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是我…我」白沐辰悻悻的看著蘇小茴.好整以暇的等著她開口.蘇小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撒得慌.口中支支吾吾起來.
「是你怎樣.娘子剛才不是告訴為夫說.這草藥是用來消食的嗎.」白沐辰撿起身邊蘇小茴剛剛給他服用完剩下的草藥在手中端詳著.
「哈哈.你知道.草藥不可能只有一種功效的.哈哈」蘇小茴不敢看白沐辰的眼楮.干笑著解釋.依她和白沐辰相處的經驗.這廝剛才肯定是為了套她的話.都怪她笨.一時放松了警惕.
「蘇小茴.你再給我編.你剛才是在用你自己試毒.對不對.」白沐辰將蘇小茴從他的懷中拎起來.黑著臉開口.這丫頭.怎麼會這麼傻.現在成功了不說.要是.要是這草藥真的有毒.那麼…他不敢想.心中的震撼著實是太大了.怎麼會有人傻到這種境界.白沐辰想.一定要將她隨時帶在身邊.這種人.一不留神就會犯傻.他必須好好看著她.這是他的責任.
蘇小茴被白沐辰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不知所措.她不明白現下已經成功了.木辰為何還會如此生氣.她從來沒有見過木辰對她這麼大聲的說話.幾乎是用吼得.心中又委屈難過.眼淚就要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不許哭.你知不知道你錯在了那哪里」白沐辰決定這次不心軟.這小妮子就是要受些教訓.否則.以後還指不定做出什麼傻事來呢.
「我.我哪里有錯.我只是想要你不那麼痛.看著你痛苦.我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針扎一般沒有辦法呼吸」蘇小茴在白沐辰的威脅恐嚇下.唯唯諾諾的開口.眼淚蓄在眼眶中若隱若現.好不委屈.終于.還是滾落了下來.
「你沒錯.你知不知道.你連那草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亂試.萬一它有毒怎麼辦.這毒雖然霸道.但是我可以忍受的.可是你.要是這草一旦服下.你…萬一…」白沐辰越想越是心悸.那個字.那個假設他不敢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抱的緊緊的.懷中的蘇小茴都感覺到了他的不安和害怕.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思.就像她也不會希望他為了她涉險一樣.瞬間心中一陣甜蜜.伸出手回抱他.輕撫著他的後背.一下又一下.
「阿辰.對不起.我錯了.可是.你忘了.我的血液.小紅蛇都不怕.一般的毒是奈何不了我的.我沒有辦法看著你痛苦.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就算是有一絲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我也想要保護你」蘇小茴想.如果重來一次.給她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那樣做的.就像他會義無反顧的救她一樣.
「答應我.以後不要這麼做了.身為丈夫保護娘子是天經地義.我一輩子都會保護你的」她想要保護他.這話她以前說過.現在听依然很感動.大丈夫自是不會躲在女人的身後.可是.這樣被一個人惦念著.他覺得很溫暖.
「恩.我知道了」蘇小茴窩在他的懷中.輕輕的應著.可是心里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想.要是踫到危險的事情她還是會這麼做的.因為她也有保護他的決心.
「你真的做得到.」白沐辰看她答應的如此之快.有些狐疑.依他對這姑娘的了解.她可是對認定的事情相當的執著的.
「那當然.我都答應你了不是」蘇小茴頭也沒有抬.窩在他懷中.聲音悶悶的.這樣顯得有些底氣.而且他也看不見她因撒謊而變紅的臉.
「最好是這樣.遲早我會被你嚇死的」白沐辰無奈的捏捏她的臉頰.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好好看著她的.
這次的毒發有了這種不知名的草藥相助.白沐辰已經不再那麼痛苦.之後的幾天.每次毒發時.蘇小茴都會讓白沐辰服下這種草藥.雖然還是會痛.且每一次疼痛都會比之前加劇.可是白沐辰能夠忍受.他不敢想.要是沒有這種藥來幫他緩解疼痛.那麼.他真的沒有自信可以忍受這種痛苦.
王二能才剛剛離開.兩人吃過飯後.坐在那塊平整的大石上.各有所思.白沐辰盯著一面石壁發呆.這已經快半個月了.無名還沒有動靜.肯定已經發現了他失蹤.但沒有听王二能提過.那自然是還沒有來.難道是他留在沿途的線索被魔教發現了.不應該啊.他自認為做的很隱秘.
再次抬起頭來盯著那塊石壁看白沐辰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石壁四周並沒有什麼特別.要硬說有.那就只有這唯一的一面.他時常盯著瞧的石壁了.這塊是比之所以特別.是因為它很突兀.其他三面都是坑坑窪窪的.亂石嶙峋.
只有這面石壁光滑異常.讓人參不透.王二能說的那個男人.他當年是自己參透機關逃走.或是顏朧月使了手腳.他現在已經越來迷惑了.甚至相信.王二能所說的卻實是屬于無稽之談了.但他們必須想個法子出去才是.要是在這里.遲早只有等死的份.可是看著這冷冷的石壁.白沐辰不禁皺起了眉頭.
蘇小茴看著白沐辰皺起的眉頭.心中不免難過.雖然說有了這種草藥.緩解了毒性.可是看著白沐辰一天天的臉色越來越白.身體越來越消瘦.就連飯也吃的越來越少.可見這毒有多麼的可怕.這該怎麼辦呢.蘇小茴也不禁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石室里的那兩個人怎麼樣了.」坐在桌前的顏朧月依舊一身薄透的紫色輕紗.襯得她膚如凝脂.曼妙的身材在神秘的紫色的映襯下若隱若現.更為她添染了絕代的風華.腕上依舊纏繞著一條可怖的小紅蛇.
環視這間房子.裝扮的很是簡單.一台紫檀柳梳妝台.一張烏木桌子.一架白色的屏風.上面畫著松山滿月圖.後面是一張花梨木大床.四周散落著紫色的床幔.這顯然是女子的閨房.
「稟教主.那毒性果然霸道.我听二愣說那毒已將那男子折磨的消瘦不堪了.我看過不久就會受不了求饒」站在一旁的墨琴緩緩的開口.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有著濃濃的愛慕的情愫.卻又有些矛盾.
王二能主動要求為地牢的兩人送飯.墨琴便答應了.那二人教主只是將他們關著折磨.也不做處置.這不太像以往的教主.不知道為什麼.顏朧月就是一心想要地牢中的那男子開口求饒.拋棄那女子.
墨琴有些不明白.他從小和眼前的女子一起長大.兩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雖然她從小便習毒.但是心性純良.墨琴從小喜歡這漂亮的小妹妹.想著長大後便要娶她為妻.可是就在那一年他下山的半年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心性大變.並且坐上了教主的位子.他問她前任教主是怎麼死的.她只說他是自己死的.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輔佐她.
他不知道那半年里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她變得殘忍.極端.就像這次一樣.雖然不知道關在地牢里的那兩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可是他看的出來.那男子絕不是一般人.顏朧月將這兩人不處置.只是一心折磨那男子.恐怕不是件好事啊.
「教主.那兩人要怎麼處置.拖得時間越久未免夜長夢多.不如…」墨琴還沒有說完.顏朧月抬袖輕輕一揚.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哼.你不必操心.我自有主張.我就不信天下會有為了女人不要命的男人.絕對不信」顏朧月伸手狠狠地捏著桌上放著的茶杯.里面的茶水不一會兒冒起了熱氣.
「小月.你到底為什麼…」看著她的樣子.墨琴有些心痛.不禁喚起了她兒時的小名.話還沒有問出口.顏朧月的怒氣就被挑起來了.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鮮血順著指縫滴下.她卻仿似沒有感覺一般.
「不要再提起這個名字.沒事了.你下去吧」顏朧月激動地開口.下命令.
「我…」
「我是魔教的教主.請護法不要逾矩」顏朧月面無表情.不過墨琴知道她現下很生氣.便沒有多說什麼.只得搖搖頭.心痛的離開.
「小月.小月.早就死了.不是嗎.哈哈…」不知道過了多久.顏朧月渙散著神情自言自語.不知道是在說給誰听.
地牢中
「阿辰.你和我講一講你家中的事情吧」蘇小茴看著白沐辰雙手緊捂著月復部.知道疼痛有無形中加劇了.盡管在剛剛毒發的時候.白沐辰就吃下了那株可以緩解毒性的墨綠色植物.
可是.這毒性每次都會加劇.一次比一次強烈不知多少.否則.白沐辰也不會一天天的沒精神.形容枯槁.蘇小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總想著要是能替他受這些苦就好了.現下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想著法子分散他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