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快步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對于雲郡王不喜歡一出行就一大堆下人跟著這點很滿意,然而進了院子的她卻被院子中的一個人影嚇了一跳。
這一晚上鬧心的事太多了,再加上又餓又暈,雲淺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看到黑影就啊地一嗓子叫了出來。
而在雲淺這一嗓子之後,周圍忽然就又圍過來幾條黑影,當下給雲淺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郡王,怎麼了?」雲淺之前看到的人影,也就是風冥,在雲淺叫的時候已經一個閃身來到了她的身前,神色緊張的問道。
同時那幾條黑影也圍城一個包圍圈,把兩人圍在中間,不一樣的是這些人是以一種保護的姿態護著兩人圍成的圈。
雲淺看了看風冥,又看了看眼前的包圍圈,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眼前的包圍圈就算是保護的,還是讓雲淺心里一陣的緊張。
她絕對是被之前那些黑衣人給嚇出陰影來著,不然為嘛一看到圈就心慌呢!雲淺在心里有些欲哭無淚的想。
「郡王,您沒事吧?」雲淺臉上的怪異表情看得風冥一陣心驚,又上前了一步小心的問道。
雲淺剛想說話就听到院子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頭看去,就見陵素帶著一隊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
「郡王,是不是有刺客,您沒受傷吧?」陵素沖過來對著雲淺就是一通檢查,臉上滿是焦急之情。
雲淺看了眼又圍上來的一圈侍衛,頭更暈了,不過現在打死她也不會說自己剛剛只是看錯人了,被嚇了一跳,不然就丟臉死了。
「沒事,沒有刺客,我就是頭有點暈」雲淺說著也沒顧上看邊上是誰,直接就靠了過去,做出一副虛弱狀︰「頭好痛」
雲淺頭上還包著紗布,但也就是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其實沒什麼大礙,不然她不可能這麼清醒。
那一下茶壺砸得確實不輕,當時那種好像神經抽搐的疼痛現在想起來還讓雲淺有些心悸。
不過雲淺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除了疼痛之外還有一些模糊的畫面閃過,只不過當時的她完全被疼痛吞噬,沒有注意到而已。
現在想來,那種劇烈的疼痛應該是和她現在莫名的接受到雲郡王的記憶有關。
雲淺這一喊痛,陵素馬上就緊張起來,趕忙派人去請御醫,又揮退了侍衛,轉身和風冥一起扶著雲淺往屋子里去。
那之前落下的幾個黑衣人也好像幾條影子一樣,瞬間就隱回了院子的暗處。
雲郡王身邊的貼身暗衛啊,雲淺靠在身邊人的身上,瞥了一眼那瞬間消失的幾條黑影。
雲淺王有這麼厲害的人在,竟然還能被雲蘭王派出去的人刺殺到,這事情會不會太奇怪了點?
雲淺閉上眼楮,在腦中回憶了一下雲郡王當時遇刺時的情景,除了一些侍衛外就沒其他人了,這些暗衛也都不見了蹤影,就連身邊的風冥也不在。
這些暗衛當時干什麼去了?雲郡王當時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會只帶那麼幾個人?
雲淺的眉頭擰起來,努力思索著,可是腦中關于這塊的記憶就好像是被大霧遮住了一樣,讓她只能看到個影子,卻沒法抓到其中的關鍵。
想得頭都痛了,雲淺搖搖頭,想要把那些紛亂的念頭搖出腦外,卻發覺手下的身體一僵。
雲淺一愣,微微側頭就看到了風冥近在眼前的,泛著薄紅的耳朵。
原來自己剛剛那一靠直接靠到了風冥的身上,手還搭在人家肩膀上,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在風冥這邊。
另一邊的陵素因為自己左臂上有傷,不敢使力,完全只是搭了把手而已。
雲淺有些尷尬,剛把手收回來,一陣眩暈感突然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地上栽去。
雲淺嚇了一跳,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手下意識的就朝身邊的人抓去,借力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郡王,您沒事吧?」邊上的陵素被嚇了一跳,趕忙扶住雲淺問道。
「沒」雲淺剛想說沒事,卻被手中那柔韌又富有彈性的手感給轉移了注意力。
什麼東西這麼緊實還有彈性?雲淺下意識地又捏了兩下,卻感覺到手中的東西一下子緊繃起來,自己靠著的身軀更是僵硬得好像一塊石頭。
不會那麼巧吧?雲淺僵硬著手臂微微低頭瞥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微妙起來。
她剛剛那一抓竟然直接抓到了風冥的上?這下雲淺也尷尬得不知道怎麼是好,連抬頭看一眼風冥的表情都不敢了。
抬起的手臂也不知道是該繼續搭在風冥身上好,還是放下好。
「風冥,你傻站在那干嘛,怎麼不扶著點郡王!」陵素見雲淺臉色不對,心下更是擔心,直接朝風冥斥道。
因為雲淺大半個身子都壓在風冥身上,側偏的身子正好擋住了陵素的視線,所以剛剛雲淺無意中的「流氓」行為陵素並沒有看見。
「不用了」,雲淺因為陵素的話回過神來,瞬間站直了身體︰「我自己能走!」
說著就抬腳大步離開,然而剛走兩步,之前的那種眩暈感再度傳來,在暈過去之前,雲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暈得好!
雲淺醒過來的時候有些不適應眼前明亮的光線,不過這暖暖的太陽光卻讓她感覺很舒服,感覺似乎把之前夢中那些閃爍的黑暗片段都給沖散了。
雲淺從床上坐起來,揉揉有些腫脹的腦袋,這一夜睡得她快累死了,夢里都是一些模糊的零散片段。
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卻又無法擺月兌那片濃霧,雲淺這一晚上都在和那些片段做斗爭,終于解月兌出來了。
起身伸了個懶腰,呼吸下早晨清新的空氣,生活是多麼的美好啊!
只是雲淺的懶腰剛伸了一半,就被門口坐著的人給嚇得差點蹦起來。
那人一身黑衣,還坐在角落里,正好是陽光照不到的地,也難怪她一開始沒有注意到。
雲淺悄悄的往前兩步,卻發現那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頭低垂著,能看到長長的仿若蝶翼一樣的睫毛,看起來就好像是睡著了。
雲淺順手抄起桌上的茶壺,又上前了一步,手中的茶壺都舉了起來,卻在下一秒抽搐著嘴角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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