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五台山,周毅可說是既來之,則安之。♀(全文字更新八*零*書*屋)想把張佐證的事了了,要不然身後總跟著一個和尚天南地北的追著自己終究不是個曲子。
若是周毅無事,也可以溜虛化這和尚消遣解悶。可是自己要尋找那八把武器,期中危險自不用多說,這虛化若是在危機關頭伸出援手還好,但難保他不會心生惡念,下一次會不會落井下石就不好說了。
跟著虛化來到五台山的戒律院,這是五台山和尚犯戒之後接受懲戒的地方。周毅四處打量一番,那執行杖刑用的刑仗依牆而立,上面還帶著斑駁血跡。
周毅不由嘴角一陣抽搐,這和尚都是練過武藝的,若是這一頓棍棒加身,皮開肉綻是輕的,打死都有可能。
不等周毅細想,五台山的和尚已經聚攏在了戒律院,慧明禪師緩步走到上首。
慧明禪師並沒有開口,而是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周毅一翻。周毅微笑看著那慈眉善目的慧明禪師毫不示弱。
其實周毅在五台山受審本不應該在戒律院,因為這是和尚破戒接受懲戒的地方,可五台山又沒有專門審訊犯人的地方,一幫僧人一商量,就在戒律院將就一下吧。
「阿彌陀佛,老衲且問你,你因何要加害我五台山俗家弟子張佐證。」
說話的是戒律院的長老,是慧明禪師的師弟慧聰。慧聰說話語氣很是平緩,聲音不大,卻有一絲威壓,想必是在戒律院執掌五台山刑法ri久,威壓自生。
「你咋知道是小爺殺了你的徒兒?」周毅並不是想狡辯,只是心中有疑惑,因為無論自己怎麼躲,虛化都能找到自己,這一點周毅一直都想不通。
「這是我五台山的辛密,恕老衲不能直言相告,還是說說因何殺害我那師佷吧!」慧聰避言不答,說話直奔主題。
周毅嘴角牽動,一絲冷笑。「因為那張佐證該殺,小爺便殺了,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若是在羅里吧嗦,小爺還不陪你們玩了呢。」
「放肆,你以為我五台山是什麼地方,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先戒杖二十,打完在問。」慧聰听周毅出言不善,臉現怒氣,直接下令打完再說。
兩個沙尼听到慧聰下令,拎著戒杖便要上前打周毅,他哪里能被挺著挨打,連忙說道。「你這禿驢不講道理,還沒問清緣由,為啥說打就打?」
慧聰一听周毅要和自己講道理,垂目低頭誦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既然你要講道理,那麼老衲便和你講道理!殺人者人恆殺之,奈何殺戒乃我佛門第一大戒,老僧不敢妄動殺念,我先問你,你本是死罪,現在我要戒杖于你有何不可?」
周毅見不打自己了,微微一笑。「你說殺人者人恆殺之,那麼小爺問你,那張佐證本是該殺之人,我殺了有何不對?你們佛門有清規戒律,小爺沒有,小爺只殺該殺之人!」
「那張佐證乃是我佛門弟子,若是犯錯理應有我佛門懲戒。你殺了我五台山弟子,我便要拿你回來問個清楚,也好定下處罰輕重。」
周毅听到這里,不由的大笑出聲。「哈哈!這麼說來,我本是道門弟子,範了錯誤便應由道門定下量刑輕重,你現在打小爺,和小爺殺張佐證有何分別?」
傳周毅功法的乃是陸壓道君,屬道門,卻不是三清弟子。
周毅說完,慧聰不由語塞,因為周毅說的有理有據。
慧明在一旁誦了一聲佛號,開口說道。「你剛才說老衲教出那佐證徒兒該死,可有憑證?」
慧明問完,周毅心中不由的叫了一聲好,等的便是這一句。「小爺我趕路辛苦,口干舌燥,聲音嘶啞不能說的詳細。」
「去給他取水來。」虛化知道周毅撒潑耍賴的伎倆,若是不滿足了他的要求,他是不會說出半個字來的,因此周毅說完,虛化便對一旁的沙尼吩咐道。
片刻以後取來一壺白水,周毅先倒了一碗遞給福格格。「格格一路辛苦,到了五台山這一幫和尚也不款待,直接把咱弄來這刑場,先喝杯水墊墊。」
福格格本就不太了解周毅,此時周毅身上帶著那淡淡的痞子氣,卻讓福格格又生好感。接過白水一飲而盡,擦著嘴角的水滴,把碗還給周毅。
周毅轉身又給小翠倒了一碗,等周毅給虛化倒水的時候,慧聰皺眉厲喝。「夠了,你當我五台山戒律院是什麼地方,再此撒潑耍滑。」
周毅轉頭看著慧聰,又是上下一翻打量。「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和小爺說話。」
慧聰听周毅出口不遜,指著周毅說道。「就你這潑皮還是道門弟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這話反過來說也是合適。」
慧聰這話可是辱了陸壓道君,周毅听完不由大怒。「我去你媽的死禿驢。」說著,手中滿滿的一碗白水盡數潑在了慧聰的臉上。
周毅是含怒出手,靈氣隨心而發,那滿滿的一碗水可說是一滴都沒有糟蹋。
慧聰也沒想到周毅會直接動手,愣了片刻,手指顫抖的指著周毅。「把這潑皮給我拿下,刑仗伺候。」
周毅雙目微眯,回頭看了一眼那拿著刑仗靠近的兩個沙尼,那兩個沙尼接觸到周毅的目光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
慧聰見那沙尼不敢上前,快步走到哪沙尼面前奪過刑仗,手起杖落,對著周毅就砸了下來。
周毅也不躲避,伸出手來一把抓住那刑仗,直震的手臂發麻,虎口yu裂。周毅雙手一擰那刑仗,直接把刑仗奪了過來。
周毅上下打量那刑仗,揚起刑仗,大喝一聲。「我先打你這不分是非的禿驢。」
虛化哪里能任由周毅胡來,連忙閃身繞到周毅背後,雙手直接將周毅環在懷中。「周真人,不可動手,這是我五台山的執法長老。」
那慧聰見虛化抱住了周毅,依舊是不依不饒,又是拿過一根刑仗,對著周毅就打了下來。
周毅雙手被虛化抱著,不能招架,情急之下只能用力往旁邊一閃,這一刑仗直接打在了虛化的後背。
虛化遭到杖擊,不由的松開周毅,仰脖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可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