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倒在面前的逢高馳,走到蘇俊毅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蘇俊毅,我可是只說了讓你接手逢高馳的位置,其他的可沒說喲。現在的狀況你處理好,只要不牽扯到我們,你就是逢高馳的接班人。」
抬起手指了指身後的一班人,回到自己位置,招呼各位老大們用餐聊天。所有人似乎都從震驚中回魂,繼續交頭接耳的聊天吃飯。
看了眼又恢復正常的眾人,舒新筠瞄了眼被蘇俊毅拖走的逢高馳,內心冷笑。這是一個插曲,而他逢高馳也只能是一個插曲。能給他當插曲,都已算是高抬他了。
接過戎文博遞上來的香煙,點燃吸了口吐出煙霧,開始跟大伙胡編亂侃,阿南也加入戰局,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沒一會,蘇俊毅回來,大伙一個個給他祝賀,算是對他身份的認可。吵鬧中,舒新筠冷眼盯著戎文博,腦子里不斷思考如何在不需要自己出手的情況下弄死他。作為他們三人心里的一根刺,不拔掉誰都不會舒服。
食指在太陽穴上輕按,身子還沒完全恢復,現在又喝了這麼多酒,大腦和身子都不是很舒服。好不容易應付完這幫老大,跟大伙握手揮別。告訴具體安排會在明日送到每位老大手里,上繳點說了就不會變,也希望各位老大們在每月最後一天將數目打進她的戶頭。且表明她不會查賬也不會細問,但若數字過于離譜,她這人就容易失去理智。除此外,舒新筠也說了,如果不能接受她的安排,可以選擇退位讓賢。
一行人走出酒店,看到溫海藍帶著一群警察站在門口。徑直朝溫海藍走去,與她微笑。突然被她抓住手腕進行反折,舒新筠朝所有老大挑了挑眉。身子一轉,頭從手腕下竄出,往後跳了段距離笑道︰「溫美女,我可沒犯事,你若是再來,我可要喊警察打人了喲。你看,你在我的酒店門口動手,有錄像為證,這幫兄弟作證喲。」
活動了一下脖頸,其他老大的司機都已經開車前來。揮手跟他們再見,抱胸與溫海藍對視。
有人到溫海藍耳邊說著什麼,問阿南要了根煙點上。才抽兩口,一陣劇烈咳嗽。雙腳一軟,跪在地上瘋狂嘔吐。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刀捅在了胃旁邊,吃一點東西就惡心。無可奈何,唯有喝酒。為了身子還特意選擇了紅酒,但喝到胃里全是灼燒感。為了撐住場面,不斷抽煙麻痹自己。沒想到經過與溫海藍交手的幾分鐘里,身體的不適瘋狂涌來……最後終于在所有老大離開之後爆發……
吐完,自己被架上了警車。望著坐在一旁一聲不吭的溫海藍,舒新筠笑笑開口︰「美女,話說你為什麼會喜歡做警察?你看你,眼里寫滿了對我的鄙夷,卻要在我受傷或是難過的時候照顧我。想想,你不覺得惡心難受?」
毫不在意的用言語對溫海藍發起人身攻擊,她可不擔心溫海藍對她進行報復。以溫海藍這種性格的人,根本不屑于對自己這類渣滓進行報復。
虛弱的靠在溫海藍肩上,感覺到她的躲避,舒新筠有氣無力的辯解道︰「別……我有些扛不住了……」
還沒說完,舒新筠已經暈倒在了溫海藍肩上。
溫海藍已經被舒新筠弄的快瘋了……有時候她甚至想掏槍給她一顆子彈算了。但是現在,偏頭看著暈倒在自己肩上的舒新筠。姣好的面容,完全不想一個片區的老大。而且這女人長得一臉面善,讓人容易掉以輕心。記得自己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竟然為了阻止自己的下一個動作,直接將自己的手弄月兌臼。那種魄力,別說女人。縱然是六尺男兒,估計都沒那膽量。
收起視線看向車外,自己因為她的事從市刑警大隊調到區里來。特意讓老爸出手幫忙,讓自己來南山區。之前畢炎彬的案子還沒完,這女的竟然就利用自己想要立功的心理幫她清理干淨了不听話的人……記得父親曾經跟自己說過一句話——「如果一個人對自己都那般狠,你認為他還會對誰心慈手軟?」以前沒遇到過,還不信。現在遇到了,震撼之余,有些恐慌自己是否能搞定。
疲憊的扶住額頭,手上的案子有很多,自己還要賭氣的攤上肩上的家伙。溫海藍現在在想,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才跑來挑戰舒新筠?腦子里的思緒很亂,俗話說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而眼前這個流氓,何止是有文化……王者之風布滿全身,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降服的存在。
拇指劃過嘴唇,身邊的這個人雖然給她帶去了很多麻煩,也是因為她的不要命的混賬行為,讓自己受到處分降級。但她通過各種途徑給自己的資料,讓自己將南片區在短短的一個多月里清理的干干淨淨。繳獲的毒品槍支抓到的拐賣婦女賣/婬/,以及地下賭場放高利貸等等。不僅市里面對自己刮目相看連連表揚,更是幫助自己清理掉南片區局里與外線牽頭的人。當時很多人都在勸自己不要那麼大刀闊斧的動手,自己也沒理會,全都清了干淨。瞬時間,整個南片區都變得清爽祥和。
立了功,組織也跟自己說了,因為才發放了處分通知書,怎麼都要過一個季度或是半年才能重新擬一份任命書。沒有過多的辯解,畢竟是自己的錯。回想第一次見身旁的女人時,一個迷人的微笑朝自己出手。出于本能,對她回應。只是沒料到……她竟敢月兌臼掉自己的手。
那是自己調職到刑警大隊的第一天,因為學歷的關系,職稱基本與副大隊長同級。從小到大,立志要做一名讓人尊重的警察。每一項成績在學校都是第一,甚至超越當時班里的所有男同學。只是沒想到才從實習轉到刑警大隊第一次出勤,就遇到了這麼個麻煩女人。說實話,她害了自己,卻送給了自己更多的榮耀。單以她手上現有的功績,到市局做個辦公室主任或是在現在警局做個副局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她只想做南片區的刑警大隊大隊長,她想要監督身邊的女人,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醫院達到,剛想讓人來幫忙抬走舒新筠,之前扶她的男人已經率先沖上來將她背進醫院。站在車旁,遠遠的望著男人背上舒新筠,一個女的用手掌為舒新筠遮擋太陽。三人的模樣給人十分溫馨,腦子里使勁想了想。這一男一女分別叫烏微南、烏微熹,是舒新筠的左右手,也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警局里對他們的記錄全都是小偷小模,但均無一次有證據指控他們。這樣厲害的角色,為什麼以前的同仁會忽視掉?
一個年僅25歲的女人,能讓一個從小都跟著她的男人對她惟命是從,顯而易見,她的過人思想與領導力在其中起著決定性作用。見其他人都看著她,讓其他人先回警局,密切關注今天從舒新筠酒店里走出來的人。溫海藍自己帶著兩個同仁,朝醫院走了進去。
醫生給舒新筠洗了胃,讓她留院觀察幾天。站在舒新筠的病床面前,烏家兄妹完全當他們是空氣的在里里外外的打理舒新筠。過了不知多久,病床上的蔫花睜開了眼。與她對視的勾了勾嘴角,溫海藍可以肯定自己沒有顯示出笑容,但卻被舒新筠看出。看到她眼里的得意與寬慰,溫海藍十分困惑。
「大美女,謝謝你不計前嫌的送我來醫院。放心吧,在你管轄的範圍內,我會盡我的能力去給你減少負擔。你說,讓你這麼漂亮的美人晚上不睡覺的一條條街的清場,對皮膚多不好。另外兩位警察同志,不要用殺父仇人的眼神看著我。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嬌弱蔫吧的女人,沒有任何殺傷力。再則,我可沒怎麼你們,別一副苦瓜臉。咱現在就是黑白兩道的會面,沒有灰色的存在。各自做好各自的,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過得舒舒服服,多好!」
挑眉,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看到兩位警察同志偏頭,不想與自己對視的模樣,朝溫海藍笑了笑,希望她能明白,太較真,對她倆及手下都是個體力活。
目送她領著兩位警察同志離開,叫來小熹,讓她重新規劃各位老大的地盤和持有的產業。盡量平均,除此之外,明面上讓戎文博與其他人一樣,但分給他的必須是要多清水就有多清水的產業。逼他造反,才能趁機出亂。而對于剛上位的蘇俊毅,給他原有的三分之二的產業,剩下三分之一的產業劃到阿南手里。意思很明顯,他能獨當一面,他們就把剩下的產業歸還。而他們三人的產業,只要酒店,其他一律不要。
對上阿南的疑惑,舒新筠艱難的坐起些身子解釋道︰「我們手上的東西越多,就越容易遭到其他四位的注意。而且溫海藍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家伙,我們現在算是被她盯住,這沒什麼。若是被她咬住,不缺胳膊斷腿,你覺得我們能跑掉?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就今天我們給幾位老大上演的戲碼,他們至少會有所忌憚,且重新規劃所管轄區域,有人獲利也有人失勢,相互平衡,方便我們更好管理。明白了嗎?阿南?」
「哥,你別管那麼多了,相信阿舒就好。」
「嗯。」
「小熹,我說過你多少次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阿舒……跟大叔一個感覺……」
哈哈哈哈……三人發出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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