情的臉,輕聲問道,「太太,拿到了元氏賭場,您不開心嗎?」
听到池澤的話,元熙這才慢條斯理的睜開了雙眸。
「開心……提不上,不開心,也不是。就像我小時候特別想要一個芭比女圭女圭,費了很大的心力精力又是撒嬌又是耍賴的得到之後,倒沒有那麼開心了元熙輕輕勾了勾唇角,又恍悟池澤是男人或許不理解她的心情,「你應該對芭比女圭女圭不感興趣……可能不理解我的苦衷
別元熙這麼一說,池澤似是輕輕了笑了起來。
「雖然我不理解您這患得患失的心情,但是我知道今天……除了沒有參加董事會的老派克,其他股東一致推選您為董事長!這場戰爭您勝了,陳碧清輸了!結果如此,就是那麼簡單。听說老派克的身體已經不行了……癌癥畢竟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病癥,托著這最後一口氣可能是在等陳媛媛生產吧,他好像還是無法相信陳媛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關在地牢的那個女人您打算怎麼辦?還有越小姐的父親……您想好怎麼處置他了嗎?」
「沒有元熙如實的道了一句,懶洋洋的舒展雙臂,伸了個懶腰,「越萬山要怎麼處理,本來想听听縴縴的意見的,可是她現在……似乎也沒辦法告訴我她的意見了,我已經和李民亨說過了……明天一早就送她去戒毒醫院
提到越縴羽,元熙的臉色便像是沉入谷底那般染上了一層冰霜。
「太太您放心吧……越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會沒事的。而且……還有李董在,老板也會幫忙的池澤也漸漸出聲安慰,今天中午結束了董事會,他陪著元熙一起去了醫院,就連見過大場面的池澤似乎都被嚇住了。
因為此刻的越縴羽……確實很恐怖,而且這種恐怖已然需要要借助醫生的幫助了。
元熙在想,或許滕默勛說的才是對的,比起她,縴縴需要的是專業的治療和心理疏導,而她,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元熙對著窗外發呆的時候,池澤已經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從剛剛那個路口開始,就有一輛黑色車子一直跟在他的後面,他換了七八個車道想要試探一下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在跟蹤他和元熙。
但結果明顯是不樂觀的,他向左那輛車子跟到左面,他向右那輛車子跟到右面……
這是跟蹤沒錯。
「太太您坐穩了!我得把後面那輛車子甩開!」池澤蹙著眉頭道了句,似是已然被眼前的棘手情況震驚了,在a市,還有哪個人敢跟蹤元熙?
難道是老派克派了人過來?除此之外,池澤真的想不到其他人選了……
但沒想到的是,元熙轉過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車子牌照,似是悠悠的嘆了口氣,道,「池澤,不用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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