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無比耀眼的光!
並非人力,而是由星球所打造的神鑄兵器excalibur,作為亞瑟王傳奇一生的代表,此劍便是‘勝利’這一概念的體現。一劍斬出,破壞萬物。雖然有著消耗巨大這樣的缺陷,但是在亞瑟王傳奇的一生中卻從未有過敵手。
無論是誰,在被那一劍正面命中的情況下,毫無疑問都會被徹底蒸發!無論怎樣強大的生命力,怎樣夸張的自我修復能力,在那樣的光芒之下都無從幸免。
因為是光,所以無法防御。
同樣的,因為是光,在看到的時刻便已經被攻擊到,因此根本無從躲閃。
「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saber想要質問,想要抗拒,然而令咒扭曲意志,大腦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身體便已經忠誠的執行了命令。她看到陸生在向一旁躲閃,那是傾盡全力的亡命奔逃。
但是,沒用的!
一米也好,十米也好,無論是誰,在短時間內能跑出去的範圍終歸是有限的,而這邊只要轉動一個微不足道的角度就可以做出修正,更何況excalibur作為對城寶具其影響範圍又何止這一點。saber只能徒然看著自己將劍高高舉起,轉向,揮出,一切被光芒盡數吞噬。
待煙塵散去,大地上只有被燒焦的傷痕猙獰而殘忍,不僅僅是caster,就連lancer也不見了蹤影,恐怕是慘遭聖劍余波的波及,被轟的連殘渣都不剩了吧!
「結束了麼?」樹林中,利用起源彈成功陰了某教授一把的衛宮切嗣走了出來,靜靜問著。
「為什麼……」
saber握緊拳頭,憤怒而不甘,自我厭棄一樣的咬緊牙齒,千言萬語之化為一句話。
「為什麼要這麼卑鄙!master!」
卑鄙?同樣是殺人,衛宮切嗣覺得並沒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況且,今天除掉caster的master就等于是除掉了caster,毀掉了拉來耶之書,杜絕了召喚上古邪神的隱患。雖然和saber這麼早就鬧僵對以後的戰局不利,但成千上萬的人會因此而獲救,毫無疑問,今天的選擇是正確的!根本沒有什麼可後悔猶豫的。
同樣,也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點燃一根煙,靜靜抽了一口——他,衛宮切嗣,從未奢求過別人的感謝。也許這並非自己想要的結局,也許那孩子真如他所講,召喚出上古邪神並且將其殺死,警醒世人也說不一定,但那只是也許。生命的沉重,容不得也許。因此而獲救的千萬人不會知道這一切,也不會感激他這個默默無聞的正義的伙伴,他衛宮切嗣的所作所為不會被理解,只會遭受厭棄。這並非自己想要的結局,這只是正確的判斷,但是,只要這判斷是正確的,只要有許許多多本不應該因此而死的人幸免于難,就已經足夠了。
這就是「正義」的選擇,追求理想的代價。
「愛麗從後門撤退了,沒走多久,應該能追得上。這邊還有個家伙要處理一下,隨後匯合沒有回答saber的質問而是下了這樣的命令,衛宮切嗣頭也不回的向樹林深處走去。
那里,被陰的半死的某教授正被水銀層層保護著——雖然中了起源彈,全身魔術回路暴走,作為魔術師的一生已經走到了盡頭,之後只能像是廢人一樣活著,其從者lancer也已經戰死,作為聖杯戰爭的參與者已經輸掉了,但是,為了防止意外還是斬草除根的好。至于如何破除那最後的保護——
堆幾噸**,直接炸上天,你個廢掉的魔術師還能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蓋亞大神對這破壞自然環境的行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在某蹲點男又要化身炸彈狂魔的時候,一道雷霆炸響,某大帝帶著自己家王妃強勢登場!
「喂,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就剛剛的令咒來看,你才是saber的master吧?」雷霆的戰車在林中開出道路,阻擋在衛宮切嗣身前,某大帝黑著臉冷冷問著。
不過,和霸氣測漏的大帝不同,一旁的王妃有些……怎麼說呢?太活潑了?
「笨蛋笨蛋笨蛋!剛剛saber那一劍看到沒有啊喂!半個林子都被毀掉了!你不快點跑還特意沖過來究竟想干什麼啊!」某王妃跪在車廂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捶打著大帝的大腿。
緊接著就被大帝一個腦瓜崩彈得抱頭蹲防去了。
「開什麼玩笑!caster可是和本王約定過要一起喝酒的友人!就這麼被人不明不白的殺掉,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大帝拍打著戰車上的酒桶,狀若怒獅,然而當目光再次轉向衛宮切嗣時卻又恢復了面如死灰的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冷冷盯著對方。
「騎士王的誓約勝利之劍,即使在聖劍之中也是位于頂點的存在,果然不同凡響。但是,那樣威力龐大的招數,短時間內恐怕無法釋放第二次吧!那麼,也就是說saber作為英靈的最強寶具現在處于不可用的狀態,並且因為剛剛解放寶具的緣故,現在的saber並不適合戰斗。可以這麼說嗎?」
衛宮切嗣靜靜與大帝對視,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不遠處的saber依舊低著頭,握緊雙拳,但並沒有就此離開的意思。
「無趣!saber喲,遇到這樣的master,聖劍也會哭泣的!」
大帝大聲說著,而後將牛車轉向,將抱頭蹲防的王妃提了起來。
「喂,小子。那邊那位是你的師傅吧?不論之前有過怎樣的過節,這次把他也一起帶上吧!」大帝沉聲說著。
韋伯作為肯教授的學生,雖然只是出身普通,不怎麼被待見,經常被詆毀的那種,但是捫心而問,作為學生,韋伯也從肯教授那里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即使是這次偷盜聖遺物來參加聖杯戰爭,也只是想證明自己。大帝這麼一提醒,韋伯才想起,自己的導師正處于生死不明的狀態。慌慌忙就跑了過去,解除魔術的防御,將其費力的搬上戰車。而自始至終,衛宮切嗣只是默默看著,直到最後,默默目送大帝的戰車離去。
十分鐘後,數千米高空,大帝的戰車之中。
「喂,已經沒有礙事的家伙了,你也該出來了吧?」對著空無一人的位置,某大帝問道。
「誒誒?」某王妃驚奇的看來看去。而後就看到,伴隨著尷尬的笑聲,狼狽的陸生抱著某團焦糊的馬賽克出現在車廂里。
「什麼時候發現的?」
「嘛,大概是你剛上來的時候吧!被人登上戰車卻不知,這種事情發生一次也就夠了!不過,你能躲過那種程度的攻擊並且救下lancer,真有些出乎意料啊!」
「嘛嘛,耍了些小手段罷了!你也看到了,因為saber的抵抗,放大招的時候前遙時間明顯有些太長了,所以有時間去做點臨時對策。之後的就屬于商業機密了!」
比如,用鏡花水月欺騙saber,讓她以為自己在向左邊拼命逃跑,實際上自己確是在向右邊拼命逃跑啦!光雖然無法躲避,但如果一開始指向的方向就是錯誤的,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不過,還真是幸運啊!saber的攻擊毀掉了我大半個身體,差點就以為要死掉了。就算是現在,你看到的我的身體雖然是完整的,但緊急修復已經把力量耗空了,里面只是空殼罷了。至于這個家伙……嘛,我只是把他當盾牌而已,沒想到順手就拉過來了。不過,英靈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啊,這個樣子都還沒死
被毀掉大半個身體卻還能在短時間內完全恢復,這已經超出人類的範圍了吧?雖然就被毀掉的衣服以及身體上焦黑的痕跡來看是有一大半的身體都是剛剛重生的,如同嬰兒一般細女敕,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是人類——這不死之身一般的能力以及潔白的皮膚讓他想到一種名為吸血鬼的妖怪。吸血鬼的同時卻又是王,是吸血鬼的王嗎?作為名震一時的大帝,伊斯坎達爾對吸血鬼也有所耳聞,不過,自己所知道的真祖之中似乎沒有這樣的人物啊!難道是自己死後出現的嗎……大帝偷偷猜測中。
然而,陸生卻像是絲毫沒覺察到自己泄露了怎樣的秘密似地,盯著那團被烤的黑漆漆的馬賽克,伸出潔白的手指。
戳戳——
「嗯,被烤糊了,差評!不過還有救
「哈哈,真是有趣!小子,之前saber手上的傷也是你治好的吧?要不要考慮幫幫我的忙呢?你知道,行軍打仗難免會有死傷,我這里正缺一名醫生
「免談!我說過,不會做別人的部下,最多答應,不救你的敵人就是了!」
「好,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本來今晚就是找人喝酒的,既然是王的話,就要像王一樣,陪本王喝個痛快啊!」
「別,我還是快點恢復點體力把這家伙救回來,然後再睡一覺吧!呃,如果有新鮮的處女血就更好了陸生開玩笑似地說著。
而在愛因茲貝倫城堡後門,月光無法穿透的樹林之中。
「綺禮大人,rider及其master已經從這片森林撤退,不久saber就會趕來。我的主人,此處危險陰影之中,assassin向自己的master匯報著目前的情況。
assassin的master,言峰綺禮,是個很沒追求的人。有些人,天生就知道自己要干什麼,要成為什麼,並為之努力著,就像遠阪時臣那樣。他覺得,那種人是幸福的。然而作為目標的追求,他言峰綺禮從一開始就沒有。煉金也好,神術也好,他曾經嘗試過很多東西,然而卻未能發現自己所追求的東西。他也曾經結過婚,有過妻子以及一個女兒,但最終卻發現,即使是新生命的誕生,也沒能為他帶來任何的歡愉。他,言峰綺禮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按照別人的期待來行動著。所以,他是教會忠實的僕人,父親听話的孩子。沒有人知道,他正在被不為人所知的痛苦所折磨著。直到,在不久前,得知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作為魔術師殺手而在里世界聲名狼藉,作為佣兵活躍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親手殺害過自己的父親,朋友,恩師,而其所得,卻不見任何享樂。不愛惜名譽與金錢的殺人者。在看到資料的那個時候他言峰綺禮就想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的話,那麼,那一定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沒有任何追求,並且因此而痛苦著的家伙吧!
一種名為同類的情緒索繞在他心頭,他,言峰綺禮,要親自來見證一下這個家伙是否真如自己所想。
不過,那個名叫衛宮切嗣的家伙似乎並不太想見他呢!上次酒店爆炸雖然探查到了信息及時趕了過去,卻只是見到一個作為助手的無關緊要的女人,不過,最後拯救那個女人的煙霧彈卻是別人扔的,由此他便肯定,衛宮切嗣這人是真實存在的,並且參加了這次的聖杯戰爭。
這不,在得知lancer和其master來找saber的麻煩時,他言峰綺禮就又特意跑了過來,想要確認一下這傳說中的同類。
但是,卻被這兩個討厭的女人給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說起來,這還真是兩個不自量力的可笑女人啊!憑借對付普通人的機槍以及未經鮮血洗禮的半吊子魔術就想阻攔自己,簡直像是笑話一樣。這不,一個趴在地上不知生死,另一個被自己抓著脖子舉在半空中,掙扎著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呢!saber作為英靈並非人力所能敵,自己也沒收到和英靈作戰的命令,沒有與其交手的必要。那麼,就在這里掐死這兩個女人,然後撤退吧!
但是,不知是一時興起還是別的什麼,言峰綺禮突然想起眼前女人人造人的身份,然後——
松開左手一把抓住對方的嘴巴,右手的利刃直接捅入對方月復部。
下一刻,感受著滾熱的液體以及女性的悲鳴,言峰綺禮發出了然的感慨。
「原來如此,也是紅色的嗎?」
然後如同丟垃圾一般將其丟到一旁,大步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只是,在撤退的同時,一個疑惑卻也不禁涌上心頭——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是作為聖杯容器的存在,應該沒有誰會傻乎乎的派她到前線作戰才對,更別說在這里阻攔自己了。
難道說,這兩個女人是出于自己的意願才出現在這里的嗎?
「不可能,衛宮切嗣應該和我是同類,不被任何人理解和肯定,是個虛無的男人。必須要是這樣才行言峰綺禮在心中如此說著,最後回望一樣,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就在言峰綺禮離去後不久,感受到本體遭受重創的夜陸生也終于趕了回來。
不過,似乎晚了一步呢——大地的傷痕顯示著戰斗的慘烈,這次聖杯戰斗的規模,似乎比自己預想中的要高不少啊!而感受一下,覺得本體的情況已經恢復了穩定,便也安下了心來。
本體正在撤離這里,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嘛,既然本體沒有呼喚自己,那也就是說還沒到自己出場的時候。自己還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好了——這樣想著,陸生就準備離開,然後很巧合的,就看到了倒在樹林里的兩個女人。
「哼哼,真是狼狽的女人啊!和那個一見到大胸女人就走不動的本體不同,對于你這樣的笨蛋,我可沒有任何的好感。不過,如果就這樣放置不管的話,好像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掉的樣子。嘛,就交給本體處置好了陸生蹲子,將手放在愛麗絲菲爾月復部。
柔和的光芒在手中匯聚,那是治愈的力量,無論人類還是妖怪,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無論怎樣的傷勢都能治好的奇跡之力。然而緊接著,卻露出不悅的神色。
「雖然說瀕死狀態下的人類會發生不自覺的肌肉緊縮與松弛,但是,還真是讓人惡心的女人啊——竟然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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