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強敵已經不在了,現在的風冥卻變得更加忙了起來,每天除了要處理朝中的政務,還要抽出時間在女皇跟前盡下孝心。
而且現在的風冥身為儲君,獻殷勤的人多,暗中關注的也不在少數,現在是非常時期,在沒有真正的把權力都抓到自己手中的時候,風冥不能出一點錯。
如果現在讓人不小心發現雲淺的存在,不止風冥有危險,雲淺會更危險,所以風冥不敢輕易來見雲淺,每天都勤勤懇懇的處理政務,和左相一起慢慢的把朝中的力量歸攏到自己的手里。
只有拿到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讓別人無法撼動的實力,他才能夠真正的保護雲淺。
雲淺知道風冥的想法,也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雖然見不到風冥會想念,但也並未多說什麼,而且現在朝中已經無人能威脅到風冥的安全,她也不用在擔心。
況且就算兩人見不到面,風冥也會每天叫人給她送信,還不止一封,好像生怕雲淺會把他忘記了一樣。
把手中的信放到一邊,雲淺忍不住輕嘆一聲,風冥這邊的事已經解決了,可是這麼長時間卻沒有半點關于裴景然的消息。
一想起還懷著孕的裴景然,雲淺的心里的擔心和思念就止不住的滿溢出來,之前忙著月辰和月景的事還能分分心,現在事情了了,那些壓在心底的思念怎麼也無法抑制。
雲淺本來想和風冥說這件事,可現在她見不到風冥,再加上看著風冥這每天幾封的信件,真是讓雲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哎呀,好鬧心啊~~」雲淺揪著頭發,趴在石桌上郁悶。
「鬧心什麼?」
一道滿是磁性的聲音傳來,雲淺抬頭就看到幾天沒見的風冥,正面帶笑容的朝她走來。
「你怎麼來了?」雲淺站起身,傻傻的問了一句。
「我不能來嗎?」風冥上前一把抱住雲淺,有些不滿的語氣在下一刻就低了下去︰「我好想你」
直到把人抱在懷里,風冥這些天一直繁亂的心才算平靜下來,那越積越多,越來越深的思念幾乎要將自己壓垮,伴隨著那些思念而來的還有不安與恐懼。
他知道雲淺一直擔心著裴景然,要不是因為自己,她肯定就親自去尋人了,現在這里的事情已經了了,他真的很擔心雲淺會不辭而別。
要不是每天都能收到雲淺的回信,听親衛們報告著雲淺的境況,他絕對會忍不住拋下那成堆的事物來找雲淺。
風冥的手臂越收越緊,好像恨不得直接把雲淺嵌入自己的體內,這樣他就不用擔心這個人會離開他身邊了。
雲淺被風冥的手臂勒得都要喘不上氣來,但她卻沒有出聲,只是努力伸手回抱住風冥。
看著那個在左相面前意氣風發,如今掌控朝廷、行事果斷利落的風冥,雲淺以為他已經成長了,卻沒想到在自己面前還是那個敏感又害怕被拋棄的小獸。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風冥的不安,這人肯定是听到她剛剛那句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我說你是想要直接勒死我嗎?」抱了半天見風冥還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雲淺終于忍不住出聲道,再這麼下去她真的要氣絕身亡了。
風冥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松開手,看著雲淺順氣,想要靠近又有些不敢,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寫滿了心疼與不安。
一看風冥這小心翼翼的委屈樣,雲淺又心軟了,剛想說話就見風冥小心的遞了杯茶過來。
雲淺心里有些好笑,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還沒說話,風冥的胳膊又環了過來。
風冥比雲淺高,直接從後面摟過來,把頭埋在雲淺的頸項,輕柔的動作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雲淺放下茶杯,轉身摟住風冥的脖子,在那張好看的薄唇上親了一下,才笑著說道︰「剛剛忘了說,我也很想你!」
風冥身體一顫,攬著雲淺的手臂緊了緊,又把頭埋下去,鼻息間滿滿的都是雲淺身上清爽的味道,也是讓他著迷的味道。
「風冥」,雲淺輕撫著風冥的銀發,低聲道︰「我愛你!」
雲淺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懷中人身體一顫,接著就感覺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在她頸間蹭了蹭,帶著哽咽的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更愛你!」
雲淺本來醞釀起來的情緒瞬間被風冥這句話給打沒了,有些想笑但更多的卻是覺得心酸,要不是因為愛她,風冥怎麼會如此委屈自己,要不是因為愛她,又有誰能忍受得了和別人共侍一妻?
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一個非常美好的願望和期許,而這個美好的期許,她卻注定不能給裴景然也不能給風冥了。
「你去雲朝國」風冥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的開口只是才說幾個字就頓住了,抬頭看了雲淺一眼才又接著問道︰「會不會去見他?」
雲幕的事情雲淺並沒有瞞著風冥,只是風冥雖然明白了始終對雲幕卻始終沒有好感,尤其這次雲淺還因為雲幕有孕的消息傷心難過,被人抓走差點受傷,這讓風冥對雲幕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他也知道這件事怪不到雲幕身上,但就是止不住的遷怒,因為雲幕的做法,也因為雲幕在雲淺心中留下的那無法磨滅的痕跡。
「他?」雲淺有些沒反應過來,看到風冥臉上那別扭的表情才反應過來風冥說的是雲幕。
「不會!我和他已經沒有交集了」,雲淺淡淡的笑道︰「小然也不可能在離皇都近的地方,我和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風冥看著雲淺的笑容,總覺得帶著一股苦澀,但他卻真的是打從心底不放心雲淺一個人去雲朝國,他不是擔心雲淺和雲幕見面,只是怕眼前的人再受傷害!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和她分開,即使現在這個人在他身邊,他都會每天思念她,要是分開況且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風冥真的害怕再出現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