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
「回來?你還回來干什麼,你怎麼不去死?」
「媽,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自己說說你去哪了?放學了不回家,現在幾點了?」zee
「我去看我爸了……」
「你爸?你有爸?!我打死你,我讓你看……看那個老不死的……」
「媽……」
「那個混蛋有什麼好看的,翱有什麼好看的!我讓你看……」
「……」
……
光明是短暫的,黑暗是永恆的
那麼,我們究竟要追逐光明還是黑暗呢?
即使知道了終有一天會消失,終有一刻會湮滅,也要奮不顧身去追求嗎……
記憶如朝水般涌來,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惚,但很快便被對面鐵甲野豬的嚎叫聲拉回了現實
它的動作很快,八米的距離只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我撲打著翅膀閃到一邊,握緊拳頭狠狠地抓在了野豬的肚子上
「吱——」
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磨擦聲響起,我這試探性的攻擊僅僅在野豬的鐵甲上留下了三道深一厘米左右的痕跡,並沒有傷到它
不能破防呢……
我盯著野豬,這家伙也穩住了身型轉過了身,一擊不中的它此刻顯得十分暴躁,正呼呼地用自己燃著熊熊烈火的蹄子刨著地,殺氣凜然地瞪著我
只有眼楮和嘴里沒有保護
讓它張嘴再攻擊里面難度很大,相比之下眼楮……
「咕!」
火豬再度發出一聲怪叫,以相比之前快了三倍的速度向我沖了過來,很顯然剛才那下它也僅僅是試探
長達一米的尖牙在火焰下閃著寒光,要是真被它扎中,我認為自己不大可能活得下來
從前面進攻不太可能呢……
盡全力朝空中一躍,同時扇動翅膀,這一躍的高度達到了三米有余,調整好姿態,我落到了火豬的背上
好燙……
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就想這麼從火豬的背上跳下去了,身體的本能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但是周圍怪物的怒吼聲卻讓我硬生生違背了這個本能
這里是完全弱肉強食的世界,就這麼下去了,重度燒傷的我在這只野豬的鐵蹄下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用不到一秒的時間穩住了平衡,我顫抖地舉起了右手,照著前方豬頭印象中眼楮的位置,狠狠地刺了下去
「嗷!」
火豬發出一聲慘叫,發力扭動身軀把我甩了下去
「噗……」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燒傷的皮膚很快被擦破,拖出了一道血痕
痛……
我從來沒經歷過如此巨大的痛楚,那一瞬間仿佛全世界都失去了聲音,失去了光亮,只剩下了無邊無際的痛覺,不斷地刺激著自己那敏感的中樞神經
忍著眩暈的感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喉嚨口一陣干燥,身上至少70%燒傷,通紅一片,被擦到的地方正不斷地往外滲著血水
走到已經半死不活的野豬身邊,這家伙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了,右邊眼楮的位置變成了一個血洞,此刻正嗤嗤地往外冒著血水——想必是剛才自己那帶著倒刺的爪刃把它的眼珠子帶出來了
舉起雙手
「當!」
當尸海遍野
「當!」
你向人世間低頭
「當!」
你從來不是國家的敵人
「當!」
你只是一個囚徒
心里不知道什麼時候響起了幸福大街的《冷兵器》,我機械一般不停地攻擊著野豬脖頸的位置,身體每動一下都刺疼無比,血水和體液像噴泉一樣從破碎的皮膚里涌出來,有些濺到野豬還未完全冷卻的身體上,變成一縷縷的水蒸氣
大概砍了十幾次,這只野豬脖子上厚中的盔甲才終于被我撕開一道小口子,小心地將爪刃伸進去,稍一用力,「嘩啦」一聲便掰飛了一大塊皮甲
死掉的野豬連皮甲都變軟了
顧不上還微微發燙的尸體,我跪,對著野豬脖頸處那片的皮膚,探出腦袋咬了下去
這次再也沒有別的生物來打擾我的晚餐了,我一口氣吸光了這頭野豬身上的所有血液,心滿意足
雙手撐地坐在野豬的尸體旁邊,現在的我體力恢復到了最佳狀態,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剛才被烈火燒傷的所有地方都已經痊愈了,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那些野豬的血液里混著很多能量,這些能量和自己維持爪刃顯現的能量應該是同一類型,它們對恢復體力和治療傷口有些巨大的效果
我要活下去
看著手背上散發著強烈紅色光芒的爪刃,我堅定地做下了決心
沒有生命從誕生的那天起就要被世界所遺棄,不是嗎?
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男生或者女生,我都要努力活下去我受夠了,上輩子自己的無能……
房間里的戰斗漸漸接近了尾聲
原本這里有三百多頭變異生物,現在已經剩下不到10頭了,而且大部分都已經是強弩之末,氣息奄奄了
這倒便宜我了
那些外星人挺會挑的,在發出聲波前把所有的燈都關掉了,黑暗的環境對我根本造不成影響,但是對那些過分依賴視覺的生物肯定起到了某些壓制作用開頭還好,隨著能發光的生物一只接一只的倒下,這里的亮度也在飛速下降著,而此刻幾乎已經看不到多少亮光了
所以我完全可以收起爪刃,躲到角落里裝尸體
事實上我的確這麼做了
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房間里站著的生物還剩下三頭了,沒包括我
第一頭就是一開始把美洲獅一分為二的巨大甲蟲,第二頭是那只力大無比的巨熊,還有一頭是全身都散發著七彩光芒的巨型蜈蚣
很顯然,它們三個雖然一直都在小心地盯著其它兩方,但沒有一方依然像開始那樣殺氣十足,凶神惡煞了
本來它們互掐的目的就很明顯︰為了進食
但是現在大家都吃飽了,沒必要再打下去了
房間頂部的燈光再度被打開
世界亮起來的一瞬間我還是習慣性地用手遮了一下,那種難受的感覺又出現了
就像在之前的密室一樣,一片光潔的牆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門的輪廓,左右拉開,三只蜥蜴人走了進來
三頭變異生物如臨大敵
畢竟不久前,自己是被它們活活抓過來的
七彩蜈蚣首先發動了攻擊
它的身長近乎十米,腦袋都有一量小轎車那麼大,全身上下披滿盔甲,兩根胡須扯氣高昂地揚著,整體上充滿了堅不可破的氣息
七彩蜈蚣的體形雖大且長,奔跑的速度並不慢,幾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仿佛一列高速飛奔的列車一般,向著三只蜥蜴人呼哮而來
而蜥蜴人那邊看上去並沒有將它當一回事,就在七彩蜈蚣奔到它們跟前的時候,其中一只蜥蜴人突然伸出了雙手
「轟!」
飛奔中的七彩蜈蚣被蜥蜴人抓住腦袋舉了起來狠狠地摔到了另一邊的地面上,我听到了一聲清晰的骨頭斷裂聲,七彩蜈蚣的腦袋不自然地歪斜著,巨大的慣性將它帶飛出了七八米遠,最後「 」的一聲撞到了房間堅硬的牆壁上,整個身子都在不停地抽搐著,看樣子是活不長了
「吼!」
看見七彩蜈蚣被打死,巨熊也忍不下去了,大吼了一聲便向著蜥蜴人奔去
「噗!」
這次蜥蜴人更為直接,一拳便將那頭熊的腦袋打飛了出去,沒了腦袋的熊尸狂噴著鮮血倒下了
這是……殺雞敬猴嗎?
現在,房間里活著的生物只剩下蜥蜴人和我還有那只變異甲蟲了
蜥蜴人走到甲蟲身邊,半空中的甲蟲很溫順地降落到了地面上,低下了腦袋
一只大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頭,看到的是蜥蜴人那冷血動物特有的平淡眸子
伸出手在那雙大手上踫了一下
……
坐在蜥蜴人的肩膀上,我和那只甲蟲一起被帶到了一個類似試驗室的房間里這個地方的門很復雜,我看了半天竟然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無奈之下只好采取了這種必做法,裝著很溫順的樣子跟著它們看看這群蜥蜴能搞得出什麼名堂
蜥蜴人首先為甲蟲套上了一個大的金屬帽子,並在帽子上摁了幾個按鍵不一會兒後我听見其中一只蜥蜴人似乎很可惜地說了什麼,接著那個帽子便被套在了我的頭上
心跳聲,一,二,三……嗯?那只甲蟲死了?!
我剛想甩掉腦袋上的奇怪帽子,一股巨大的疼痛便從大腦深處傳來,毫無準備的我立刻被痛的軟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腦袋里似乎多了許多信息
奇怪的金屬帽子被拿走了
刷的一聲爪刃出鞘,我握緊拳頭進入了攻擊狀態
一直以來的順從不代表我軟弱,當生命遇到危險的時候,即使是無法戰勝的敵人,我也要爭取最後一絲消!
但讓我奇怪的是,看到我氣沖沖的樣子,那三只蜥蜴人並沒有任何戒備的意思,那冷俊的三角臉上甚至露出了某種欣慰的表情,明亮的橙色眼眸中還隱隱閃動著淚光
冷血動物也會哭麼?
正當我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其中一只蜥蜴人開口了︰「你好,你听得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听得明白呀?」我下意識地回答道
滴嗒!
一滴淚從那只蜥蜴人的眼中滾了出來,滴落在地面上
怎麼了
下一秒,我便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和蜥蜴人說的,並不是中文,而是一種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語言,十有**是這些蜥蜴人的語言
剛才的劇痛就是因為這個麼?
「太好了……」那只詢問我的蜥蜴此刻已經激動得泣不成聲了︰「翼翼……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話……」
嗯?
主人?它們這是要搞什麼,還有,翼翼是給我取的名字?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後的蝙蝠翅膀
「翼翼……是你的名字,不是你的翅膀」蜥蜴人又說道,「我是翼翼的主人」
我假裝歪著腦袋︰「主人是什麼?」
「主人是翼翼必須听話的人,主人要翼翼做什麼翼翼就做什麼」
我又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抬起頭,順帶著一個大大的微笑︰「好∼!」
好才怪
跟我一起選擇服從的那只甲蟲已經死了,相信這種直接灌輸語言的方法有一定的死亡率,從這些蜥蜴人的反應來看,這個機率肯定不會小到哪里去
一開始就沒對我安什麼好心的家伙,必須提高警惕
看來要盡快找機會跑掉啊……
「那……主人,」我繼續裝好奇寶寶︰「翼翼是誰?」
其中兩只蜥蜴人從試驗室退了出去,一開始和我說話的那只蜥蜴人回答道︰「翼翼就是翼翼,是主人的寵物」
寵物……
盡管心里有些汗顏但是我臉上依然保持著疑惑的神情說道︰「可是為什麼翼翼和主人長得不一樣呢?」
我就不信套不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呃……因為翼翼是主人創造的」蜥蜴人吞吞吐吐地敷衍了一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興奮地說道︰「翼翼想看爸爸媽媽嗎?」
「想!」我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
蜥蜴人笑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上去,我拍拍翅膀飛到了它的肩膀上,乖巧地坐了下來
這麼好騙
無論如何,我相信只要解開了「我是誰」這個最關鍵的問題,所有的問題應該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這里是不是魔法世界?這些蜥蜴人大搞生物試驗有什麼目的?我從哪里來?腦袋里這份地球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準備隨機應變
這個試驗基地很大,但是好像不怎麼高,我沒有看到電梯之類的東西又或者,這里的技術已經達到了可以空間傳送的地步了?也不對,能傳送,那我下面這只怎麼還用走的
疑問越來越多了呢
見我在好奇地東張西望,那只要把我當成寵物的蜥蜴人苦笑道︰「這里是主人和翼翼最後的家了」
「家?」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惆悵
「家就是最溫暖的地方」
「可是……」我低下腦袋看著自己光溜溜還沾著大量血跡的身子,用委屈的語氣說道︰「翼翼冷」
我看到蜥蜴人的嘴角抽了抽,顯然被嗆得不清
「你,」我親愛的蜥蜴主人隨手拉過了一個路過的家伙,命令道︰「到普利爾三星去幫她找幾套避寒的東西回來」
普利爾,蜥蜴人語言︰太陽系普利爾三星,太陽系第三顆行星
被拉住的蜥蜴人看了我一眼,應了一聲走掉了
這個世界還存在太陽系?不是魔法世界?
我看著自己潔白的小手背,陷入了沉思
不妙吶,如果這里距離地球這麼遠的話,逃跑的機率又要大大降低了
走了大概幾分鐘,這只蜥蜴人把我帶到了一個巨大的建築物前,不知道在牆壁上點了什麼,嚴實的牆壁中心出現了一條豎線,「嘩」的一聲豎線變成了一道五米寬八米高的通道
就像科幻電影里的場景一樣,通道對面是一倉倉的培養倉,倉里充斥著綠色的液體和一具具的動物軀體,蜥蜴人帶著我徑直走到一個培養倉前邊,說道︰「他們是翼翼的爸爸和媽媽」
「……」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培養倉里有兩只生物,一只是一種美洲的吸血蝙蝠,另一種是人類,亞洲人
而那個人類,和我以前的容貌一般無二
蜥蜴人誤解了我的反應,自顧自地解釋道︰「翼翼的爸爸和媽媽都是被迪那人殺死的,當時主人只來得及把翼翼救了回來……」
「迪那人?」我不禁開口問了一句
在他們灌輸給我的語言里,「迪那」是「侵略卑鄙無恥的」的意思
談起迪那人,這只蜥蜴人突然表現得很激動︰「迪那人都該死,他們殺了我們成千上萬的同伴,搶奪我們的土地,侵略我們的家園,還妄想偷竊我們的技術,把我們趕盡殺絕,是十惡不赦的異族人!」
「……」
大概,有些明白了
這里,遭到了外星人的入侵,這些本土的蜥蜴人慘遭迫害而這個試驗基地,大概是專門用于研究如何對付外星「迪那人」的
甚至還可以根據剛才這家伙說的「這里是最後的家」來推斷,這里很有可能是他們最後的陣地了
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弄到了一大堆地球生物和類似「我」這樣的人類,用生物技術合成了剛才房間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包括我
然後用某種聲波催化我們變異,產生某種超能力,餓得不行的我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攻擊別的生物,他們只要稍微等待一會兒,就可以知道誰是最強大的生命了,最後再給這些存活的並且願意服從的生命暴力灌輸他們的語言,訓服成听話的寵物
而且相信他們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
我透過缽倉看著曾經的自己,心中閃過一絲很微妙的感覺,有些夢幻,又有些黑暗,朦朦朧朧的十分不真實
盡管心中的疑問隨著自己身世的揭開反而變得逐漸增多了起來,但戲還是要演足的跳到地上,雙手貼著培養倉的缽,我盡力裝出一副恍惚而憤恨的樣子,喃喃道︰「迪那人……殺了翼翼的爸爸媽媽……」
開玩笑,我是被我媽打死的,至于這只吸血蝙蝠,鬼知道它怎麼死的至少我不認為那些迪那人會無聊到專程跑去遙遠的地球殺一只蝙蝠
從邏輯上蜥蜴人的話漏洞百出,但是從生物學上說,里面的這兩只,是我的雙親,這一點也沒錯
我比較好奇的是他們是如何做到把一個亞洲人和一只美洲蝙蝠的dna整合到一起還表達得這麼完美的,還有我身上的這份人類女性的x染色體是誰的,最不可思異的是他們還讓這個新生命擁有了父方的記憶,雖然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對我擁有記憶這件事並不知情就是了
哈啊哈,我的父親是我自己
蜥蜴人看著發呆中的我,假裝嘆了口氣,把我抱了起來,趁熱打鐵道︰「迪那人是翼翼的敵人……」
「迪那人是翼翼的敵人……」我恍惚地重復了一邊
「我們要打倒迪那人,為翼翼的爸爸媽媽報仇」
「翼翼要打倒迪那人,為爸爸媽媽報仇……」
兩邊都在演戲,兩邊的演技都無懈可擊
雖然整件事情已經了解了大半,但是我的心里始終還有一些疑問沒有解開
從剛才蜥蜴人的表現來看,即使是七彩蜈蚣巨熊那樣的頂級變異生物,十個一起上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那麼他們又何必千方百計地在其中挑選能接受語言灌輸的生命來訓化成寵物?
都快被滅族了還有心情養寵物玩麼?
「博士」這只蜥蜴人似乎還想對我說什麼,一個高達五米的巨型蜥蜴便在一群蜥蜴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巨蜥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這就是博士你選定的‘方舟’?她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是的,她誕生的時候發生了變異,沒有心髒,我們都以為她死了……但是請相信我長官,她在三一三九試驗室里活到了最後,實力沒有問題」
「她看上去很弱」
「長官,不久前我們偵查飛船的信號似乎已經被迪那人捕獲到了,她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在語言學習機下存活的生命,‘方舟計劃’再不啟動的話……」
「我們不需要廢物」巨蜥看了蜥蜴博士一眼,轉過腦袋用那巨大的稜型眼楮瞪著我︰「你能听懂我們的語言對吧,在我的攻擊下堅持十分鐘不死,我便承認你是‘方舟’」
「長官……」
「開始」
「呼!」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條巨大的尾巴便迅速地向我甩了過來,結結實實地擊在了我的胸口,仿佛被一記重錘擊中一般,伴隨著巨大的痛楚我被掃飛了出去,「當」地一聲撞到了一根堅硬的金屬管子上
艱難地站起身,嘴里滿是濃濃的血腥味,我強忍著噴血的沖動,朝著緩緩走來的巨蜥擺出了攻擊姿勢
扇了扇完好無損的翅膀,胸口火辣辣的疼
剛才被掃飛到空中的瞬間我還是做了一些保護措施的,只不過保護的對象是自己背後的那雙翅膀,因為調轉了方向,我整個人是面對著柱子撞上去的
現在的我,如果翅膀受傷,行動能力將直接下降50%以上,而且淪為裝飾的翅膀很有可能成為一種致命的負擔
十分鐘啊……
我看著巨蜥,視野漸漸被血紅色所浸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