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南應付一下小熹,舒新筠領上烏頭魚還有被叫來的烏鴉,帶上兩位朝盛家走去。
誰知一行三人被盛家拒之門外,這個時候也不能請廣燁煜出馬。沒辦法,廣老大天生怕老婆,而他家夫人又是位性情中人。若是讓大嫂知道烏鴉是做了那種事被盛家對付,估計會立馬抓住廣老大,讓他把烏鴉給辦了……沒辦法,誰叫他們的大嫂那般厲害……
坐在大院門口,舒新筠又不能打電話去催警察們盡快交出報告。畢竟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她,主動跳出去聯系人,不等于自殺性行為,她要有耐心,等待警察們主動來交代。中區她還不是很清楚警局負責人是誰,反正她上任之後有讓阿南逐一去打點。當時見過的人太多,腦袋不好使,就沒記住。
一腳踹向烏鴉,讓他乖乖跪在盛家門前。這件事舒新筠也不想幫,奈何是曾經很照顧自己的老大,沒得選。朝烏鴉使了個眼色,讓他明白自己現在在做苦肉計。與此同時,舒新筠還不忘繼續打電話給盛家兩位做主的解釋。奈何對方依舊不接電話,讓舒新筠開始有些心里不爽的想要發貨。不斷壓下自己的火氣,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被太陽曬了近兩個小時,加上之前陪小熹又逛了太久。舒新筠實在是無法忍受警察同志的辦事效率,直接走上前大力敲門。看到開門人面上的凶狠,皺眉對視,舒新筠可不怕他。雖說她南區地盤是少了點,但怎麼說她也是一個片區的老大。若是連個看門的都不如,那她還不如直接不管不顧,帶人平了中心區,歸到北區地盤。
「看什麼看?讓你去通報,听不懂人話是不是?」
「臭j□j,你活得不耐煩了你!」
氣憤的伸手模了模後腦勺,活動了一下脖頸。突然看門的男人一口唾沫朝她噴來,危險躲過。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一腳踹去的同時,手肘送上。另一只手也立馬抓住男人的腦袋撞向鐵門,大搖大擺的走進盛家大院。
看到猛的用來的人群,皺眉撇嘴,感情這盛星漢是把自己當全市老大了還是什麼?家里搞得跟莊園不說,還有這麼多人跟隨保護。想想自己跟阿南小熹三人住在酒店普通房間,雖說是五星級,可待遇依舊相差甚遠。
「我不是來鬧事的,不知道你們中間有沒有人認識我。我姓舒,叫舒新筠。是南區現在的話事人,麻煩通傳一下,我有要事想跟盛哥談。」
「哈哈哈哈……舒新筠,你也真是藝高人膽大。年輕人,火情旺盛些可以理解。我可是記得,你已經離開北區很久了。怎麼,看到犯事的是你前任大哥的弟弟,小弟的個性爆發,想要出來幫忙還是想逞能?還有,你打傷我的人這筆賬怎麼算?」
「盛哥,打傷您的人是他對我不敬在先。若是您依舊認為錯在我,很簡單,道上規矩該怎樣就怎樣。而烏江行的事,我舒新筠以人頭擔保,今早之事與他無關。一個已經上門負荊請罪的人,為何還需弄出其他是非?烏鴉,你好好跟盛哥說清楚。」
給站在她身後一直未說話的烏鴉使了個眼色,只見他用力地跪在地上,雙手猛力扇打自己臉的同時,痛心疾首的認錯︰「盛老大,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喝醉酒在您的地盤上撒野。更不該動龍騰哥的人,我算哪根蔥哪顆蒜,我狗眼不識泰山,還請盛老大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
看到烏鴉臉上都被扇成猩紅,盛星漢都還沒有表示。知道他再這樣扇到出血可能都沒用,心下一狠,走上前就是一腳腦袋。看到烏鴉嘴角滲出的鮮血,舒新筠背對盛星漢死命炸了眨眼才把心中的憤怒壓下,朝烏鴉怒吼︰「tmd烏江行,你以為你是誰?連龍騰哥的人你也敢動,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是活膩了?想死跟老子說一聲,我立馬送你上路!」
轉身換上笑臉,從口袋里掏出專為見得罪不起的人準備的紫氣東來送上,這可都是禮品裝的香煙,貴的要人老命。不是大事,一般她都不舍得拿出。看到盛星漢眼里的滿意,舒新筠方才知道,這件事算是有了解決辦法。
「烏鴉,我也不想別人說我盛星漢不講情面。怎麼說,我們南區老大都開口了,我再不松口,也說不過去。這樣,你留下一根手指頭算是抵了你這次的錯。從今開始,你跟我兒子的恩怨一筆勾銷,他人日後也不得再提。你看如何?」
看到烏鴉眼里的猶豫,魚哥立馬抓住他弟弟的左手,從兜里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用力對準他的小指切下。舒新筠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魚哥下手很準,直接在關節處動的刀。烏鴉不會有多疼,但心里卻不好受。
回到兩人面前,跟盛星漢道別,正準備離開,看到他指了指自己看門的人。舒新筠忍不住笑出聲,心想你盛星漢也真是做得出。你一個看門的竟敢位置比她還高,想來是想讓她出手對付了吧……
站在看門人面前,舒新筠讓他動手。道上的規矩都很簡單,以牙還牙是最簡單明了的解決方法。若是其他無法歸還的東西,例如動了嫂子勾引弟妹,女人害兄弟反目的就是不論原因,錯者滾出道。其實平日里發生的還挺多,但都沒放到他們的面上來。大家都知道嚴重性,不會亂來。
听到盛星漢跟他手下說不用擔心的動手,舒新筠反倒要看看眼前的狗到底有多大能耐。腦袋還在思考,對方已經出手。身子微微移動,好不容易躲過對方正面攻擊,臉部依舊中了對方一手肘。忍住疼痛,跟盛星漢告辭。
帶著烏頭魚烏鴉兩兄弟往醫院趕,車上兩個人都一直在車上向她道謝。實在受不了了,大吼一聲,讓他倆都閉嘴。整理完情緒才重新開口︰「魚哥,鴉哥,你們就不要跟我客氣什麼了。想當年若不是有你們的收留,給我口飯吃。很可能我現在已經被流浪狗吃掉,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好了,我們也不說那麼多。先幫鴉哥處理完傷口,我們去大吃一頓瀉瀉火。」
在醫院,舒新筠找小護士幫忙處理了一下眼角的傷口。回到烏家兄弟身邊,看到烏鴉尾指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一拳砸在牆上,她這輩子最在意的除了烏家兄妹就是這倆兄弟。雖不是什麼都能像跟烏家兄妹說,但他倆對自己還有烏家兄妹真的很照顧。魚哥畢竟經歷的比較多,能沉得住氣。鴉哥就不同,年輕氣盛,年過三十的他,看到自家老哥又被廣燁煜器重,偶爾就會有些小少爺的脾氣。
「小筠,這一次……真的要謝謝你了。你,受我兩兄弟一拜。」
連忙拉住烏家兄弟,說了聲抱歉,是她沒用。倘若是廣燁煜出面,結局可能就大不相同。她的身份外界仍是不認同,否則那個看門狗也不敢對她下手那般重。想到那只狗,舒新筠暗暗發誓,不讓其對今天的這一手肘付出代價,她誓不為人!
晚上,叫上烏家兄妹,五人在南區的一家大排檔吃飯。飯間,小熹氣的直摔酒瓶,若不是阿南攔住,很可能抓起一旁的菜刀就要沖去跟那只看門狗單挑。示意大伙都不要生氣,現在的他們是真心什麼都沒有,沒有底牌,如何跟人家斗?
「筠哥,我帶人來了。我們去把那只兔崽子宰了!」
看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大堆小弟,望著帶頭的蘇俊毅,舒新筠笑著勾住他的肩膀,將他壓到烏家兄弟面前大聲說道︰「蘇俊毅,你給老子看好了。眼前可是當年對你老大我最好的兩位大哥,來,叫魚哥,鴉哥。」
「魚哥、鴉哥。」
「魚哥!鴉哥!」
身後趕來的小弟紛紛大聲叫喚,如雷鳴般的聲音嚇的旁邊幾桌人趕忙結賬走人。瞟見老板面上的難堪,振臂一揮,讓大伙都坐下,她請吃飯!不就是被人揍了一拳,算什麼?當年跟溫海藍較量的時候,自己還為此月兌了自己胳膊的臼。想起來,她走到今天不容易,為什麼要在此示弱?
才舉杯,五輛金杯面包式的貨運車開到街邊,嘩啦啦下來一大幫子人。定楮一看,原來是郗懿軒帶了一大批人前來,每個人手上都帶著家伙。不僅如此,隨後石茂才,崔軍昊,井天宇,鄔飛白,豐燁然,藺浩歌,柏楊秋,廖正業,最後連戎文博都帶了人馬趕來。看到浩浩蕩蕩三四百人的壯景,不用說,待會溫海藍就回來報道。不過這個時候,她還會去在意那些?
讓老板加桌,她要宴請今天到場的每一個兄弟。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前來,但心意她全領了。
每一桌都走了圈,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座位。撐住阿南肩膀站在桌上,舉杯對住所有的兄弟大聲吼道︰「我舒新筠,不問來生後世,今天能有這麼多兄弟願意為了我出面,我心領了。喝了這杯酒,我們今生好兄弟。日後大家的事,就是我舒新筠的事。」
一口將杯中酒飲下,把酒杯狠狠的砸向地面。同一時間,所有兄弟均將酒杯砸在了地面。遠處,警車燈閃著眼楮很疼,可她一點去與溫海藍見面的興致都沒有。她今天很生氣,只想一醉解千愁……
「舒新筠,你想做什麼!」
有時你越不想一些人來搗亂,但某些人就是不識趣。例如……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溫海藍……
作者有話要說︰媽蛋,越來越愛舒新筠了,腫麼辦!越寫越偏心了!不行,我要給小藍藍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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