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妖怪們 017 最後一問

作者 ︰ 明晰靈犀

復數萬能型防偷竊防暗殺用英靈assassin,get——雖然很想這麼說,但事實往往就是跟理想有著不小的差距。

assassin們,掛掉了。

作為caster,陸生是可以鑽系統的漏洞,擁有一位英靈的。而且萬用型的assassin也確實不錯。然而,所謂的英靈,大概都是秉持著某種驕傲與榮光的吧?殺手似乎也有著作為殺手的驕傲與原則的吧!一旦接下雇主的訂單就必須完成任務,無論別人再出怎樣高的價錢也不會做出改變。所以,在面對不可敵的強敵之時,assassin之中有的試圖逃跑,有的放棄了抵抗,復數人格的英靈根據自身不同的人格采取著不同的策略。然而自始至終,沒有一人考慮過投降。

原本,他們應該隱藏在黑暗之中,成為本次聖杯戰爭中最最令人棘手的敵人的吧?但屬于黑暗的殺手站在了明面上,遭遇到的又是這人力所無法阻擋的百鬼夜行,就這樣被一網打盡,消失在了這里。

「真是,意想不到的軍隊,意想不到的王啊……」rider在桶里舀一杯酒,靜靜說道。

夜行的百鬼已經隨著濃霧一同散去,他們本不是屬于這個時代的事物,即使曾經繁華燦爛,卻也只是一夜幻想,轉瞬即逝。獨留下百鬼夜行的主人,在月光下,閉著眼楮,靜靜回味心中的溫暖。

無尊卑貴賤,被百鬼擁護、敬愛、並且保護著的妖怪之王。這是,多麼耀眼,多麼讓人羨慕啊!反倒是人類這邊,永遠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王者與部下吧——伊斯坎達爾品吞著杯中的美酒,明明是同樣的酒,如今卻多了一分苦澀的味道。

妖怪為惡,然而一旦認定了的主人,即使比自己要弱小也不會反叛。反倒是人類這邊,陽奉陰違也好,明目張膽也好,總是會做出許多連妖怪都不會做的事。

「那麼,妖怪王喲,你又是為了什麼才想要得到聖杯的呢?」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靜靜問著,將陸生拉回現實。

「得到聖杯之後的願望嗎?」

啊啊,說起這個,之前莫名其妙的跑到這里,還想著向聖杯許願回家之類的。現在回家的方法已經有了,如果聖杯真的是萬能的許願機的話,根本沒必要浪費這寶貴的機會啊!

「也許之前的話還有,不過現在卻已經無所謂了。聖杯,對于我來說並非必要的東西。如果真是萬能的許願機的話,那麼,我反倒是不知道該去許下什麼願望了呢!即使贏到最後,大概也只會擺在家里當收藏吧!就和放任不管妖怪就會作惡一樣,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得到聖杯的人也許會許下危險的願望,這種事不能不管。但是,saber想要拯救故鄉的心意以及rider想要重獲新生的願望,都並非什麼壞事。至于archer……你大概只是享受收回聖杯這一過程,而不會對聖杯許下任何心願吧!如果是由你們得到聖杯的話,並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我並沒有將聖杯平白無故交給你們的理由話鋒一轉,陸生如此說道。

「為什麼,caster!你明明沒有得到聖杯的必要,為什麼還要和我們來爭搶?!」saber生氣的問著。

「理所當然的啊!如果真是萬能的許願機的話,即使現在用不到,說不定以後也會用到,像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讓給別人呢?archer是覺得聖杯是他自己的東西,作為主人無法容忍偷偷模模的家伙覬覦自己的寶物。而我呢,則將之視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財寶,通過正當手段,堂堂正正的贏得比賽,將其作為獎勵帶回,這種事情,有什麼錯嗎?」

「但是,既然你承認這是archer的寶物,卻又要去奪取,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別?!這種違背道義之事,斷不是王應有的行為!」

「嘛,別那麼死腦筋啊saber!人有生死,王朝有衰替,archer已經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伙了,你難道還想讓全世界把所有的財富都無償歸還給他嗎?古代的王,無論再如何的賢明,也只是死物罷了!無論生前擁有多少財寶,都不過是留給後人去發現的東西。而魔術師們,只是幸運的發現了聖杯,並以其作為獎品來舉辦這場儀式。既沒有去盜墓,也沒有去搶奪,甚至根本不知道有金閃閃這樣一個家伙,又有什麼違背道義的呢?還是說,saber你認為這聖杯本就是贓物,要歸還給失主?」

saber啞口無言。

逝者的寶藏留給生者來探索與發現,這是傳說中的英雄們經常做的事情,就比如saber手中的聖劍,也是她以冒險的形式,歷經考驗從湖之仙女那里得來的。如果有人說那劍是他的東西並要求saber歸還的話,saber是斷然不會同意的!同樣的,如果caster歷經考驗打敗所有從者贏得聖杯的話,沒有誰會去指責他違背道義。

「也就是說,在聖杯這件事上,caster你也不會退讓了嗎?吶,我說caster啊,換成別的寶物行不行?既然是帶回家的禮物的話,未必一定要是聖杯的吧?」大帝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那麼征服王啊,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樣的寶物具有和萬能的許願機相提並論的價值,並且願意來拿它和我交換聖杯呢?」

「嘛,不要說的就像聖杯已經是自己的一樣,你雖然很不錯,不過我也是很強的哦~怎樣,要不要先考慮一下,賣我個人情?不然真打起來了,到時候可別被嚇一跳啊!」

「呵呵,能嚇到妖怪的家伙,我也很期待呢!不過征服王啊,如果你敗了的話,要不要考慮成為我百鬼的一員,以妖怪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呢?也許人類沒辦法,但是作為妖怪王,讓英靈長久存在的辦法,我這里可是有不少哦~」

「還是算了吧!就和你一樣,我也是赫赫有名的王,如果臣服他人的話,那些一直陪著我的將士們可是會哭泣的!」

「也是,看來是我問了蠢問題呢!」陸生笑了笑,向征服王舉杯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既然大家都不會退讓,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伊斯坎達爾轉身,拔劍,那是他召喚雷霆戰車離去的標準姿勢。

下次再見,也就是在互相廝殺的戰場上了吧!不知為何,對于和伊斯坎達爾的交戰,陸生有種莫名的期待,這位平凡卻又霸氣,威猛卻又細心的帝王,總是能帶給人難以想象的驚喜。

「那麼,這是今晚宴會的最後一問了——saber,archer,還有caster喲!王,是否孤高?!」背對著眾人,伊斯坎達爾發出了這最後一問。

「當然!」毫不猶豫的,saber答道。

以聖人賢君的規則約束著自己,saber所選擇的王道,毫無疑問孤高如月。清澈明晰,引人敬仰。

而憧憬,卻恰恰是人與人之間,最遠的距離。

「不行啊,saber,你還是完全不理解!即使在親眼目睹caster所選擇的王道後,依然還什麼都不明白,這樣的你,也只是個被理想所束縛著的鄉下小姑娘啊!這樣的你,可不是我所認同的王者留下這句話,伊斯坎達爾登上雷霆的戰車,帶著自己家王妃走掉了。

「哼,既然想搶奪本王的寶物的話,那就努力活到最後吧!雜修,你有資格,讓本王親自審判!」金閃閃帶著愉悅的笑意,就此消失了。

rider的話語依舊回響在耳畔。

——王,是否孤高?

陸生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中卻早已有了明確的答案——王,可以孤高,但無論是saber還是archer,既然是王的話,就絕不會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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