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縫?」福格格看著蝙蝠王副翼上的傷口驚疑出聲。
先不說那蝙蝠王的副翼此時還留著鮮血,就說那蝙蝠王張的那駭人的模樣福格格便不敢上前。
周毅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針線活難不成還要我們兩個老爺們來?」
福格格看著周毅手上的針線,又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蝙蝠王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我可不敢,牠萬一要咬我咋辦?听說這蝙蝠可是吸人血的!」
福格格說著,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想來福格格是絕不敢給那蝙蝠王縫傷口的。
那雄蝙蝠听福格格和周毅的對話,再看福格格的樣子,連忙到了福格格身前,對著福格格拱手作揖,隨後又起身繞著福格格飛了一圈,又是附身跪拜。
福格格見著雄蝙蝠如此,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蝙蝠王,不自覺的咽了兩口津液,隨後顫抖著雙手接過周毅手上的針線。
「沒事的,就像縫衣服那麼縫,縫上就好了!」周毅開口引導著福格格。
福格格听見周毅這麼說,不由的苦著臉說道。「這縫衣服咋縫啊?」
周毅听福格格說完,不由的一拍額頭。這福格格本是金枝玉葉,月前從宮中出來到現在也是衣食無憂,何時縫過衣服啊。♀
這時寶子和小翠已經回來了,倆人年歲稍小,同齡人在一起容易相處,便沒有太在意這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倆人這般嬉鬧在眾人看來已經是一對歡喜冤家了。
「格格,你這是干啥?」小翠站在福格格身後不解問道。
福格格見小翠回來猶如見到了救星,連忙起身將那針線塞給小翠。「給這大老鼠治傷,你來!」
小翠看了一眼蝙蝠王身上的傷口,苦著臉說道。「格格,這是算求我還是算命令?」
福格格撇了一眼小翠,溫怒道。「入你這丫頭的願,我求你行不?」
小翠一听是求自己,連忙將那針線又塞給了福格格,擺手說道。「這玩意我也不敢,格格您自己來吧!」
「那我命令你!」福格格眼楮瞪的溜圓看著小翠說道。
小翠見福格格的樣子,不敢不從,只好顫抖著雙手接過針線,蹲子要給那蝙蝠王縫補傷口。
「哎呀,不就是縫個口子麼,你們都不敢,讓我來!」寶子說著,咬開酒瓶蓋把瓶嘴對著那蝙蝠王嘴巴說道。
「來,喝一口,喝完待會就不知道疼了!」
蝙蝠王听寶子說完,將信將疑,不敢立馬就喝。
寶子直接捏開那蝙蝠王的嘴巴,對著蝙蝠王的嘴巴就開始往里面倒酒。
雄蝙蝠見狀還以為寶子還蝙蝠王,張嘴就要咬寶子,被寶子一揮手給扒拉一邊去了。
片刻後,寶子已經灌了那蝙蝠王小半瓶的白酒,還要再灌被周毅攔下。這蝙蝠王張的雖大,但也只有二十斤左右,這灌下去足有三兩白酒,酒量不好的人也要醉了,何況是一只蝙蝠。
寶子也不在意,從小翠手上的拿過針線,低頭就開始為那蝙蝠王縫制副翼。
眾人從來未發現寶子還有這等硬心腸,紛紛轉頭不敢細看,片刻以後听見針線穿過副翼的摩擦聲,又忍不住轉頭細瞧。
寶子可說做事甚是粗心,可這為蝙蝠王縫制傷口的動作卻甚是輕柔,針線穿插甚是小心,紙薄的肉翼縫的極為平整。
蝙蝠王知道是為自己治傷,盡管疼痛也未出聲慘叫,倒是那雄蝙蝠一直守在蝙蝠王身邊,看那樣子比那蝙蝠王還要難受。
蝙蝠王的傷口本就不大,加上寶子的手腳麻利,幾分鐘以後已經縫好了,拿過白酒瓶子仰脖就是一大口,然後噴在那蝙蝠王的傷口上為其消毒。
寶子見事已成,拍手起身說道。「這點小事還要小爺親自出手!」說完,對著酒瓶又是一大口白酒。
「毅哥,這找到了飛尸我的過錯就抵消了是不是?」寶子模著光禿禿的腦袋說道。
「抵消啥,那飛尸現在還在血潭里面泡著,這樣泡下去,不出倆月就得變成旱魃,到時候就是咱三一起上也打不過他了。」沐晨忍不住出言埋怨寶子。
「旱魃?那咱還等啥,趕緊進洞給他抓出來啊!」寶子一听飛尸要變旱魃,焦急說道。
「早上我倆去血潭見過飛尸,那飛尸受驚以後必然會小心行事,現在去也沒用,我最近心中有些憋悶,先回家里看看。」
周毅在五台山的時候便已經想家,此番抽閑定要回家看看,要不然一塊巨石總懸在心頭,不得心安。
此時那蝙蝠王的血已經止住,喝了白酒以後精神有些好轉,起身想要對著眾人拜謝,可是剛起身又再度栽倒。
寶子一看這蝙蝠王栽倒,還以為自己醫這蝙蝠王出現了差池,連忙上前查看,這一看之下寶子不由的哈哈大笑。
「這畜生喝多了,哈哈!」寶子大笑說著,模樣甚是開心。
眾人欲轉身離去,那蝙蝠王卻搖晃起身對著寶子過來了。寶子回頭看了眼蝙蝠王,開口說道。「你要干啥?」
那蝙蝠王听寶子問,兩個前肢對著寶子一陣比劃,寶子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
「這畜生管你要酒呢!」沐晨撇了一眼寶子說道。
寶子一听,連忙從兜里掏出剩下的半瓶白酒。「你要這個?」
那蝙蝠王連忙點頭,口中還發出‘吱吱吱’猶如鼠叫的怪聲。眾人再度開懷大笑,這一笑沖淡了周毅心中些許不安。
那名川尤之和季良所做何時周毅並不太多關心,若是前去跟蹤又不知耽擱多少時日,所以先回家中看看家母,再去敦化看周單江才是周毅此時定下的行程。
回白山村路途遙遠,不適宜連夜趕路,眾人也未回到鎮子旅館,寶子出去打了兩只兔子一只野雞,眾人圍坐在山洞旁烤肉喝酒,說說笑笑到也有趣。
「听說那天池之中有水怪,不知是真是假!」吃過飯後,福格格靠在周毅肩上小聲耳語。
「民間多有傳說,但是我沒見過,睡吧,回到白山村讓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帶你去天池看個究竟。」周毅說道。
他不敢讓自己和福格格的感情在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了,因為福格格出身皇室,言談舉止都無比得體。
這樣的女子誰見了都會心生親近之意,他自然也不例外。可吳倩才是他的未婚妻,他不能負了吳倩的一片痴心。
可他這樣就不是負了福格格麼?
一夜再無話,次日清晨眾人踏露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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