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前來,就是受到宗門的委托,給你們送點東西過來的。////」
說罷寒辰站起身來,揚手一揮,「嗡!」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過,祁陽的面前的桌面上頓時出現了琳瑯的物資。
「這是?」
祁陽臉色一變,眼中滿是驚詫的望著眼前的東西。靈晶,武技,武器,還三百多枚青紅藍三種顏色的仙果。
「三靈仙果?」祁陽眼楮都在發亮,雙手都在顫抖。
之前前去通報的鄭長老也在旁邊,他看到眼前這麼多的寶貝時,同樣是激動不已。「真的是三靈仙果,宗主,有了這些三靈仙果,很多卡在瓶頸的弟子都能突破了,還有這武器?天吶……是聖器。」
鄭長老一臉震驚的指著一把畫戟,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這些都是天階的武技,有好幾部是天階上品的,都比較適合你們分宗的人修煉。而且大長老說了,再往上的功決,也不太適合你們。」寒辰假借大長老之名,把這次的贈予當作是七玄峰的名義。
「對對對。」祁陽那叫一個激動,老臉漲的通紅,眼中充滿了無限光彩,「哈哈,七玄峰沒有忘記我們,沒有忘記我們,太好了,太好了……」
說著說著,祁陽竟然是流下了兩行老淚,顫抖的都差點要摔倒在地,鄭長老也連忙上前攙扶于他。
望著激動不已的兩人,寒辰心中卻是感觸良多,人與人之間的命運,從出生開始,就存在著各種不公平。
這些贈送給分宗的物資,出了那三百枚三靈仙果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劍宗長老常冥的。
當初寒辰在掠奪了常冥的一身修為之後,也連同他的儲物腰帶也一同收走了。劍宗長老收藏的東西自然豐富,寒辰把自己用不上的東西送給祁陽,這也算是為七玄峰做點事情。
畢竟自己在七玄峰的這段時間得了諸多好處,回饋下面的人一點,自己也能夠心安理得。
過了好一會,祁陽的情緒才得以平靜下來。
「寒辰大人,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勞煩你多在熬雲城住幾天,也好讓我們好好招待招待你。」
「對對,寒辰大人,一定要住上幾天。」鄭長老跟著附和。
「不了。」寒辰堅定的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我還要去極地大草原的矮人族一趟,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
「沒錯。」寒辰確定的點點頭。
見到寒辰堅決的樣子,祁陽和鄭長老只當他是有要緊的事情,也不好多加挽留。祁陽繼而問道,「寒辰大人,你一個人前往嗎?要不要我安排幾個人隨同你一起?你人生地不熟的,有個熟人也好照料一下。」
「不用,你們只需要把極地大草原的準確位置告訴我就行了。」
寒辰再次拒絕了祁陽的好意,在詢問了前往極地大草原的確切位置後,就匆匆的離開了分宗。
數天之後,熬雲城外。
處在前往極地大草原路上的寒辰剛剛找到一處落腳的地方休息。
「唳……」
不一會兒,一道嘹亮的鷹鳴之聲響徹九霄,回蕩在層巒起伏的山林當中。遮雲蔽日,一個黑色的陰影擋住了天空的陽光,只見一只霸氣絕倫,威風凜凜的紫鱗鷹扶搖直上,散發著威懾天地的王者之氣。
寒辰俊眉輕挑,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橫貫蒼穹,最後安穩的閃落在紫鱗鷹的背上。
「哈哈,紫大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少來套近乎,你小子找我,準沒好事……咦,等等,你竟然突破通天境六重了?」紫鱗鷹語氣中盡顯驚訝。
上次與之寒辰分開的時候,他的修為還在通天境三重,這才多久沒見?連半年都沒過去,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寒辰笑了笑,隨即問道,「白澤小家伙還好吧?」
「也就那樣,沒什麼好不好的。」
「嗯,這次要勞煩紫大哥帶我去極地大草原一趟了。」寒辰說道。
「極地大草原?矮人族的生活的地方?」
「沒錯。」
「有點困難。」紫鱗鷹回答。
「哦?什麼困難?」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紫鱗鷹沒有正面回答寒辰的問題,發出尖銳高昂的嘹亮之音,展翅在雲層中穿梭,如同極光般的朝著天羅州外圍的方向飛去。
狂風在耳邊呼嘯,坐在紫鱗鷹的背上,就像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寒辰暗暗驚嘆,紫鱗鷹的速度比自己要快上一倍不止,更為主要的是,它能夠長時間的持久飛行。////有了紫鱗鷹的幫忙,返回七玄峰的時間,會減少許多。
下方那不著邊際的山川河流盡收眼底,層巒起伏。寒辰大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俯視大地的壯闊情懷。
「紫大哥,你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是不是也快突破了。」
「是快了,兩個月左右,應該能到達通天境九重的修為。」
「那在下就提前恭喜你了,呵呵。」
「免了,只要你以後少煩我就行。」
……
轉眼間,已經是過了十天。
一座遼闊的大海出現在寒辰的面前,令人所驚愕的是,這座大海的海水,竟然呈現出深黑之色,浪潮翻滾,可是濺起的水花,卻是呈現出晶瑩的透明之色。
海水是黑色的,如若一汪墨汁。天空陽光明媚,白雲朵朵。遠遠的望去,這邊區域充斥著說不出來的詭異氣息。
「好奇怪的大海。」輕聲喃喃道,旋即又不解的問道,「紫大哥,你怎麼不走了?」
「我說寒辰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紫鱗鷹頗有懷疑的罵道。
「知道什麼?」
「實話告訴你,這座海,名為亂魔海。唯有長生境以上的強者,才敢肆意橫渡。亂魔海是天羅州非常有名的一處險地,其凶險之處,就在于亂魔海中存有諸多的禁制。一旦觸動了禁制的話,以我們二者的修為,只能是葬身海底。」
寒辰眉頭一皺,面色頗有沉重之色。「真的假的?這亂魔海這麼古怪?」
「的確很古怪,據說千年之前,東玄的正邪兩道在亂魔海開戰,當時戰火僵持了十幾年。原本尋常普通的亂海,葬生了千千萬萬的生命,聚集了無數的海底冤魂。以致最後,連海水都變成了黑色,亂海之名,也慢慢的被稱之為亂魔海。」
紫鱗鷹說的尤為認真,根本不像是在嚇唬寒辰。
放眼望去,亂魔海的上空區域,的確是不存在任何飛行物體,甚至連只水鳥都沒有。
「那我們該怎麼過去?」寒辰問道。
「有兩個選擇,第一是繞道,不過要繞過亂魔海,再抵達極地大草原的話,以我的速度也需要半年左右。」
「那第二個選擇呢?」
「你自己坐船過去。」
「啊?」此話一出,寒辰差點沒從紫鱗鷹的背上給栽下去。面部肌肉忍不住一抽搐,沒好氣的回罵,道,「我說大哥,你能正經點嗎?」
「我沒不正經啊!就是要你坐船過去。最多十五天,就能橫渡亂魔海,抵達極地大草原。」紫鱗鷹說道。
寒辰一臉的不相信,只覺對方是在逗自己。亂魔海連飛都飛不過去的地方,坐船?這是什麼邏輯?
「小子,本座可真沒有騙你。不信你自己下去看看,你以為來往邪羅州和萬雄州的人,都是怎麼過這亂魔海的?難不成他們個個都是長生境的強者?又或者他們個個都選擇繞道?別傻了。」
經對方這麼一說,寒辰倒有點將信將疑,「船只可以橫渡亂魔海?為什麼會這樣?海域中不是存在很多禁制嗎?」
「存在禁制是沒錯,但是千百年來,來往于三大州的人類,也逐漸的模索出了幾條比較安全的路線。他們所走的路線,都是行的通的。」
「原來如此。」
寒辰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道理這麼簡單,剛才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因素。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你是去坐船,還是繞道?」紫鱗鷹有點不耐煩了。
「呵呵,坐船吧!」
「行,那你自己橫渡亂魔海吧!過了海,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能打听到極地大草原在哪里。一個月的時間,來回應該夠了。本座在附近準備突破,等你回來後,再找我即可。」
紫鱗鷹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就讓寒辰自行前去尋找登船的碼頭。
寒辰暗暗搖頭,對于天羅州的事情,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了。面對著浩瀚無疆的東玄來說,依舊像是一個井底之蛙。
當然了,未來的路還很長,寒辰有著充足的信心,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處地段,都會慢慢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片刻之後,寒辰找到了登船的碼頭。
當他看到岸邊停靠的船只時,頓時驚住了,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艘巨型的大船。船身的全長約為五百多米,寬約一百米。全身覆蓋著一層黑色甲冑般的外殼,作為半個煉器師的寒辰,一眼就看穿了,制作船外殼的材料是兩百年以上的玄鐵。
在陽光的照射下,玄鐵的外殼散發著透亮的光澤。一座百階斜梯連接著碼頭和巨船的艙室,遠遠的望去,這簡直就是一座巍峨的山岳。
「嘶……」
寒辰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由衷的暗暗驚嘆,好大的手筆。這艘巨輪的造價絕對不菲,也定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了。
「等等。」
寒辰瞳孔突兀的一縮,更為吃驚的一幕出現在他眼前。只見那艘巨輪竟然沒有吃水線,而是如同泡沫般的懸浮在海平面上。
這不是一般人造的出來的巨船,在這艘巨船的後面,絕對有著一個強大的勢力。
巨輪的工程如此之大,寒辰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期待,坐在這種大船上面,應該會別有一番感覺。
旋即寒辰邁步走向巨船,準備從雲梯登入。
「坐船嗎?一個人是一千兩黃金。」兩個魁梧的大漢攔住了寒辰,聲音平淡的說道。
「一千兩,這麼貴?」
「貴嗎?」一個大漢頗為不屑的瞥了眼寒辰,「小子,你當亂魔海是什麼地方?坐不起的話,就去找那些小船坐。」
寒辰笑了笑,倒也沒有與之爭辯的意思,隨手取出五塊上品靈晶遞給對方。「黃金沒那麼多,靈晶可以嗎?」
「可以。」男子隨手把靈晶接過來,只是大致的掂量了一下,也沒有仔細的檢查,就收了起來。「上去吧!」
寒辰踏上台階,進入到船艙之中。
艙內的客人,比之寒辰想象中的還要多,放眼望去,大約有著兩三千人。從他們的打扮來看,絕大多數都是些商人。
近三千人置身在船艙中絲毫不嫌擁擠,反而還非常的空闊。人與人之間,都在聊著什麼。氣氛比較濃郁。
「去一次萬雄州,來回就花掉我兩千黃金,真是肉疼。」
「兩千算什麼?不貴了。」
「等我這次從萬雄州回來,就要貴賓雅座。」
「別吹牛了,貴賓雅座可是五萬兩黃金,把你全家老小賣了,也坐不起一次。」
……
寒辰不太喜歡這種氣氛,旋即從船艙內朝著甲板外面走去。
甲板的空間竟是比之船艙還要大,上萬平米的空間,儼然比得上一座中型的廣場。在甲板的左側地方,竟然還有二十幾副桌椅,其中有兩個桌椅上,還有人在飲酒吃食。
寒辰不覺啞然失笑,坐在這種巨船之上,倒也算的上是一種享受。
寒辰走到船頭,雙手靠在甲板圍欄的上面。亂魔海的海域,一片漆黑,仿若這不是海,而是無邊無際的墨缸。
迎面吹來的海風中,摻雜著淡淡的咸猩味。千年之前的那場大戰,又究竟是何種慘烈的跡象。
「開船了。」
連同著高昂的呼喊聲,船身突然間「嗡嗡!」的顫抖起來。霎那間,四周船身的黑色玄鐵甲冑上,頓時散發出璀璨的白色光弧。
光弧在船身上井然有序的流動,交匯成精美復雜的圖案符文,就像是被啟動的陣法一樣,端的絢麗無比。
寒辰清晰的感受的到,這是催動陣法產生出來的力量波動。與其說這是一艘船,倒不如說它是一件寶貝,還是以陣法催動的寶貝。
巨船啟動了,卻是沒有驚起亂魔海面的浪花。因為船底並沒有觸踫到海水,而是懸浮在海面上,如同流雲飛舟,朝著亂魔海的中央航行。
巨船行駛的非常穩健,如履平地。而速度極快,甚至不弱于寒辰平常狀態的飛行速度。
寒辰站在船頭,抬頭仰望著湛藍的天空,感受著海風迎面吹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愜意。美中不足的,就是海水的顏色過于陰暗。倘若換成藍色的話,就太美妙了。
時間臨近中午,不少人都從船艙中出來透氣。
在面對著那如同聚集了萬千魔障般的大海,眾人的神情似乎都有點淡淡的壓
抑。
就在這時,七八個氣勢凌厲的身影出現了在甲板上。這幾人皆是身穿白衣,為首的是個三十幾歲的素衣婦人。
素衣婦人長的不算差,但是一雙三角眼卻透露出冰冷的寒光,令人看上去非常的不舒服。至于其他幾個人,都是些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女。
這些人的一出現,頓時吸引了甲板上絕大多數人的目光,不少人都在低聲的竊竊私語。
「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好像不好惹的樣子?」
「你連這都不知道?你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他們是劍宗的人。」
「劍宗?那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大門派。我們還是離他們遠點,敬而遠之比較好。」
……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
當‘劍宗’這兩個字進入到寒辰耳中的時候,心頭不由的一咯 。側目望去,眼角余光掃視著那行人,只見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胸前,都有一把小劍的圖案,正是劍宗的標志。
劍宗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不成是來找自己的?
寒辰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見過自己相貌的劍宗之人,全部都已經死了。茫茫人海,縱使他們有通體之能,要找一個人,也是大海撈針。
劍宗幾人在甲板左側的桌椅邊坐下,巨船上的內務人員很快就端上了茶水和點心。
「承蒙劍宗的星慧長老登上本舟,我叫齊軌,是這艘船的管事。星慧長老有什麼吩咐,盡管可以找我。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諸位海涵。」
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立在劍宗一行人的身邊,臉上帶著溫和謙遜的笑容。
劍宗為首的素衣婦人眼皮輕抬,淡淡的說道,「齊軌管事言重了。」
「那在下先行下去了,星慧長老你們情慢用茶水糕點。」
被稱之為星慧的素衣婦人只是微微頷首,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盡顯高傲之意。
甲板周邊眾人暗暗搖頭,大門派的果然就是不一樣。巨船的管事親自過來伺候不說,還要熱臉貼著別人的冷**。
寒辰兩眼輕眯,暗暗打量著劍宗一行人,其中星慧的實力最強,大約在通天境六重巔峰,與之當初追殺自己的常冥差不多。
其余的幾個弟子,修為最高的有通天境五重,最差的也有三重。整體算起來,這樣的一支隊伍,實力還是非常強悍的。
劍宗幾人互相的閑聊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弟子為星慧倒上茶水,恭敬的說道,「師尊,請喝茶。」
「嗯!」星慧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變化。
「師尊,劍翎師兄實力那麼強大,大長老為什麼還要讓我們過去啊?」
「銀瓶師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外一個年輕的弟子搶著說道,「據說是那邊的形勢比較復雜,比之預想中還要亂不少。大長老怕劍翎師兄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就讓我們去協助他。」
名為銀瓶的女子搖了搖頭,秀眉間流露出幾分傲意,「劍翎師兄那麼強大,才不會應付不過來呢!依我看,大長老是多慮了。」
「呵呵,我看師姐你是最想見到劍翎師兄的吧!」
銀瓶沒有半點羞澀的樣子,挑了挑眉頭,更加的得意了。
這邊正說著,船艙內又隨之走出來一支四五個人的隊伍。他們一出現,不僅吸引了周邊眾人的注意,卻是連同劍宗一行人的目光,也轉移過來。
這幾個人的打扮比較獨特,身上都綁著一層厚厚的繃帶。在他們的後背,都背著一個布包,布包是長條形的,隱隱的看上去,像是一個人類的輪廓。
「哇,是傀儡宗的。」很快就有人道出了他們的身份。
「真的假的?天羅州的大門派劍宗和傀儡宗都來了?」
「當然是真的,傀儡宗的人都有個習慣的,就是喜歡把人造人背在身後。你看看他們,絕對是傀儡宗的人。」
……
傀儡宗?
寒辰更是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當初他從萬三千的口中得知,天羅州的一流大勢力中,傀儡宗也佔據一席。
傀儡宗是一個特殊的門派,他們以煉制人造人為主。協同著傀儡同時進行戰斗,是個不好惹的宗門。
這五個人都比較年輕,最大的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五六歲。
傀儡宗的幾人僅僅是與之劍宗的一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連話都沒說半句,就各自找位置坐下。
「哼,傀儡宗的小輩是越來越沒教養了,見到本長老,卻是連個招呼都不打一下,莫不是以為我劍宗無人不成?」星慧那冷冷的聲音隨之傳來。
傀儡宗幾人面色皆是微變,為首的年輕男子遲疑了一下,旋即起身,雙手微微抱拳,道,「傀儡宗杜昌,見過劍宗星慧長老。」
「哼,免了,這種不情願的禮,本長老承受不起。」
星慧絲毫不給杜昌面子,開口就是一頓訓。杜昌多少有點尷尬,但以輩分而言的話,卻是不好與之翻臉,唯有把怒火壓在心底,隨即退了回去。
在氣勢上壓過了傀儡宗,劍宗一行人的臉上都是流露出傲慢之色。
寒辰安安靜靜的望著這一幕,只是充當一個普通的看客。
就在這時,船艙內跑出來一個倩影,伴隨著清脆如銀鈴般的悅耳聲音。「袁淵師兄,蕭白師兄,這里好多人呀!你們也快出來。」
這聲音?寒辰心頭一怔,臉上流出幾分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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