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妖怪們 021 幕之後

作者 ︰ 明晰靈犀

有些猛獸,潛藏在人群之中,為了彰顯某種意義或者一時興起就會暴起發難,取你性命。作為教會的代行者,言峰綺禮殺過很多這樣的野獸。然而,眼前的男人卻不是這樣的野獸。

間桐雁夜,聖杯起源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家的次子。在一開始就拋棄了家族的魔術,卻在一年前突然返回間桐家,以**犧牲換來魔術的力量,並且最終召喚出了berserker。這樣的家伙為何會參加聖杯戰爭,其理由言峰綺禮也曾經談查過。

結果,相當的失望。

間桐雁夜,一直暗戀著時臣的妻子,卻從不敢言明。無法接受時臣將次女櫻過繼給間桐家,卻不敢反抗迫害小櫻的父親。以身飼蟲,換來魔術的力量,卻也只是寄希望于虛無縹緲的承諾——把聖杯帶來,換小櫻自由——以身飼蟲的男人喚來了berserker,卻連背叛髒硯獨自使用聖杯的勇氣都沒有,究竟是何等扭曲何等軟弱的男人啊!即使拿到了聖杯,也未必會換來小櫻的自由,這樣的事情他心里應該比誰都更明白的吧!所以,berserker才會幾次三番的挑釁archer,今天更是在所有人都對付邪神的時候,讓berserker糾纏住archer,自己則站到了時臣的面前。

以一年的新手身份對戰即使在里世界也很著名的魔道大師,如果他真的是想贏到最後的話,就更應該愛惜自己的生命才對。所以,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間桐雁夜其目的並非拯救誰,而是全在遠阪時臣身上。把對青梅竹馬的負罪感,對髒硯的畏懼以及身體的痛楚都轉化為了對時臣的恨意。都是時臣的錯便是其行動的所有動力。他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只可憐蟲罷了。

但是,究竟又是為什麼呢?

在親眼目睹這可憐蟲被時臣擊敗,遭受反噬幾近殞命的時刻,竟然出手救了他,救了這個注定會與遠阪時臣為敵的男人。答應要協助時臣贏得聖杯,卻又救了時臣的敵人,這不正是背叛麼?況且,對于這個深陷絕望的男人而言,死亡才是他唯一的解月兌吧?那麼,幫他解月兌便是善行,反之並且加以利用使其陷入更深沉的絕望的話……

想起archer的話,言峰綺禮突然有了一絲興趣——也許,研究這個男人在痛苦與絕望之中的掙扎,會讓自己明白什麼是愉悅也說不一定呢!

就這樣,神父不聲不響的帶走了雁夜。至于另一邊……

遠阪時臣,作為一名優雅的魔術師,他知道自己下手的分寸,同樣也知道,雁夜的身體狀況有多糟糕——以身飼蟲換來足以駕馭英靈的魔力,其代價也是異常慘重的。即使自己不動手,那家伙也活不了幾天了吧?況且今天受了重創,今夜大概就會死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吧!

如廢物一般的男人——這便是遠阪時臣對雁夜的評價。他不了解何謂魔道,不知道自身所背負的使命。沒有魔術師的驕傲,並且,天真的讓人惡心!

這樣的家伙,活著只是個笑話,根本連對手都稱不上。所以,當雁夜掙扎著狼狽逃走時,時臣並沒有追擊,甚至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此刻,隨著雁夜的敗北,berserker已然退走。而海面上的戰斗也已達到關鍵時刻。

saber的手中,聖劍已然解放,星星點點的光芒從四周匯聚,將saber映照的如此聖潔,如同神的使者。

英倫的騎士王,在所有王之中有著最多傳說和最多美譽的明君,傳說中誕生于過去復活于未來的英倫唯一的統治者,其作為saber的聖劍是對城寶具,這種事情並不難接受。但是,對面那個家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名不見經傳的家伙,為何會有如此的能力?!

魔力,不可能憑空誕生。沒有master的caster如同枯井,早就應該因為魔力耗盡而消失才對,但今夜卻接二連三的使用著堪稱奇跡的能力。

一定有古怪!

身為這片土地的管理者,遠阪時臣隱隱有種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給偷走的古怪感覺,然而無論怎麼想卻總是想不出什麼頭緒。而就在時臣還在拼命思考的時候,決戰已然開始了。

就和突然消失時一樣,伴隨著雷鳴,精疲力竭的rider和龐大的邪神憑空出現在半空之中。幾乎只是眨眼之間,一明一暗兩道光柱直接轟了過去。互斥的能量踫撞在一起產生猛烈的爆炸,刺眼的光芒照亮整個夜空,爆炸的沖擊波將四周的濃霧完全吹散。待到時臣再去看時,海面上早已沒有了邪神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

可怕的家伙!如果是archer正面中了這麼一擊的話,毫無疑問也會瞬間灰飛煙滅的吧……況且,caster既然能在今夜成功召喚出上古的邪神,就定然能再次召喚。

沒有master,就意味著不受控制。擁有力量,卻擅自使用造成今夜如此大之騷亂者,身為這篇土地的管理人,必須給予懲罰!

「吾王啊,請容臣下向您進言,肆意召喚出怪物污染您後花園的caster絕不可原諒,請王的懲罰速速降臨!」

「沒關系,作為難得愉悅朕的小丑,今夜就特赦原諒他好了!」

「可是……」

「時臣啊,難道你想命令朕嗎?想讓朕成為那種趁人之危的雜碎嗎?好大的膽子啊,雜修!」

「臣下不敢……」

遠阪時臣卑微的低著頭,心中卻忍不住咬牙切齒——archer哪里都好,但實在是太難控制了!

而此時此刻,戰場的另一邊。

「結束了……麼?」望著邪神消失的方向,陸生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

應該已經消滅了吧!畢竟那種程度的攻擊之下,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組織都被徹底毀滅,再夸張的再生能力也會無效。

但是,這份一切還遠沒有結束的不安感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肯尼斯被砍下的手臂上,唯一的一枚令咒依舊存在著。即使英靈陣亡,令咒也不會消失,master還有著和其它servant定立契約的可能性,這樣的常識陸生也是知道的。不過,肯尼斯現在正忙于家庭內部的戰爭,lancer正在被不斷責難著,暫時沒有來搶回這令咒的打算。

那麼,就欣然收下吧——令咒這種東西,雖然對自己沒用處,但落在別人手里卻往往會成為隱患,更何況是這原本奴役邪神的令咒。

這樣想著,陸生就打算轉身離去。

因為屬性互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在一開始,陸生就站在離saber非常遠的地方。現在,還是趁那個正義感過剩的小丫頭從殘心狀態中恢復並且追過來之前,趕快離開的好。畢竟,自己使用的力量可不是什麼善良的東西。更何況邪神還是自己召出來的。

只是,讓陸生有些意外的是,比起正義感過剩的saber以及護主心切的lancer,另一個人倒是更早的到達了。

伴隨著沉重的落地聲,rider從空中跳下,擋住了陸生的去路。

「怎麼了,rider,想要質問我為何召喚出邪神,並且和我打一架嗎?」

「怎麼會……要是那樣倒是痛快,只不過,如果對手是無人知曉的妖怪王的話,今晚這消耗有些太大了。當然,如果你想打的話,我倒是願意奉陪。不過,連續兩夜的激烈戰斗外加邪神的召喚,即使是你也定然消耗的厲害吧!」征服王微笑著不卑不亢的說道。

「嘛,確實,消耗的一塌糊涂了呢!」

陸生伸了個攔腰,放松了整備的身體,一副非常無力的樣子。

「接下來,大概會找個地方睡上個幾千年吧!」

「……」

「玩笑的玩笑的!不必擺出那麼認真的表情吧白痴!雖然對于某些上了年紀的妖怪而言一睡千年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可惜我並不是那種能輕松愜意生活的妖怪。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下次出現應該就是在聖杯戰爭的最後時刻了吧!嗯,如果沒人打上門的話!」陸生說著,身影便化作幻象消失在空氣中。

和英靈靈體化不同,那是,如同風吹散煙霧一般的殘像,rider曾經見識過的,陸生特有的能力。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進攻或者撤退的準備了嗎?

如此緊張,看來,消耗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過,總的來說,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難纏的caster會暫時退場,無論如何這都是件難得的好事。

嗯,如果某些人不聯合起來打上門的話……畢竟,原本舉辦聖杯戰爭並且籌劃著一切的,只有最開始那三家而已。對于他們而言,無論是caster還是自己,都只是外人。不過相對于一直沒有機會展現實力的自己,他們應該會優先去找caster的麻煩吧!

可憐的caster喲,這次聖杯戰爭的英靈可都是鬼格外的存在啊!可別一不小心就被圍毆致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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