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時候,滕默勛的理智都是如此的讓人驚心動魄。♀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卻在元熙的眼底看到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暗。
元熙這個丫頭的心軟,他一向知道的。
「滕默勛!你丫不要給我裝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你覺得我可能把一個一天都沒有相處過的人當作外公嗎?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格外的暴戾恣睢,狂傲不羈,表面看上去牛氣沖天,實則連自己的孫子孫女都保護不好,甚至還被從濤惡意蒙蔽了那麼多年?」
「元熙……」滕默勛沉著聲音輕念著元熙的名字,似是在勸慰著什麼,「就算你在意江德那也是正常的,就像你在意李民亨,在意江亞閑,就像你並沒有對江亞飛趕盡殺絕……這是一種血緣關系而造成的潛意識的迷茫,沒有什麼可丟人的
滕默勛說得很中肯,可是元熙卻壓根沒有辦法接受。
「血緣天性什麼的我壓根不信。元則剛養了我十八年,我敬重他愛他,可是我們依舊沒有血緣關系……你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嗎?所有血緣關系或者是天性什麼的在我這里完全是炮灰,我壓根不信
元熙說得斬釘截鐵,滕默勛似信非信。♀
可也是在不久之後……滕默勛終于相信元熙說的話了。
越縴羽的液輸完,元熙便進去陪著了。
至于元熙和滕默勛,雖然兩個人發生了一點點小口角,可是完全不影響他們之間深厚並且堅固的革命情感。
元熙一直覺得老古人說的話是不會錯的,比如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再比如說夫妻沒有隔夜仇……
雖然和滕默勛結婚以來的這麼長時間他們總是會各種吵架,但是元熙絕對不會給滕默勛臉色看,更不會和他挑事冷戰。一天二十四小時,除去睡覺,工作的時間,他們兩個能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多長,這樣的時間珍惜都來不及,怎麼能用來吵架捏?踮起腳尖在滕默勛的臉頰上留下輕輕一吻,讓他先回家,自己便轉身進到了病房。
潔白的vip病房大床上,越縴羽正面無表情的瞪著天花板。
發燒過了四十度的人都會昏迷,一直到越縴羽被送到醫院來她還處于昏睡狀態,完全沒有睜開眼楮,經過了物理降溫,又掛了點滴,她的精神這才漸漸恢復。
听到有腳步聲傳過來,越縴羽便將頭扭向門邊,在看到元熙的瞬間,便感覺眼楮被淚水盈滿了眼眶……泛著酸澀。
「元熙……」她訥訥的喚著自己最親愛的閨蜜的名字,眼淚落下的瞬間,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便裝滿了心髒。
她好像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元熙了……好長好長,長得仿佛是一個世紀。
而元熙站在那里,卻也感覺在一瞬間神思迷離。
她的縴縴回來了,她看著自己再也沒有了恐懼,沒有了膽怯,沒有了害怕和躊躇。那清明的眼神中飄散著淡淡的光芒,晶瑩透亮。
她的縴縴,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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