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滕龔眼底的驚愕和壓抑,元熙的心底竟然涌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變態快感。
這種快感非常類似于小時候,當班主任老師說她的智商有問題學不好數學,而自己又努力考出了一個一百分時的感覺!
元熙似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只感覺此刻滕龔這幅愁眉苦臉的模樣格外的賞心悅目。
「滕書記不辭辛苦換了那麼多輛車子跟我到這里……一定是有話要說吧?您要對我說什麼?」元熙輕輕的向前走,踏著影子走到了滕龔的面前。
本應該站在元熙身邊貼身保護他的池澤也並沒有多做阻攔,畢竟……滕龔是滕默勛的父親,也算是元熙的老公公,他不能太過無禮。
「我今天來,是有要緊事要拜托你!請你務必答應!」滕龔蹙著眉頭道了句,聲音似是在顫抖,連他的雙手都在顫抖。
元熙甚至有些不解……身為省委書記的滕龔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懼怕嗎?
還是說……自己現在這幅模樣很恐怖?
「滕書記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拜托我?」元熙蹙著眉頭反問,眼底劃過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厲色。
不過是和滕龔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天色又暗了不少。
原本還能依稀瞥見的橙黃色天際漸漸被昏暗代替……泛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
和滕龔並肩站在這里的感覺還真是不美妙,這種不美妙已然到了不能用言語形容的地步了。
「滕書記有話快說吧……如果你沒有急事,就請便元熙蹙著眉頭道了句,語調中已然染上了不耐煩。
「我想說的是……你可不可以讓默勛放過陳媛媛,因為,因為……」說道這里滕龔似是也沒法繼續說下去了,他的眼底蒸騰起一抹詭異的幽暗,似是尷尬,但更像是難以啟齒。
只不過,看著這樣的滕龔,元熙卻輕飄飄的笑了起來,一切就像早就知曉了那般,「因為……陳媛媛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種事情……你覺得能瞞得過滕默勛嗎?嘖嘖,不過這麼看起來,你好像真的一點都不愛你的兒子啊。大老遠的換了不下五輛車跟蹤我到這里,竟然是要我放過陳媛媛。您覺得可能嗎,滕書記元熙悠悠的反問,視線調轉,望著元則剛墳墓上的照片,「放過陳媛媛,這讓怎麼對得起我那被她害死的父親呢?」
「元熙,你那麼善良,你真的要把把陳媛媛置于死地嗎?就算你恨她,但畢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可不可以放過她?」
夜色將滕龔那張蒼老的臉映襯得格外蕭索,元熙看著她,似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世事無常的概念,
半年前,滕龔幾時如此恭敬的對待過她?又幾時會如此謙卑的和她說話?
那個時候,奪下元氏的陳碧清和陳媛媛才是勝者,只不過風水輪流轉……她把那好風水搶到手了。
「元熙!算我求你可以嗎?我和默勛說了這件事……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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