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是一整套疊得整整齊齊的以粉色為主色調的衣物,大概看了一下我發現這些衣服根本就和那只吸血鬼大小姐的衣服一模一樣,連帽子鞋子內衣褲都齊全了
不死心地重新翻過了一遍,終于在箱子底給我翻出了一張信紙,打開,上面是雅子博士整齊的字跡︰
翼翼︰
十分抱歉博士欺騙了你,博士其實是迪那人制造的雅子博士的替身,我的任務就是接近你,從你的身上得到諾亞的秘密
可是我失敗了,就算我用你的血液克隆出無數個方舟,用生長劑催化過後的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是男性的表達,諾亞試劑對他們沒有任何的作用
xd_27是我最後的一個孩子,因為他長得實在太像你了,我便沒有舍得殺掉他,而是請求那些迪那人允許我將他留在身邊我告訴他有一個很可愛的姐姐在遙遠的普利爾星系,相信這個小家伙堅持不了多久就會主動跑過去找你了
雖然很對不起,可是博士是真的喜歡你的,這些衣服是我和xd_27一起完成的,可以抵抗那邊大多數武器的攻擊我不奢望翼翼能原諒我,但是,博士消你能天天都像那個時候一樣,樂觀堅強你笑的樣子很漂亮
實驗體留
看完信紙,我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再度刮起了狂風,在露米蘭星球生活的如記憶潮水一般涌了過來,讓我久久無法平靜
這場星際間的旋渦,太美麗,也太容易讓人心碎
張開了小範圍的領域,我小心地換上了箱子里的衣服,感受著上邊外星球那股熟悉而安祥的氣息,我突然有些分不清楚,究竟哪一邊才是自己的家了
又或者,我從未有過屬于自己的溫暖的家吧……
換下來的這套衣服是幾天前閉德柑帶著我去商場時那名服務員推薦的其中一套,此時上面粘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我猶豫了一下,將它們和博士的信紙一起投入了身邊的一篝焰火中
看著在火焰里漸漸化成一團灰燼的衣物,不知為何,我凌亂的心情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或許,一切都還可以重新來過吧
「那個……」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有些羞怯的女聲,我轉過頭,認出她是之前自己救起的幸存者中的一人
我沉默
「雖然這麼說有些唐突,可是……你可以……去救救我的媽媽嗎?醫生說她最多活不過今晚了……我……我沒有別的辦法了……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的……」那名看上去最多只有十六歲的少女輕仰著頭看著我,從那雙不斷閃爍著的眸子里我讀出了她此刻的惶恐
「即使是把我……」
救護車的汽笛聲和人們的吶喊聲在冷風中凌亂交織
空氣中彌漫著厚重的血腥味和硝煙的氣息
天上的陽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弱了不少,氣溫開始冷了下來
我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她的身邊,張開了雙手
「你……要干嘛?」
「抱」
「什麼?」
「抱我」我平靜地重復道
「哦,哦……」她有些激動地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失禮了」
「嗯」
當那帶著血腥味和淡淡清香味的軀體牢牢地貼在了我的身體上後,我使勁拍打了幾下翅膀,花了幾秒的時間適應了這份重量,帶著少女「呼」地一聲沖上了藍天
「你媽媽在哪」
高空中我低下腦袋看著自己懷里閉緊了雙眼的少女,平淡地問道
少女有著及肩的烏黑秀發,潔白的臉蛋和靈動的眼睫毛,此刻的她因為害怕而縮在我懷里微微顫抖著,整體上說不出的可愛
「在……四……四醫院……」
「我不知道四醫院在哪」
「左邊……」
「前面……一直往前大概兩千米……到了到了,四醫院就在下面」
和少女一起落到了地面後,頓時這邊的人群也亂成了一鍋粥,車輛的防盜鈴聲女人的尖叫聲手機的照相聲響成一了片
「我母親在八樓,腫瘤科」似乎是害怕我反悔一般,這名少女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拉著我的手沖進了醫院里
這里中藥的氣味很濃,也沒有多少消毒水之類的味道,應該是一所中醫院
以前我的父母也曾經是醫生,小時候沒少往醫院跑,對一些醫學知識多少知道一些
治療某些慢性腫瘤的確是中藥比較好,不過也只是好一點罷了,它依然是絕癥
電梯在八樓退下來,青年帶著我推開了一間病房的房門,頓時幾十道目光向著這邊投射了過來
「任茗?這麼長時間你去哪了……她是誰?」
房間里的病床周圍站滿了男女,我的出現似乎讓這里的氣溫瞬間下降了幾度,看著周圍投來的古怪目光,帶我來的這名少女只好解釋道︰「她是……」
「她是剛才電視上的那個女孩!」一名小男孩認出了我,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驚恐地躲到了一名大人的身後
我什麼話也沒有說,轉過頭看向病床,病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婦女,戴著氧氣罩,床邊是各種各樣奇怪的儀器
「求求你,放過我們」
問話的那名男人突然噗通一聲對我跪了下來,顫聲道︰「秋梅已經活不過今晚了,求你,放過她吧……」
「老爸,你搞錯了,她是我請來救媽媽的」少女趕緊上前把那個男人扶了起來,安慰道︰「媽媽很快就會沒事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她的病」大概查看了一下病人的病情,為了讓他們能更容易理解,我直接將靈力以最原始的液體形態釋放了出來讓它飄浮在眾人的面前
「這是靈力,我可以用它治療一些普通的外傷」將靈力液收了回來,我又平淡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說道︰「但是像她這樣的癌癥我卻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治療,說得難听一點就是,你們願意不願意將她作為我第一次嘗試的實驗品」
「不過這種方法即使不能治好病人,也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副作用或者後遺癥的」
看著對方猶豫的眼神,我又補充了一句
我沒有說謊,自己的確沒有用靈力做過治療疾病之類的事情,方女乃女乃那個只是普通的灌輸靈力以達到兵的目的而已,對眼前這位病人的這種絕癥我不清楚從何開始
不過理論上應該和治療傷口差不多,都是用靈力刺激那里的細胞,使之恢復活性,加速分裂
雖然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好」听到了我後面的話後,男人幾乎是瞬間就答應了下來道︰「只要治好了秋梅,那麼你以後就是我們任家的恩人,你的事就是我任的事」
「她是什麼病」我沒有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再生障礙性貧血,腎衰竭,肝硬化,重度糖尿病……」似乎是早已料到了我的問題,男人月兌口便吐出了一大堆病癥
其實你只要告訴我第一個就夠了,後面的都是並發癥來的
看來治療並不簡單呢,應該會耗費掉很多的靈力,雖然現在的我並不需要很多的靈力就對了
直接將保護圈套到了病人的身上,我爬上病床,將靈力凝聚成液體給她喝下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分別將它們涂抹到了病人各處病變的部位
小心地控制著她體內的靈力鑽進骨髓,我剛要準備開始為那些病變的器官做治療,病房的大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了
「不許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幾名穿著打扮十分怪異的人類拿著槍支沖了進來,向眾人掏出了一張證件,「我們是國安局的,現在要將這名國家要犯帶走」
「她……她……」那名男人舉起了雙手,似乎想為我說什麼話,可是她了半天卻什麼話也沒不出來
你們還沒放棄啊……
鄙疑地看了一眼那些無知的人類,我隨手將保護圈的範圍擴大到了整個病床
很快,病人的骨髓造血功能便在靈力的刺激下恢復了正常,我可以感覺到病人血液的各項指標都開始趨向于穩定了
剩下的就只剩下那些要命的並發癥了
不過,既然這個方法真的可行,治好這名病人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我不急
「隊長,龍組的人來了」
保護圈的外面似乎又出了什麼新的狀況,那幾個人像松了口氣一般說著,從床頭的鏡子中我看到一名穿得一身黑的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靈力者!
那個家伙進來的瞬間我便感覺到空氣中的靈力被掀起了一陣波瀾,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名男子仔細感受了一番後,我又略有失望地轉過了頭
他才3級
看來地球這種靈力缺乏的地方靈力者的等級也高不到哪里去呢
「藍龍,有把握嗎?」
「沒有」
噗……
听到那名男子的回答後我不由得在心里輕笑出了聲
「為什麼?連號稱國內無敵的藍龍你也對這個小女孩沒有辦法?」
「你們應該慶幸她沒有毀掉我們這個國家」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以她的實力,一旦完全爆發,可以直接摧毀掉我們的小半個國家,估計就連核武器都對她無可奈何」
「藍龍,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
「不信你只管試試,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件事情我們龍組不會管了,如果有可能,勸你們最好和談」
「藍龍,哎,你別走啊……」
你們可以再笨蛋一點嗎?
撤掉了保護圈,一邊用手被擦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對那個青年說道︰「她沒事了」
「真的?!」
「嗯嗯」我說著按下了病床前的呼叫按妞,「你們可以叫醫生來看看嘛」
這種慢性病就算相應的器官恢復了正常也不能立即從表面上看得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醫生做一次全身的檢查
「然後是你們的問題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特別的好,故意用特別委屈而怨念的語氣問房間里的這些自稱國安局的家伙道︰「我好像沒做什麼危害國家的事情吧?怎麼你們連飛機都用上了」
一片沉靜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這句話說出去了之後國安局的每一個人都眼神閃爍地低下了頭,尷尬的氣氛開始在房間里漫延
「不是……我們也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嘛,這個……」不久後一名身材魁武的男人打破了這片沉靜,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小心地對我說道︰「你的……那名同伴呢?」
同伴?
我愣了一下後便反應了過來,他們說的是小琦
「他回去了」
「回去?」
「幾百光年外呢,短時間內不會回來的」
「哦……你們的實力都是這麼……」男人想了半天,吐出一個形容詞︰「強大嗎?」
「差不多吧」我看著自己眼前那些唯唯諾諾的大男人,有些好笑道︰「不用這麼緊張我又不會把你們怎麼樣」
「哦……哦……」看己的安慰沒有起到絲毫效果,我能感覺到他們看我的表情依然像看一枚人形核彈一般
還是不能被接受麼……
「醫生怎麼還沒來……」我自言自語了一句
「撲通!」一名隊員被那名隊長踹了出去
好凶殘,你平常都是這樣對待自己部下的嗎?
「 嚓!」
嗯?
「讓一下,讓一下……啊真的在這里!」
「別擠,啊別擠呀!」
「喂你們是干什麼的!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隊長,剛才我們好像忘記封鎖這里了」
「什麼?你怎麼辦事的?」
「您好,尊敬的斯卡雷特大小姐,我可以采訪你嗎?」
「大小姐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您好,我是……」
「……」
這又是什麼情況……
「你還我的兒子!」一聲更為尖銳的聲音蓋過了這陣吵雜聲,房間里不知什麼時候沖進來了一名陌生女人,一把抓起我的衣服便將我拎了起來
「惡魔,我今天就要你為我兒子償命!」
嘛……我的體重還不到30公斤,能被普通人整個舉起來也算正常
經歷了這麼多是是非非離離合合,我發現自己突然有些看開了
「你干嘛!」帶自己來的那名叫任茗的少女替我一把將女人拉開了,「拜托你搞清楚,你的兒子不是她殺的!」
「不是她殺的?電視都播了!」
「電視上難道你沒看清動手的只有那名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嗎?她還試圖去阻止了那個人不是嗎?」
「……」女人立刻被說得啞口無言
小琦,你這算不算替我背了黑鍋呀?
「我可以證明她的確沒有傷害任何一名平民」那名國安局的小隊長也掏出了證件在女人眼前晃了晃,指著我說道
「那你們還通緝……」
「通緝令明天就會取消,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警匪一窩?呵呵,我會記住你的,陳國棟,呵呵,我的兒子絕對不能就這麼莫名奇妙死的,你等著吧」女人丟下了一句狠話後離開了
小姐,你的心跳聲不對呀
兒子死了,凶手就在眼前,心跳聲為什麼還能和正常人一樣呢?演戲也要專業點呀
我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名隊長,卻不點破,平淡地說了一句謝謝了
對方卻誤解了我的意思,裝作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我苦笑道︰「別在意艾別人母親剛失去了孩子,激動一些在所難免」
「嗯」
為了搏取我的好感還真是辛苦了呢
「醫生來了」
房門再次被踹開,本來就很寬敞的房間隨著不斷涌入的人群而變得擁擠了起來那名醫生本來是苦著臉被隊長帶到了床頭的,當看到我似乎只是一名毫無威脅的小女孩後才略顯安心地打開了隨身帶著的醫療包為病人檢查起身體來
盡量用最可愛的字體寫下了「蕾米利亞斯卡雷特」幾個字給那些索要簽名的莫名粉絲後,我逃難一般跑出了房間
那里面的人已經多到翅膀都不能完全舒展開的程度了,這讓我很不舒服
可是我剛鑽出房間沒多久,外面的樓梯口和電梯便突然涌出了大量的的人群,估計是剛才那群神速的記者把我「無害」的消息傳出去了
想到這里是八樓,我心一橫打開了窗子,爆力拆掉後邊的安全護欄後飛出了這家醫院
「等一下!」我听到任茗在身後喊道︰「我要怎麼找你?」
「我會一直呆在這個城市的」
直到找到……我的父親
「再見」
我需要時間來恢復靈力
剛才之所以會幫助她,是因為我當時以為小區下面圍觀的人群全是來湊熱鬧的,沒想過還有走投無路而尋求幫助的
這讓我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被一些小混混欺負後沒有去找母親而是選擇向班里一名同樣是在外面混的學生尋求幫助的事情
「要我去找他們的麻煩?很簡單艾拿兩百塊錢過來」
當時那名小混混是這麼回答我的
兩百塊幾乎是我那時候一個月打工的工資了,盡管如此當天我還是請求老板提前結算了工資把錢交給了那名混混對方的辦事效率也很高,第二天就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那幾個人領到了我的面前讓他們給我道了歉
于是我明白,很多事情,正規的程序是不一定走得通的
作為同班同學,那個混混要錢的行為雖然無情,但是他的確履行了交易的義務相比之下,比如醫院,當大量的投入換不回心目中理想的回報之後,很多人便會另尋它路
為那名再障患者治療差不多消耗了我三分之一的靈力,我不是聖人,我必須趁他們沒反應過來之前離開,畢竟那里是一所醫院,有無數像任茗母親一樣的患者在絕望地等待著治療,我不敢保證在那邊呆久了那些患者家屬會不會對我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而且看剛才那些國安部隊員的表現,盡一切可能搏取我的好感,十有**還想要和我談什麼事情對那種剛認識就耍陰謀的老狐狸我不認為自己每次都能輕松應對,所以我僅僅是給了他們一個我不是國家敵人的印象後便逃掉了
不對,咱才沒有逃,應該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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