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哦,快點給我醒過來,不許再丟下我一個人了」,雲淺把頭輕輕的靠在碧影的胸膛,听著那一下下沉穩心跳,心也跟著慢慢安定了下來。
「你要是不听話,我就」說道這里雲淺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她就怎麼辦?她能拿碧影怎麼辦?
打不出手,罵不出口,況且要是真的打起來的話,貌似十個她也不是碧影的對手啊!
「就怎麼辦?」一個微弱的聲音輕輕的在頭頂響起。
雲淺驚喜的抬起頭,正對上碧影那雙漾著笑意的美眸,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仿若一朵盛放的白蓮,讓人不忍褻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雲淺一下子湊到碧影面前殷切的問道。
「我」碧影剛要張口,卻被雲淺一下子給打斷了。
「你先別說話,來,先喝點水!」雲淺連忙倒了杯茶過來,扶著碧影一點點的喂他。
看著雲淺如此熟練的動作,碧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沾過水的薄唇色澤鮮亮飽滿,看起來誘人可口,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品嘗。
「咳嗯」雲淺咳嗽兩聲,努力把目光從碧影的唇上移開,假裝淡定轉身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希望借由喝茶緩解一下自己剛剛冒出來的念頭,卻沒發現自己拿著的杯子正是剛剛碧影用過的。
碧影的眼楮落在雲淺手中的茶杯上,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眸中的笑意卻更深了。
「對了,你還沒說我要是不听話,你就怎麼辦呢?」碧影眨眨眼楮,看著雲淺輕輕的問道。
「呃」雲淺被噎了一下,抬頭卻正好看到碧影笑得一臉開心的表情,還很無辜的看著她,等她回答的樣子。
「你真的想知道嗎?」雲淺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慢慢的靠近碧影,語氣異常的輕柔︰「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看著不斷靠近的雲淺,碧影的心開始亂跳起來,明明想要轉開頭,可是眼楮卻好像不受控制的被那雙晶亮的黑眸吸引住了一樣,深陷在那越來越濃的漩渦之中。
雲淺慢慢的俯子,看著碧影的眼楮不斷靠近,可是就在她馬上要吻上那雙覬覦了半天的漂亮薄唇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郡王,公子的藥熬好了!」風冥好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過雲淺可沒什麼好心情欣賞了。
「進來!」雲淺黑著一張臉吩咐道,就差一點了,剛剛就差一點了,她就親到了,干嘛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而碧影早在听到敲門聲的時候,就一把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給遮了起來。
風冥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面不止有碧影的藥,還有兩碗熱粥,聞著那飄散開來的粥香,雲淺這才發覺肚子里空空的,一陣饑餓感襲來。
「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就好了,你也下去休息一下吧!」看著風冥略帶憔悴的臉龐,雲淺想了一下又吩咐了一句。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從昨天到今天整整一天一夜,看風冥眼下的黑眼圈,應該也沒怎麼休息才是。
「是!」听到雲淺吩咐的風冥愣了一下,才低頭應了一聲,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你睡醒了,別了,還是等你休息好了的吧,休息夠了來找我」,雲淺端起藥碗,想了一下又交代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雲淺說完端著藥碗剛想去喂碧影喝藥,眼角卻瞥見風冥還沒走,有些疑惑的看向風冥︰「怎麼了?還有事?」
「啊,沒,那屬下先行告退了!」風冥對著雲淺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出去了,可是那動作卻怎麼看怎麼像是逃。
自己真的有那麼嚇人嗎?雲淺一臉黑線的看著風冥遠去的背影,風冥在防著她她不是感覺不到,不過她可不是那個風流的雲郡王,自然不會對他做什麼。
不過這些事卻不能說出口,嘛,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
不過雲淺卻忘記了計劃趕不上變化快,有些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在發生著改變,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碧影,起來把藥喝了~」雲淺端著藥碗,看著一直把自己悶在被子里不出來的碧影,輕聲哄道。
「這樣會把自己悶壞的,快出來喝藥!」雲淺邊說邊拽被子,奈何竟然沒拽動。
雲淺有些郁悶,碧影受傷了竟然還這麼大勁?
松了被子,雲淺剛把藥碗放下,伸手準備挽袖子,好使力把碧影從被子中挖出來,就見被子打開一角,碧影的臉慢慢露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在被子里呼吸不順暢的原因,碧影蒼白的臉色多了絲紅潤,再加上他此刻有些虛弱的樣子,看起來異常的嫵媚動人。
雲淺伸手想要把碧影扶起來,卻沒想到被碧影一把抓住了手,力氣之大捏得她骨頭都疼了。
雲淺不解的抬頭正對上碧影那雙如水的美眸,可是此刻這雙眸子里沒有笑意沒有柔情,有的只是震驚和絕望。
「你恢復記憶了是不是?」碧影顫抖著聲音問道。
透過兩人相連接的手,雲淺能清晰的感覺到碧影身上傳來的顫抖,能看到碧影眼底在那滿眼絕望的背後隱含著一絲微弱的期待。
雲淺沉默了一下,思考著怎麼回答,她是恢復了記憶沒錯,碧影也確實差點殺了雲郡王沒錯,不對,這個應該不是差點。
對于碧影來說,愛上雲郡王就等于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所以他還害怕,寧願為了她去死,也不想面對她知道真相後的結果。
關鍵是雲淺她不是雲郡王,她雖然接受了雲郡王的記憶,但是在雲淺心里,她和雲郡王就是兩個人。
她喜歡碧影,也不介意碧影的身份包括曾經的那一劍,反正那時碧影要殺的也不是她,關于這點雲淺接受得心安理得。
但是,她要怎麼和碧影說才能讓他相信卻又不起疑心呢?
看到雲淺的沉默,碧影卻誤以為她默認了,緩緩的松開了雲淺的手,絕美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空洞的微笑,仿佛一個失去了靈魂的布女圭女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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