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幕和裴景然一個暈倒一個難過的時候雲淺此刻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雲淺吊在半空中看著身邊的虛幻漂亮的雲朵感受著不斷襲來的冷風雲淺簡直把腸子都給悔青了
雲淺在凜冽的寒風中緊了緊衣服一邊在心里詛咒方清瑤的祖宗十八代一邊考慮著怎麼爬上去
雲淺當時之所以敢跳的那麼豪邁就是因為方清瑤跟她說過在天險峰的峰頂有一個機關是她當年留下的知道這個機關的只有蕭寨主——蕭輕和方清瑤兩個人
方清瑤當時做個機關是為了玩只告訴了蕭輕是為了讓她以後如果發生什麼突發事件可以借此來逃生
方清瑤在知道了天險峰上的事情之後就把這個機關告訴了雲淺不過她也說了這個機關已經很久了讓雲淺慎用
雲淺之前本來沒打算用這個機關但是卻沒想到從頭到尾被雲幕給設計了個徹底再看雲淺對她那執著的態度如果要讓雲幕真的放過她她也只有冒險一試了
不過雲淺要是知道這個所謂的機關只不過是一根繩子外加一個看起來不是特別結實的籃子的話她絕對會慎重考慮重新選擇
想起她之前那豪邁的一跳雲淺就特別的想哭早知道就跟著雲幕回去了最起碼還能夠從長計議找機會逃出來現在這種情況到底讓她怎麼爬上去
其實雲淺離崖邊不算太遠也就七八十米這對于會武功的人來說一個縱身借力差不多就上去了但對于雲淺來說根本不可能尤其是在只有一根粗麻繩的情況下
更要命的是吊在半空中雲層厚風又是往下刮的雲淺就是想求救喊出的聲音也傳遞不上去不過當時雲幕喊的那一嗓子她卻听了個清清楚楚
奈何她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喊了兩聲上面也沒有反應而且托著的她的那個用麻繩和藤蔓編制的筐狀物體看起來也不是很結實雲淺不敢太掙扎動作幅度都是小之又小就這種情況她到底要怎麼爬上去
就在雲淺一籌莫展的時候被影衛們帶到行宮里的雲幕醒了過來掙扎起來就要去找雲淺把隨行的宮侍和官員都嚇了一大跳卻沒人敢攔著
「皇上」這次跟著過來的隨性御醫是鐘善她見雲幕情緒不穩定連忙上前一步攔住雲幕沉聲道︰「皇上身體虛弱實在是不宜出行」
鐘善這一動作其余的人也都跪攔在雲幕面前不讓他走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嗎」雲幕一張俊臉氣的通紅平日的溫潤全然不見看著眼前跪著的眾人怒道
一些官員和宮侍都被雲幕的態度給嚇得瑟瑟發抖忍不住就想讓開道路
只有鐘善仍舊嚴肅著一張臉堅持攔在雲幕身前︰「皇上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難道連月復中的胎兒都不顧了麼那可是雲朝國未來的血脈啊」
雲幕的身體一震本來要推開鐘善的手也頓住了好像沒听清似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皇上您已有了快到一個月的身孕」鐘善又對雲淺行了一禮言辭懇切的說道︰「還請皇上三思千萬要保重身體」
雲幕愣愣的站在那良久才伸手撫向自己的小月復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也懷孕了懷了淺兒的孩子
對于這個孩子的到來他感到無比的喜悅但一想到雲淺那決絕的身影他就覺得心髒一陣絞痛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他也沒有召見御醫診月脈如果早點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雲幕一想到這里就感覺眼前一陣發黑身體晃了兩晃直接就朝後倒去驚得一眾人手忙腳亂的又把雲幕扶回了床上
鐘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邊給雲幕號脈一邊搖頭她只知道雲幕再這麼情緒起伏下去這孩子估計就要保不住了
而唯一知道情況的影一等人也是一臉的震驚加吃驚誰都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不過看雲幕的樣子影一還是認命的下去安排人馬找人去了
「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雲淺被一陣山風給吹得渾身一哆嗦人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風小了下去但是氣溫也跟著降了下去雲淺剛剛被凍醒此刻更是冷得直哆嗦
雲淺看看四周這才發現一直陰著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放晴了天邊掛著一輪好似圓盤似的滿月銀色的月光鋪灑下來讓雲淺可以把周圍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感覺周圍的雲層似乎比白天稀薄了點雲淺借著月光能看到頭上朦朦朧朧的山頂目測了一下距離雲淺就泄氣的放棄了
她現在又冷又餓還要靠著一根繩子爬到山頂完全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幽幽的嘆了口氣雲淺抱緊了胳膊把身體縮成一團有些悲哀的想著難道她真的就要在這個地方凍死餓死
雲淺本來是左側著身子靠著山壁感覺整個人都要凍僵了就想活動一體
等她小心翼翼的在那個筐型的東西里轉過身的時候就被前方的那片暗色給吸引住了
因為月光的關系整個山壁都仿佛反射著幽光可是在雲淺前方一兩米的地方卻是一片灰暗
雲淺心中一喜難道那里有個山洞就算不是山洞只要是能避避風的地方也成啊
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要不是因為今晚這明亮的月光和稀薄了的雲層雲淺絕對看不到這個山洞
在雲淺的角度看不到山洞有多深不過暗色的範圍還挺大有七八尺長寬度看不到不過容下她應該沒問題
想著雲淺也不再耽誤蹲在那個筐里左右搖晃在弄出了一身汗之後那個籃子終于如她所願的晃了起來
雲淺見此也顧不得繩子在山壁上摩擦發出的吱吱聲使籃子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找準機會一把扒住那個山洞的邊緣借著籃子的力道直接往前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