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國雖然國力強盛,但只要月冥國和夜幽國聯手肯定能拿下它,雲幕雖然有治國之才,只可惜身為男子,難道郡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雲朝國落入外姓人手中?」
見雲淺沉默不語,星月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只是卻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雲淺的神色。
見雲淺身子一顫,星月心中暗喜繼續游說道︰「星月只是想幫子民找到一個更好的容身之所,三國的局面是早晚要打破的,誰能說兩國並立就輸于三國鼎立呢?到時候拿下雲朝國,星月會與月冥國對半而分,絕不食言!」
雲淺本來就被星月所說的雲幕一事給刺激到了,此刻再一听星月這句話更是怒火中燒,不過好在理智尚存,雲淺也就沒打斷星月公主的暗喜,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要考慮考慮!」
「好,只是我希望郡王不要考慮得太長時間」,星月笑笑道︰「如果郡王遲遲不下決定,到時候再讓三皇子知道這件事產生誤會,就不好了!」
就知道拿風冥來威脅她,不過雲淺看星月這樣,心也放下不少,最起碼知道了裴景然絕對不在她手里,不然這女人肯定也會拿小然的安危來威脅她!
雲淺看了星月一眼,轉身要走,但剛邁出一步就听星月在後面又悠悠的說了一句。
「對了,關于裴公子那件事,郡王放心,星月一定會盡力幫你尋回他的,以便到時候能讓郡王放心合作!」
雲淺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三下才轉頭笑道︰「如此,就要請公主多多費心了,嗯,還有,既然公主有意,那最好順便把那個組織給滅了吧,要是換成我,在自己的地盤上有這個這麼大的殺手組織,我估計都會睡不好覺呢!」
雲淺說到這里頓了下,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就像公主這樣未雨綢繆、雄才大略的人,在月冥國還有人追殺呢,真是危險啊!」
說完這幾句話雲淺抬步便走,不再給星月開口的機會,不過看著星月陡然間變黑的臉色,心里的怒氣瞬間就消散了不少,丫的,跟她斗,看誰能笑到最後!
雲淺在回去的路上臉上都帶著溫和的微笑,身後還跟著的那兩個高壯女子仿佛在帶著保鏢游玩一樣,不過一進到房間,雲淺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丫的,這星月公主果然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她不過就是擠兌了她兩句丫的竟然直接派了兩個壯女過來示威,以為她是被嚇大的嗎?
雲淺氣歸氣,理智還是有的,別看門口只守了兩個人,也不像之前那樣限制她的行動,但雲淺相信,就她所在的這個院子四周,絕對埋伏了不少人。
星月既然敢放任她在院子里自由行走,就說明她肯定有把握自己逃不出去,更何況星月還要用自己來威脅風冥,肯定不會讓自己跑了。
即便知道是如此,在入夜吃過晚飯後,雲淺還是大搖大擺的帶著兩「保鏢」逛園子去了。
就算逃不出去,雲淺也希望能想辦法通知到外面的人讓別人知道自己在這里,可是沒等逛完一半,雲淺就泄氣了。
她一路順著牆角走的,這里的圍牆本就較平常的宅院高不說,更是連個縫都沒有,所有的地方都被收拾得特別干淨,即使牆根的雜草都是整齊規矩的,根本沒有什麼不被發現的狗洞一說。
而且,雲淺所在的院子附近的外牆邊連棵樹都沒有,如果有人來探查消息,估計連個藏身之地都找不到。
就在雲淺垂頭喪氣準備回房間思考下一戰略的時候,院子西北角的地方忽然閃亮了起來,橘紅色的火焰在墨色的夜空下異常的明亮,看得雲淺直接愣住了。
「走水了、走水了」
一陣慌亂的喊聲和腳步聲凌亂的響起,也讓雲淺回過神來,這個時候著火,莫不是
還沒等雲淺想完,東北、西南、東南都先後亮起來火光,宅院的四角燒了起來,仿佛將整個宅院都置于了火光之中。
「有刺客快、快保護公主滅火」
斷斷續續的喊聲接連不斷的傳來,看到角落里迅速閃過的幾道黑影,雲淺勾了勾嘴角,先不管著火是怎麼著起來的,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不可能放過。
雲淺腳下暗中用力蹬了蹬地,拿出了自己在警校里練出的百米跑的經驗,好像一支箭一樣向前方沖去。
等她身後的那兩個女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雲淺已經跑出了十幾米了。
然而這兩個女人也不是等閑之輩,腳下發力就朝雲淺追了過去,速度絕對不慢于雲淺的百米之速。
感覺到肩膀被人抓住,雲淺順勢停住腳步,手腕一揚,一包藥粉直接灑向了女子的面門,同時右手一抬,連瞄準的時間都沒用,一只袖箭直接射向第二個女子的心髒。
跑步和射擊是雲淺在警校鍛煉出來的最優秀的兩項,即使是移動射擊雲淺也能拿全優,可是此刻看著瞬間被她放倒的兩人,雲淺還是有些恍惚,她真的殺了人了!
雲淺的心砰砰跳得厲害,左手顫抖著從懷中拿出一包毒藥,右手握緊,最後看了被她放倒的兩人一眼,雲淺轉身離開。
或許是星月太自信了,或許是雲淺看起來太沒有攻擊力,她被帶過來的時候就沒有人搜過她的身,所以她一直隨身帶著的毒藥和弓弩才能派上用場。
然而雲淺走了兩步這才發覺雙腿有些發軟,指尖也一片冰涼,一想起剛剛身後的那兩句尸體,雲淺就覺得心里一片冰涼。
她雖然已經努力的融入這個世界,適應這個新的身份,為了保護裴景然和風冥,運用心計斗權弄法,甚至連剿匪都嘗試過了,可是這些和真正的動手還是有差別的。
雲淺不是沒見過死人,剿匪的時候兩方人馬廝殺,她也緊張也害怕,但卻和現在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兩個人就倒在她身後,想起剛剛的情景,雲淺覺得雙手都跟著顫抖起來。
作為一個出生在二十一世紀,只想過吃飽穿暖的平凡生活、一直奉公守法的小市民來說,雲淺被剛剛的事情沖擊的幾乎站都要站不住了。
「愣著做什麼,快點走!」
就在雲淺差點直接跪到地上的時候,眼前黑影一閃,一個黑衣人一把扶住了她帶著她就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