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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撞開她房門走進了的人雲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說秀姐您什麼時候能記得敲下門啊」雲淺打了個哈欠抱著被子剛準備補個回籠覺就被沖過來的秀姐一把給拉住了
「誒呀小祖宗啊這回你可得救命啊~」秀姐拉著雲淺肥胖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懇求的說道
「出了什麼事啊」掙開秀姐拉著自己的胖手雲淺下床給自己倒了杯茶準備清醒一下
「哎呀你不知道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貴客他非要見你」秀姐又追到雲淺身邊揮著手中的羽扇說道︰「現在生意都做不下去了下面都被清場了」
「見我」雲淺皺起了眉頭風冥的臉在腦海中閃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不許告訴別人我的存在嗎」
「這、這」秀姐心虛的看了雲淺一眼最後嘆了口氣道︰「我這也是沒辦法之前那位客人讓我把所有姑娘的畫像都送去一份我照做了沒想到之後又要所有丫鬟的」
「可誰知道他看完了還不滿足就讓我把人交出去我一開始也不承認誰知道那人一揮手就有一堆侍衛打扮的人涌進來把所有的客人都趕走了」秀姐說到這里頓了下又心虛的看了雲淺一眼︰「她說我要是不說實話就一把火燒了芸香閣」
秀姐說完見雲淺不說話心里也有些忐忑雲淺來到芸香閣雖然幫了她很多但卻一直很低調輕易不露面想起之前看到雲淺的狀況她估模著雲淺估計是有什麼秘密
不過雲淺不說她也不過問反正只要能賺錢就行如果沒出今天的事她肯定不會多事但今天的狀況可不是她能應付得了的一看外面那人的手筆她就知道自己得罪不起
雖然這麼做有些對不起雲淺但人都是自私的現在她也只能對不起雲淺了
雲淺知道秀姐的想法死道友不死貧道麼只是雲淺沒想到風冥為了逼她出去竟然不惜做到這種地步這麼大動靜難道就不擔心別人發現嗎
「我知道了」雲淺沉默了半天才對秀姐說道︰「你去告訴白頭發的那位男子我答應見他但是只見他一人」
「哎哎」秀姐連忙點頭答應臨走還不忘囑咐雲淺一聲︰「你別忘了梳洗一下給人留下個好印象總是好的」
秀姐在風塵場所打滾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雖然外面那位客人態度強硬但她看得出來那人的激動和期待再看雲淺如今這淡然的態度有些事自然就不然而喻了
雲淺嘆了口氣對于秀姐能看出點什麼並不意外老油條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然就憑秀姐的性子早就把雲淺捆起來交出去了還能這低聲下四的來跟她打商量嗎
雲淺瞪了眼前關上的門一會兒轉身到臉盆旁邊洗了把臉梳洗什麼的就算了不過洗洗臉還是必要的這樣才能讓自己更清醒點
風冥來到雲淺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是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他卻沒有了敲門的勇氣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個多月來到底是怎麼過的當初接到雲淺跳崖的死訊時他整個人都傻掉了仿佛靈魂都被抽走了一樣
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天一夜把房間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卻無法緩解心里那越來越深的痛楚
再幾次拿刀要自盡的時候眼前總會閃過那人燦爛的笑臉那人冒著生命危險是為了要他好好活著那人不顧一切放走了他可是他卻做了什麼
他只是想幫她只是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如果不是他多事如果不是他告訴她天險峰的事她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不會死
他悔恨他痛苦可是就算他死都無濟于事他再也見不到那人听不到她的聲音見不到她的笑容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這些都是他造成的
風冥越想越痛心就好像要裂開了一樣全身都在痛身上的血管都在發抖仿佛要爆裂開一樣在感覺到嘴里的甜腥味的時候他甚至露出了微笑如果他就這麼死了是不是就能見到她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再醒過來的時候他那滿頭的黑發已經變白
看著自己滿頭的白發風冥的眸子越變越冷他會去陪她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他要為她報仇等把傷害她的人都處理掉這樣他才能下去陪她他才有資格去請求她的原諒
風冥記得雲淺說過的每一句話記得她的每一個表情這些才是支撐他活下來的信念他要把月冥國的皇位拿到手他要用月冥國跟雲朝國抗衡他要雲幕付出代價
風冥這次會來九江鎮是代天出巡自打他從雲朝國回來以後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這一年多來也傳遞了不少情報更何況還因為他讓雲朝國的雲郡王和皇帝反目甚至雲郡王葬身崖底
光這一點就足以讓女皇對他刮目相看了甚至得到了女皇的器重可是這些卻並沒有讓風冥感到開心
這些他以前一直在追求的東西現在在對他來說根本一文不值如果得到這些東西要以那人為代價的話他真的寧願什麼都不要只要那個人能活著
而風冥直所以答應來這里除了不能抗旨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這里離天險峰最近離她最近
這個芸香閣他本不想來但這里的官員是大皇女那邊的人馬以前微不足道的他現在被女皇所器重大皇女和二皇女都開始拉攏他只是他一直沒有表態
現在他的實力還不夠就算不把這個官員放在眼里但大皇女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所以他才勉強應下卻沒想到會遇到雲淺
當看到站在陰影里的雲淺時風冥覺得自己早已罷工的心髒再次的運轉起來這一個多月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的聲音似乎要擊潰耳膜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哪怕那只是一抹鬼魂他也不願放棄他想見她想得都快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