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不知道駱景修和越縴羽說了什麼。
滕默勛前腳離開了家,駱景修便從樓上下來了。
一個人。
駱景修並沒有和元熙說話,反而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越縴羽有決心揮別一切開始去尋覓夢想,那麼他也該如此……揮別掉那個糾纏著他心髒好多年的元熙了。
忘掉吧,就像從來沒有愛過一樣。
向前走吧,就像永遠不會受傷一樣。
越縴羽和他說,在元熙的時尚雜志上,她看到了一個很好的故事。
有一個小男孩,天生擁有一頭紅發,在小學經常被同學們欺負,長大一點之後,他又長了一臉的粉刺,班上的同學繼續嘲笑他。也正是因為這紅頭發和粉刺,他從來沒有交到過女朋友,直到他20歲的那一年,猛然發現,一臉粉刺消掉後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副標準的模特臉。他不想被人繼續嘲笑便去敲了模特經紀公司的大門,于是,他在今年的倫敦時裝周上大火,接下來還要去米蘭,時尚圈的人都說,最喜歡的就是他這一頭紅發,他就是今年時裝周上最耀眼的天鵝。
越縴羽說,沒有人知道以後的自己會有多優秀,在那之前,她會懷著滿腔的希冀去奮斗。
去奮斗吧,mygirl.在你那之前,我會從一而終的等你。
……
元熙帶著越縴羽來到滕默勛的地牢的時候,野狼和一大票人已經等在外面了。
「太太,越小姐野狼恭敬的彎子對他們問好,下一秒,身後的黑衣人也彎下了身子,齊刷刷的。
場面之壯觀,甚至讓元熙有了想要將這幅畫面拍下來的沖動。這批訓練有素的小哥哥是腫麼做到的,為什麼會真的如此……整齊劃一捏?
滕默勛的地牢其實也不是什麼真正的監獄,無非是幾棟別墅的地下室修成的囚所。元熙這不是第一次來,但越縴羽卻是第一次。
與別墅外面的陽光格格不入,里面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陰森和潮濕。
「元熙,你在這里等我吧越縴羽慢條斯理的道了一句,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但很快便消失無蹤了。
元熙對著越縴羽點了點頭,並沒有跟進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越縴羽會突如其來的和越萬山話別,但她確定的是……在縴縴離開之前,總該和自己的父親見一面。
父女一場,無論有沒有親情,那都是一段緣分。談不上珍惜和美好,至少不能說是厭棄。
「野狼,你幫越小姐引路元熙淡淡的道了句,野狼便恭順的推開了門,對著越縴羽做了個‘請’的姿勢。
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縱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越縴羽也不會對他再有任何一點留戀了。
到底是多麼狠辣的心腸才會將自己的女兒當成一個妓女,到底是多麼渴望的利益才會縱容陳斌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越小姐,就是這兒了野狼淡淡的道了句,指了指眼前的鐵欄桿。
泛著潮濕、不見天日的腐味兒,越萬山如同枯槁一般的縮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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