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辰睜開惺忪的眼楮.只覺得似乎睡了好久好久.環視四周.發現這是一件簡陋的屋子.屋里里面除了他身下的這張床.就只有一張破舊的圓桌.那圓桌上面放著一盞油燈和一把破舊的茶壺和一個杯子.桌子旁邊只放著一把椅子.可見這里平時除了主人沒有別人.根本沒有用來招待客人的器皿.
再往遠了望去.一扇簡陋的茅草窗戶被用木叉支起來.外面依舊是一片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白沐辰拉回自己的視線.他思維又回到了那日.他實在沒有力氣了.抱著蘇小茴抓著一支浮木.然後就失去了意識.感覺中兩人只是一直漂阿漂啊.對了.小茴呢.
「小茴」白沐辰意識瞬間清明.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睜圓了.忙起身尋找.她的小茴呢.她還活著嗎.在那溫暖的水里.他明明感覺到她是有體溫的.難道這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醒了.」沒有小茴的回應.只有一個白衣男子.端著一粗瓷碗走了進來.白沐辰打量著那男子.那男子一襲白衣.稜角分明的臉上凸顯出了俊俏的五官.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那眼卻似終年迷霧一般.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翹著.長發並沒有挽起.只是隨意的披散在上後.更為他增添了一絲不羈.
「醒了就吃些東西吧」那男子看白沐辰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也並不惱.只是同樣也在打量著他.看著白沐辰的長相.在救起他的一刻.那男子早就覺得白沐辰的長相有些熟悉.只是又不知道具體是在哪里見過.或許是他待在這山中太久了吧.
「和我一起的那女子呢.」白沐辰沒有應他的話.只是擔心著蘇小茴.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他只想知道她還在不在.臉上的擔心已經不復之前的淡定.就像是一個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就連那好看的眉都擰巴了起來.
「呶.就在你旁邊」那男子看白沐辰緊張的樣子.也不予在逗弄他了.向著白沐辰所躺的床的內測擼了擼嘴.然後繼續開口.
「看你當時緊緊的抱著她.將你二人怎麼也分不開.索性就將你們放在同一張床上了.反正看你抱著人家姑娘那嫻熟的樣子.應該關系不淺吧」那男子眼楮微眯.看著白沐辰.話語神態里無不是取笑之意.
白沐辰這個時候沒空搭理他的調笑.只是順著他的視線指引.看向床內側的蘇小茴.她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器女圭女圭一般.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白沐辰伸出顫顫巍巍的指.探向她的鼻息.想要確定她是不是還好好的陪在他的身邊.待到感覺到她有規律的呼吸.這才放下心來.
「放心吧.這丫頭還活著.只是她流失的血液太多.身體太虛弱.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醒」那男子看著白沐辰的舉動.主動的向他解釋.繼而想起了什麼又開了口.
「不過.她也算命大.流失了那麼多血.盡然活了下來.可能是因為這水的關系吧.這水可是具有療傷的神效的.對了.公子怎麼稱呼.」那男子說著自己的猜測.並將手中的碗遞給了白沐辰.
白沐辰接過他手中的粗瓷碗.里面是一碗清粥.白沐辰就著那碗口.一汽就喝了下去.心下思索著那男子的話.看來這片水域的水是和那陰陽泉八卦中心的泉眼之水是相通的.這些自然是沒有說出來.目前不知道此人什麼來歷.是敵是友.還是小心謹慎的好.白沐辰皺了皺眉.太久沒有進食.確實是餓了.不過這清粥確實是不頂飽啊.
「大病初愈.先吃些清淡的」看出了白沐辰的意思.那男子自動解釋.白沐辰听他如此說來.這才將手中的粗瓷碗還給了他.再看了一眼床里側的蘇小茴.真好.他還活著.不自覺的又露出了笑容.
「公子如何稱呼.」那男子又問了一遍.看白沐辰只一個勁的看著床上的女子傻笑.怔了怔神.似乎想到了什麼.可也只是一剎.瞬間又恢復了那玩世不恭的形象.
「木辰」白沐辰簡單的開口.
「白沐辰.天家二皇子」那男子下意識的開口.看著白沐辰似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就說怎麼如此的熟悉.原來是他啊.天家二皇子.
白沐辰听見這男子竟然叫得出他的名字.而且了解他的身份背景.不禁有些驚訝.瞬間提高了警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床里側仍然昏迷著的蘇小茴.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他們是逃月兌了顏朧月的掌控還是又陷入了大皇子的另一個陰謀.
「二皇子不必多疑.在下並無惡意」那男子看見白沐辰一副警覺的模樣.忙開口解釋.並且微笑著用眼神表達著他的善意.
「你是….」白沐辰看著那男子的雙眼.從那雙眼楮里傳達出來的訊息告訴他.這男子沒有惡意.這才放下了一些些警惕.不過也沒有完全放松戒備.眼下他知道自己還很虛弱.必須弄清楚此人是敵是友.
「封無涯」那男子看著白沐辰笑容更大了.雙手抱著手臂.懶散的靠在這房間唯一的一張桌子上.
「左相失蹤了的獨子.…無涯大哥.」白沐辰看著眼前這個笑的牲畜無害的男子.模模糊糊的記憶又回到了7歲那一年.
皇宮的後花園.白沐辰正在練習射箭.忽然間.大樹上跳下來一個好看的白衣哥哥.那個哥哥落在他眼前然後笑眯眯的看著他.他還記得他當時的笑容.不如太陽一般明亮.倒如月光一般清雅.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白沐辰」白沐辰看著眼前的大哥哥.他好高啊.
「練劍很無聊哦」那男子慵懶的開口.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白沐辰急忙的點頭.他握劍的手都磨出了血泡呢.可憐還一直被無名那個小老頭看著.
「我是無涯哥哥.既然這麼無聊.那無涯哥哥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吧.」風無涯看著眼前粉雕玉飾.明明是個小孩子卻拼命裝大人的小孩子.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好玩的地方.是哪里啊」孩子心性.白沐辰一听說有好玩的地方.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劍.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哈哈.就是有許多漂亮姐姐.還有好多好吃的的地方」風無涯一副興奮的分享狀.可是站在一邊的白沐辰卻是皺起了眉頭思索著他的話.有許多漂亮姐姐的地方會有什麼好玩的.皇宮里還有許多宮女呢.至于好吃的.御膳房的胖九做的點心就很美味.只是還沒有思索完畢.就听見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來.而且中氣十足.
「封無涯.你個死小子.我外甥才多大.你就要帶他去逛窯子.你還有沒有天良啊」待白沐辰才回過神.就看見自家那個嗜財如命的舅舅已經雙手插著腰.狠狠的瞪視著那個漂亮的哥哥.
「哼.不去就不去.小氣鬼」說完.一個跳躍便消失在了那棵他來時的大樹上.自此白沐辰就再也沒有見過封無涯.後來.很多年後.帝京傳說左相唯一的獨子封無涯失蹤了.是生是死不可獲知.
思緒拉回來.白沐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慵懶的男子.那身影漸漸的與當年的那個高瘦的男子的形象重合.眼前一亮.是了.是他沒錯.封無涯.
「想起來了.小弟弟.後來有沒有自己去找那些大姐姐.」封無涯也是想起了當年的無憂無慮.竟升起了調侃白沐辰的心情.不料.听他這麼**果的開口.平時臨危不懼.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亂的白沐辰竟然臉紅了.
「哈哈.我的木辰弟弟還是那麼純情.不過落難還有美人相伴.不錯哦」看著白沐辰窘迫的樣子.封無涯愉悅的笑聲響徹在這間小小的茅草屋.
「她是我將來要娶的人」白沐辰看著身側的蘇小茴.鄭重其事的開口.眼中沒有羞澀.只有滿滿的寵溺.
「想必不是什麼官家千金吧.」救起二人的時候.看蘇小茴的穿著打扮.樸素自然.自然不會是那家名門的千金.想了想又繼續開口.
「她真的能做二皇子妃嗎.帝王將相命相富貴.卻半點不由人啊」封無涯眼中有著濃濃的悲傷.像是後悔.像是痛的不能自已.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像是在提醒白沐辰.也是在提醒自己.
「我可以自由婚配」白沐辰听見他的話.本能的反駁.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願如此」好像過了好久.封無涯看了一眼白沐辰.又看了一眼床里側的女子.只是輕飄飄的吐出了這四個字.
「封大哥.你怎麼會在這里.京城不是都傳說你失蹤了嗎.這地方究竟是哪里啊.」白沐辰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轉移話題.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不知道為什麼.听見封無涯那句話.他本能的想要逃避.
「我怎麼會在這里.這說起來就話長了.等到以後有時間在慢慢的告訴你吧.總之.我是被顏朧月囚禁在這里的.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封無涯對于顏朧月.對于自己為什麼被囚禁在這里的原因.顯然不想多談.白沐辰自然沒有探知別人**的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