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郡位于江北徽州和滁州的交界地段,是重要的交通樞紐,也是江北重要的經濟中心。因為交通四通八達,水路陸路暢通,吸引了大批的江南江北和外來客商,所以,酈郡染疫,大皇子才會如此的緊張,也才會不惜一切手段將江南最重要的經濟中心徽州拖下水,依大皇子的為人,這樣做也實在不是什麼驚訝的事。
現下,三人走在酈郡的街道上,一片蕭索萎靡的景象,那些疫民死的死倒的倒,可憐的躺在路邊,路邊的店鋪全都緊緊的關著,本來繁華熙攘的酈郡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在眾人的眼里就猶如會吃人的魔鬼一般。
看著街邊時不時倒地,奄奄一息的疫民,三人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雖然想過這里的情況可能會很麻煩,但現在親眼所見才知道,三人之前想的都太簡單了。三人一進城就已經猶如在徽州一樣,做好了防御措施,掩好了了口鼻。
白沐辰看著這樣的景象,雙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隱隱的露出。大皇子到底是做什麼吃的,不會治療瘟疫,難道就連控制也不會嗎?還是說,在他的心目中,這些人本就是該死的。
蘇小茴早就已經拋下白沐辰和無名,徑自走上前去蹲下來檢查那些疫民的病情去了。「木辰,是一樣的」簡單的檢查了幾個病人,蘇小茴站起身走到白沐辰身邊站定開口。看白沐辰半天沒有開口回應她的話,不解的轉頭無聲的詢問站在白沐辰身後的無名,無名也只是朝著她搖了搖頭。
半晌,白沐辰慢慢的松開握緊的拳頭,又恢復了之前的一派平靜
「小茴,你盡快去配藥」白沐辰看著蘇小茴。
站在一旁的無名知道白沐辰的意思,她支開蘇小茴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現在不比在徽州,這里是江北是玉家的地盤,也就是大皇子的勢力範圍,蘇小茴不和公子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蘇小茴沒有多話,徑自的拿起包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現在這種時候,能救一個就是一個,這整個酈郡已經染疫太嚴重了,必須大清洗式的消毒。
「派影衛保護她,不準有任何差錯」看著蘇小茴離開的背影,白沐辰沒有回頭開口
「至于我們,我想該去會會大皇兄了」仍舊是一片波瀾不驚的表情,雙眼卻是濃濃的嘲諷和狠戾。說完一個瀟灑的躍身便消失在了街道上,身後的無名緊緊跟上。
「都是一群飯桶,為什麼至今還找不到醫治方法,給我滾」大廳里響起振聾發聵的咆哮聲,那些唯唯諾諾的大夫下屬們不斷地擦著汗,一個年紀鞘長的老者一身大夫打扮的樣子緊張開口。
「大皇子殿下,听說徽州那邊的瘟疫已經解除,我們何不…」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皇子將桌上的茶蓋扔了出去,精準的砸在他的額角,頓時鮮血直流。
「混賬東西,徽州是白沐辰的地盤,你認為他會將方子給我?養你們有什麼用?滾,都給我滾」有了那老者做例子,剩下的人都不敢再開口,爭先恐後的逃出了屋子,生怕逃得慢了觸動了虎須。
大皇子白熠炎,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用力之大就連桌上的茶杯里的水都溢了出來。皇上已經發怒了,這次本來設想的好好地,酈郡染疫大家都落不了好去,沒想到白沐辰竟然再那麼短的時間里控制了疫情,現在在皇上的眼里,他大概更沒用了吧。微微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得出來他此時氣的不輕,隱在暗處的白沐辰嘲諷的笑笑。
「皇兄,好久不見啊」白沐辰悄無聲息的落在白熠炎的面前,一身的白衣,笑的妖孽,輕晃手中的折扇,與此時氣的不輕的白熠炎形成鮮明的對比。
「是你,二弟,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會在這里」白熠炎看見白沐辰出現,先是微微有些驚訝,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畢竟大家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且看白沐辰出現在這里究竟是有什麼目的,按兵不動。
「我怎麼會在這里,那就要問皇兄了啊,要不是皇兄自己收拾不了這爛攤子,我也不用千里迢迢的急著趕來了」白沐辰慢條斯理的開口,看著白熠炎惱羞成怒的表情更加的笑的和煦。
「什麼意思?」正在白熠炎不解的時候,站在白沐辰身後的無名將手中的聖旨遞到白熠炎的手中,白熠炎打開聖旨,臉色發白,拳頭緊緊的握起,就連站在身後的隨從無情都感受到了那濃濃的怒氣。
「所以,皇兄,請你明天就趕緊離開吧,我想父皇大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做吧」白沐辰看著白熠炎臉上精彩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
「父皇要我不要再插手酈郡的事情?」白熠炎拿著聖旨的手在微微發抖,將那明黃的聖旨恨不得撕碎。站在身後無情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踫了踫白熠炎的手臂,阻止他繼續。
「這還要謝謝皇兄這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博愛胸懷,要不然小弟也沒有這個表現立功的機會啊」
「你,知道…」白熠炎有些驚訝,畢竟這件事情他自信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不信白沐辰會知道。
「哼哼,我這麼了解皇兄,這種事情不難猜到」白沐辰大方的承認。
「白沐辰,這次,算你厲害,好,我走,下次你恐怕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說完,白熠炎狠狠地抓起手中的聖旨離開,身後跟著一身黑衣沒有說一句話的無情。
看著憤憤離去的白熠炎,白沐辰若有所訴,命無名去請旨的時候,就向皇上提出了調大皇子回宮的條件,要不是擔心這里是玉家的地盤,怕大皇子會對蘇小茴不利,他才不會平白無故的放過這個讓大皇子在他手下,任他差遣的機會。
蘇小茴忙的不可開交,已經整整一天沒有見到白沐辰了,昨夜也沒有回來,只是要無名匆匆的回來幫她安排了住處,完了後有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據無名說是他們要去郊外處理那些染疫死去的人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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