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內。
柳芯羽扭著腰,走回到餐桌前,為蒼玄墨盛了一碗飯,然後開口道︰「怨懟我把你師妹趕出去麼?」
蒼玄墨走過來,握住她要收回去的手,眼神深邃,「不會。」
「那快吃吧!」柳芯羽听後,眉眼都笑開了花。
這個男人,是準備要接受自己了麼?想到這里,心情便變得好起來,突然起身,朝樓下喊道︰「雪娘,音樂!」
雪娘雖不知道為何,還是趕緊讓台上的姑娘們退開。
音樂起來,柳芯羽突然舞動,水袖隨著雙臂張開,飛舞出欄桿,漫天的海棠花飛舞著。
蒼玄墨以為她要去為那些男人舞蹈,眼神一暗,有些不悅。卻不想,柳芯羽卻只在飯廳內為他一人而舞,眼底也染上了笑意。
柳芯羽一邊舞蹈,一邊柔情的看著他,見他眼底由怒轉笑,舞的也更為柔美絕艷。
樓下的賓客一個個拉長脖子,就為想看一眼柳芯羽的舞蹈。
二樓的賓客倒是能看到一點,全部涌到一邊,柳芯羽一邊舞蹈,一邊道︰「各位,今日蔓菁只為心上人而舞,過幾天,蔓菁自然會下台舞上一曲,還請不要擁擠,暫且各自坐好,可否。就當欣賞了一段音樂,可能答應蔓菁。」
嬌柔魅惑的聲音,傳遍了整間醉仙樓。
那些賓客一听,也覺得,這樣人擠人也不好。加上這醉仙樓的神秘頭牌當家,是個練家子,也不敢鬧事,一個個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真的傾听起了音樂。
一舞方罷,柳芯羽一個轉身,妖嬈的落在蒼玄墨的懷中,輕啟耳語︰「可滿意?」
「嗯。」蒼玄墨聲音如珠落盤一般,「快吃飯吧!都快涼了。」
柳芯羽松開勾著他脖子的手,回到座位上。
……
晚間,蒼玄墨雙臂枕在腦後,躺在床上,回憶晚間柳芯羽為他一人而舞的身姿,門外傳來一陣輕不可聞的腳步聲。
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海棠花,蒼玄墨趕緊閉上眸子。
門打開,柳芯羽走進。
輕手輕腳的來到他身邊,本想再次用迷醉,手伸出,卻收了回去。
輕輕的靠在蒼玄墨的懷里,輕柔的聲音幾乎不可听清︰「今日,看到你為了維護我,把師妹趕走,我心里好雀躍,你是不是心里也有了我的一席之地了?真希望,日後我的舞蹈,只為你一人而舞,只為你一人洗手做羹湯……」
蒼玄墨偷偷睜開眸子,卻不敢亂動,也不敢將她憐惜的抱在懷中。
她,真的想要一個家,一個疼她的夫婿吧!
他,願意做這個人,真的願意。
想要擁她入懷,卻又怕驚了她,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輕耳低語出現。
柳芯羽突然抬起頭,起身,為他拉過薄被蓋上,才緩緩走出去。蒼玄墨睜開如星空般深邃的眸子,看著她柔美卻略顯孤寂的背影。
眼里閃過不舍,柳芯羽走出,轉眸的瞬間,他再次閉上了眸子。
門合上。
翌日。
芙虞再次來到醉仙樓,被擋在了外面。
蒼玄墨用完柳芯羽親手做的早餐後,才走出去,芙虞見到他眼楮一亮︰「師兄,這邊。」
「芙虞,你怎麼又來了。」皺眉。
「師兄,人家就要回去了,見到你平安就好了,今天陪我用一頓午餐吧!好不好,吃完我就上路回瓊華派。」芙虞略帶乞求的道。
蒼玄墨想了想,道︰「好。在哪!」
「在廣福樓,水雲間。」芙虞歡喜的拍手,轉身離開了。「師兄,你一定要來哦!」
跑遠後,還回過身揮手道。
蒼玄墨點點頭,她才跑走,轉身後,眼里有著算計得逞的笑。
不遠處,杏椿閣上,紅纓躲在暗處,將他們的對話听在耳中,嘴角也扯開笑容,「嘶」卻帶動了傷口。
午時,跟柳芯羽說過後,蒼玄墨來到廣福樓。
芙虞叫了一大桌子菜,正等著,見他來了,招呼道︰「師兄,快來,菜剛到,你就來了。」
「嗯。」蒼玄墨點頭,坐下。
「師兄,你吃,這是你最愛的菜。」芙虞卻開始積極的為蒼玄墨夾菜,蒼玄墨也沒有懷疑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妹,將之放入口中。
……
醉仙樓中,柳芯羽覺得心里慌慌的,總覺得又要事發生。
不行,芙虞那女人明顯對墨有愛意,她不會那麼好說話的直接回山,肯定是要耍什麼花招。
「姑娘,你今兒個怎麼了。」雪娘開口問道。
「我要去廣福樓。」柳芯羽說完,便起身離開,今兒個她穿了一身水紅色的海棠紋抹胸,是藕色煙羅裙,配桃紅色外袍。
疾步行走間,帶著長袍偏飛。
水雲間,芙虞見蒼玄墨吃了不少下了料的菜,心里開始激動。
可她剛要起身靠近蒼玄墨,卻發現自己頭暈得很,昏倒前,看到了紅纓的身影自內廳走出。
她心里憤怒不已,她為別人做了嫁衣……
「芙虞,你怎麼了!嗯……」蒼玄墨見芙虞昏倒,起身想扶她,卻發現渾身燥熱無力。
紅纓嬌笑走出︰「公子,你吃了我們杏椿閣的醉情,沒有解藥可是會血脈憤張而死哦……」
就要踫到蒼玄墨時,門被一腳踹開。
紅纓帶來的兩個人,也被一腳踢飛進來,撞在她身上。
柳芯羽怒氣翻騰,怒視著紅纓︰「我說過,敢肖想我的男人,就要有死的覺悟。」
跟著一抹粉色煙霧飛出,這可比她的醉情還要厲害百倍的藥。
拎著芙虞,扔在走廊上,扶起蒼玄墨,將門帶上並用術法封住。
紅纓中了藥,開始兩個大漢的衣服,大漢也如化身成狼一般,撕裂了她的衣服,沒有前戲,直接擠入……
……
柳芯羽房間,柳芯羽扶著蒼玄墨回到醉仙樓,冷臉命令誰都不準上三樓。
蒼玄墨已經渾身通紅,他眼里有著。
剛進屋,便將柳芯羽壓在了地毯上,柳芯羽用手撫模他的臉頰,他則瘋狂的吻她的紅唇,他只想好好品味她的味道。
柳芯羽喜歡他的親吻與熱情,可在沒有知道對方的心時,她不想到這一步。
「墨,你放開我,我給你制解藥……」
隨著柳芯羽的推拒,蒼玄墨眼底的焦距回復了一絲清明,心里閃過一個念頭。他還沒有跟她說,他願意做那個保護她一生的人,還沒有跟她說,他已經喜歡上了她,想要寵溺她一輩子,只做她一人的夫君。
蒼玄墨有自己的念頭,柳芯羽卻誤認為他還沒有接受她。
反而一股賭氣,吻上了他。
便放縱一次吧!
或許,能夠讓他擁有自己的第一次,也是一件美滿的事。玄墨僅有的一絲清明隨著她的狂野,而消失殆盡……
兩人從地上,到床上……
整整奮戰了半天一夜,直到天明將到之時,才停歇。柳芯羽為他清洗干淨,換上褻衣後,留下一封信給他,收拾了一些東西,走了出去。
雪娘守在一樓樓梯口,見她出來,迎上前道︰「姑娘……」
「雪娘,我走了,這里是你的心血,如今還還給你。日後,你就這麼經營下去,自然會夠你養老了。」柳芯羽的話,讓雪娘感動不已。
「不,姑娘,我知道你跟我們不一樣,可我雪娘自願認您為主。您離開了,雪娘也會守著這里,等你回來的那天。」
柳芯羽笑笑,看了看樓上,道︰「好,墨醒來後,跟他說我離開了,不要找我。」
雪娘看到過蒼玄墨中藥的狀態,不明白,兩人明明挺好的,為何發生了關系,卻又要離開?
「姑娘,您為何要離開,您不是喜歡公子嗎?」
「別問了。」說完,便有些神情黯然的離開了,雪娘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好雄。
……
天大亮後,蒼玄墨醒來,腦袋還是有些昏,但對于昨天的事情他還記得。
轉身,卻沒看到柳芯羽。
看到有封信,打開看完,快速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拉住雪娘道︰「羽兒呢!」
「姑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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