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草坪邊的長椅上。
一副愁眉苦臉模樣的尹赫與一副哀怨模樣的元熙並肩坐著。
在駱景修用言語挑釁了滕默勛之後,滕大仙人二話不說掉頭就走。無論元熙怎麼苦口婆心的阻攔都是完全的無動于衷。
元熙執意不和滕默勛一起走,那個男人便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了她,自己攔了出租離開。
在滕默勛高傲並且不摻雜任何一點點瑕疵的人生中,這是他第一次掏心掏肺的做了那麼多卻被人嫌棄。
因為元熙,滕默勛對于越縴羽的安排絕對是最好的,沒想到,駱景修卻絲毫的不領情。
不得不說……元熙也是有些生氣,但更多的還是無奈,駱景修和滕默勛的立場說不出對錯,她左右都是為難。
同樣和元熙一起左右為難的還有尹赫。
他疲勞的爬了爬頭發,倚在長椅背上對著元熙笑得猥瑣又哀怨,「元小熙同志,咱們兩個這是難兄難弟啊……滕默勛和駱景修開戰,越縴羽現在精神撲街感受不到那麼多,但是對于咱們兩個這三觀正常五官標準的地球人來說真是莫大的折磨……媽的,勞資忽然想到n年前駱景修和滕默勛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那天了……我當時就是如此躊躇,如此凌亂,如此彷徨,如同在黑夜中迷路的小孩,不知道該去向何方,今天這是第二次,好在有你陪我,否則我就真的要在跌跌蕩蕩中走失,在迷迷茫茫中瘋狂了……」
看著滿臉憂愁的尹赫,元熙無奈的撇了撇嘴,這家伙真不愧是律師啊……這嘴皮子巴拉巴拉的,也忒好使了。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被我這高談闊論震懾到了?也對,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不會被我的口才迷倒尹赫狀似自戀的撫了撫自己的下顎,對著元熙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小媚眼,「不過,滕夫人,您都結婚了,就不要想著染指我了吧,我沒打算搶兄弟的女人誒……」
「哎,我就知道,你剛剛那副狀似憂愁的嘴臉都是裝出來的元熙無奈嘆氣,跟著便模了模自己那被劉海蓋住的傷口,「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有一個打算……」
「哇靠!你打算干什麼?元熙啊!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想要抱你大腿啊!小爺我是真的沒招了……到底要站在駱景修那邊還是滕默勛那邊,又或者是咱倆一人一邊,好像怎麼做都不對!反正我就是如此的滿月復憂愁,不過現在有了滕夫人就不一樣了,我打算跟著你,你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的腦細胞真的要爆炸了,想不出對策了!」尹赫喋喋不休的說著,還不忘拉住元熙的胳膊像小孩子那樣搖啊搖。
曾經有兩個選擇擺在他的面前,一是站在駱景修那邊,一是站在滕默勛那邊。
那時的他就是如此躊躇外加猶豫……這麼一猶豫就猶豫了好多年,還被越縴羽罵做牆頭草。
天知道他是一個多麼長情的男人,只是兩邊的兄弟都不舍得割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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