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第073章 脫衣

作者 ︰ 純潔玉女小詩

玉蘭曦感覺身後的光亮越來越亮,那蹄聲和人聲也是離得越來越近,玉蘭曦回頭看著詩染,卻見詩染一臉恬靜沒有半毫慌張,詩染垂眸與她四目相對,微揚嘴角輕笑。

上千駱駝齊奔而來,那蹄子踏得沙土喧囂,大地都顫動了;上千人聲呼叫吶喊,震得枯葉飄零,三匹駱駝在黑夜中亂竄,玉蘭曦雖然听見了嚴連城的呼喊卻是離得越來越遠了。

玉蘭曦回頭看著詩染,詩染嘴角依舊帶著很淡的微笑,只有到了此刻玉蘭曦才看出這笑容似乎並不輕松,玉蘭曦皺眉問道,「染姑娘,你怎麼了?」

詩染沒有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那強壓在嘴里的血就要先吐出來了。詩染把韁繩交到玉蘭曦手里,然後從懷里拿出一根只有手指大小,長短的竹管,他扭了扭管身,竹管隨即發出一道刺耳的呼嘯聲,緊接著一點星火從竹管噴發而出,直沖雲霄。

玉蘭曦還來不及抬頭看,本是黑得不見五指的天地忽然間亮如白晝,但這亮光也不過維持了數秒而已。

玉蘭曦還沒從懵懂間回過神來,就听見身後的詩染「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她驚慌失措地回頭去看詩染,詩染雙手抱住玉蘭曦腰月復,頭無力的倚在她左肩上,玉蘭曦嗄聲道,「染姑娘,你怎麼了?染姑娘,你別嚇我。」

詩染的眼楮只留下一道狹縫,他弱聲道,「蘭曦,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玉蘭曦的兩條眉毛都快皺到一起了,她一邊使勁鞭笞駱駝,一邊點頭道,「染姑娘盡管問。」

詩染沒有立刻發問。而是隔了好片刻才緩緩道,「蘭曦,玉孝魎是你什麼人?」

玉蘭曦全身僵住了,詩染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玉孝魎正是玉蘭曦的生父,也是玉氏一門最後的掌權人。

玉蘭曦久久都未做出正面回答,詩染因為沒有得到答案,眼楮始終不肯合上。

「玉孝魎是蘭曦的父親是嗎?」最後還是詩染把這個答案說出來然後反問玉蘭曦。

玉蘭曦沒有說話,唯有沉默,詩染卻明白這沉默和前面的沉默是截然不同的意思。前面的沉默是不想說,不知道怎麼說,而她現在的沉默是默認。

詩染只覺嘴里發苦。「其實我早就該想到你就是她…」他忽然劇咳一聲,抱住玉蘭曦的手一松,整個人也摔落在地,玉蘭曦嚇得趕緊勒住駱駝,她來到詩染身邊。抱起詩染,而這時她的手竟然模到詩染背上有兩支箭。

玉蘭曦絲毫不知道詩染被射中了兩箭,因為她連一聲悶哼都沒听到詩染發出。

玉蘭曦把詩染一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後另一只手吃力地抱起詩染,她本以為自己這樣拖著詩染走並非難事的,可是因為她自己大腿有傷所以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但她依然努力地抱著詩染。

說來奇怪的是,那些追兵竟都沒有向這邊而來,玉蘭曦暗想肯定是嚴連城和公孫羨故意把追兵引過去了。她不禁為嚴連城和公孫羨擔心不已,一邊吃力地拖著詩染向前走,一邊在心里不停地為嚴連城他們祈禱著。

黑暗中玉蘭曦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些樹的影子,其他的再也看不清了。走著走著,玉蘭曦忽感腳底一空。她來不及驚叫,身子已經和詩染一起滾了起來。

這一滾足足滾了幾分鐘才終于停下。停下時玉蘭曦望著四周依舊是黑不溜秋的,她的手向四周模索而去,當模到一只略帶溫度的柔手,玉蘭曦的心頭才終于松了口氣,眼前一黑,整個人隨之暈迷了過去。

翌日清晨,玉蘭曦緩緩醒來,原來她們是掉進一個山洞了,玉蘭曦使出力氣欲坐起來,但剛動一下,全身上下就傳來酸痛感,她還是咬牙坐了起來。

待她把昨晚的記憶續上,她顧不得自己的傷痛連滾帶爬的來到詩染的身邊,看著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人,玉蘭曦卻是疑惑不已。

為什麼她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像是詩染又好像不是詩染?臉龐雖然依舊美艷得無與倫比,只是那臉部的線條不再像女性那樣柔和,而變得菱角分明,還有那五官也有淺微的變化,似乎變得更加具體深刻,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人還有喉結,她實在看不懂了。

只是,這人身上的衣服又的確和詩染身上的一模一樣,玉蘭曦翻起那人身子去看後背,果然看見還有兩個箭頭在他身體里,玉蘭曦搖搖頭,告訴自己先不要想這麼多了,救人要緊。

她便使出吃女乃的勁把詩染抬到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躺好,因為山洞寒氣逼人,玉蘭曦又趕緊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月兌了下來給詩染做被子蓋上,後又覺得不太夠,于是她又月兌了一件,而她身上只穿著件褻衣了。

她望了望整個山洞,心想要趕緊生堆火才好,心念及此,玉蘭曦順著山洞的山石攀爬了出去。

山洞外面都是枯木凋零,茫茫大霧在山林間飄蕩,不僅陽光照不進來,就連人的視線也只能看到一米之內,玉蘭曦只能在山洞口處撿了些柴禾,她怕自己走遠一點然後就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抱著撿到的柴禾她又趕緊回了山洞,把柴禾架好後她又月兌下一只襪子做火引,然後拿著兩塊石頭不斷擊打。

好不容易生起了火,玉蘭曦又趕緊蹲到詩染身邊,她扶起他上半身讓詩染依偎在自己懷里,然後兩只手開始為詩染解衣,她想,那兩個箭頭必須要弄出來,不然傷口會慢慢潰爛灌膿,到時擴散至五髒六腑就來不及了。

可是當她把詩染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後,她真的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出毛病了?結實平坦的胸膛卻是沒有一點女兒家的象征。

玉蘭曦起初還以為是詩染是貧//乳,但聯想到詩染各種變化,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她腦海里。

怎麼可能呢?天下第一美人怎麼可能會是男子所扮?玉蘭曦不敢相信,且不說天下間是否有這樣絕色的男子,但凡哪個男子會願意時時刻刻都以女子的面貌出現呢?

玉蘭曦覺得自己現在完全可以驗證一下,她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向詩染的大腿之間。

玉蘭曦抬手緩緩伸去,她知道這樣做很齷//齪,但是只有如此,她才能確定詩染到底是不是男扮女裝。

玉蘭曦的手離詩染的褲襠近在咫尺,可是她卻久久不能下手,最後,她眼楮一閉,牙一咬,心一橫,手迅速落下又迅速抽離而去。

玉蘭曦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欲哭無淚,這簡直就是祖宗都被坑了。玉蘭曦苦笑不已,看著暈迷的詩染,「竟沒想到天下第一美人的詩染會是男兒身?呵呵。」

她的心情跌宕起伏不止,可是她現在不能去想太多,她要幫詩染療傷,所以玉蘭曦強制把雜念都摒除,她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再用匕首慢慢的去挑那箭頭。

詩染被痛醒,他看著自己被月兌至腰節的上衣,咬牙喘息道,「蘭曦?」他想如果幫自己療傷的人是玉蘭曦的話,那她也肯定知道他是男兒身的秘密了,如此他亦不欲再做掩藏,所以他說話是直接用的原音,富含磁性而深沉的男聲。

玉蘭曦滿額大汗,雖說這傷並不是在她身上,可是這光看就知道肉疼了,所以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就是希望詩染能盡量少受痛楚。

「不要管我痛否,動作要迅速,利落,你這樣…婆婆媽媽的我反而更痛。」詩染喘著大氣道,「常言道…長痛不如…短痛,速度!」

玉蘭曦調了幾個深呼吸,又細細觀察了一陣,待她在心中確定幾分把握後,她才下手,她腦海中只記得詩染說過的話,迅速,利落。

待把兩個箭頭都挑出來後玉蘭曦又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迷香當藥粉給詩染敷上,還把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條幫他纏好。

詩染躺下枕在玉蘭曦腿上,她低頭看著他,說,「你放心,我的迷香也是一種藥,可以幫助你盡快恢復傷口。」

詩染朝她淡淡一笑,「你就沒有其他什麼話想對我說了嗎?」

玉蘭曦目光流動閃爍不已,她小心的捧著他的頭,起身道,「我出去找找有什麼吃的,你躺著好好休息。」說著,她還不忘把自己的外套為他蓋好。

詩染沒有阻攔她,他知道要玉蘭曦接受自己是男子的身份需要時間,如果逼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

玉蘭曦出了山洞,看見林子里的迷霧依舊濃烈得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事物,她站在原地正一籌莫展時,忽然一只野兔跳了出來,她眼前一亮,微微彎身,很輕很輕踩出一步,看見野兔並沒有跳走。

她等了一會,估模著野兔此刻的防心已經松懈下來了,于是,忽地向前撲了上去,不想野兔機敏,恰恰比她早了一秒躍走了,玉蘭曦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又一個傾身撲了上去,結果還是落空。

玉蘭曦不甘心,她想如果不抓到這只野兔的話,她和詩染很可能就要被餓死在這里,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抓住這只野兔,然後把它吃進肚子里,以維持體力。

她佝僂著身子,輕手輕腳的跟在野兔身後,跟了一段距離後,玉蘭曦覺得時機成熟了,又是忽地傾身撲上去,令她驚喜的是,這次她可算是抓住野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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