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染沉重的嘆口氣,深情款款的望著玉蘭曦,「蘭曦,之前你來問我要一個解釋,我承認那時是我的不對,是我太小心眼,今天我便把你想要的解釋說給你听…」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玉蘭曦卻直接冷冷地回了一句,撇開頭去不看他,「無論如何,丞相夫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南宮銅鈴。」
「不是,蘭曦,你听我解釋…」詩染著急,為什麼她問他要解釋時他吝嗇給,而現在他要說給她听時,她卻吝嗇听?
「我已經全部知道了…」她始終偏開頭不看他,繼續道,「那晚我去找你,你沒有說,我就直接問雨兒了。」
詩染蹙眉眯眼,「你早就知道了?」
玉蘭曦咬唇不語,她若是不早就知道這些事情,她想相府早就被她鬧得雞犬不寧了!
詩染長長吸了口氣,緩緩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回身看著坐在床上的玉蘭曦,聳容道,「玉蘭曦,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的陰謀!」
玉蘭曦側目看他,雖然不明白他意指什麼,但她還是懶得反駁。反正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詩染發出一聲冷笑,連連點頭道,「好個聖母玉蘭曦,情操高尚得令人發指!」
玉蘭曦眉頭一下擰到了一起,納悶這話到底是夸她還是貶她呢?
詩染總算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她有計劃的在實施,所以在喜堂籌備的那三天里,她能做到那樣的淡然,也能在拜堂的當晚,做到那樣舍我其誰的氣度。
他冷笑,他目光如劍般向她射去,皺眉問她,「玉蘭曦,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詩染?你對我詩染又到底有多少分愛意?」
玉蘭曦也斜目看他。卻愣是一句話也不說。反正她覺得多說無益,快刀才能斬亂麻,雖然心會痛,淚會流,但只要不會死,又有什麼熬不過去的呢?
詩染抿嘴微笑,「很好!玉蘭曦,我總算明白在你心里我詩染到底有多麼輕于鴻毛了,想必你當初嫁給我時,是不得已而為之吧!為了落明月。嚴連城活命。所以你才不得不委身于我?」
听了他這番話玉蘭曦終于有些怒氣。她恨恨地瞪著他,喉嚨抽動,良久,硬是生生將那些爭辯的話咽回肚內。一語不發。
她心里還是那句話,事到如今,多說無益。
可詩染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繼續道,「好不容易等到,盼到我詩染納妾,你便也順勢而發,這樣一來,真可謂一石二鳥之計!不僅救了落明月和嚴連城。還得個賢名,玉蘭曦,從一開始你的如意小算盤就打得啪啪響了,是嗎?」
玉蘭曦想笑,話說他這是疾病亂投醫了嗎?生搬硬套的也要往她頭上扣屎盆子。她長長舒了口氣,依舊搖頭不語。
其實詩染嘴上雖這樣說,但心里卻也不完全這樣想,畢竟一個人對自己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難道會分不出來?只是,他想以這樣的激將法撬開玉蘭曦的嘴,可偏偏玉蘭曦似一眼就識破他的心計般,就是死都不願爭辯一句。
而她越是不爭辯他就越極端,最後,他便開始在屋里翻箱倒櫃起來。
看見滿屋被他翻得一片狼藉,玉蘭曦實在看不過去了,便問,「你干什麼?」
詩染冷冷答道,「你把那封休書放在哪了?」
玉蘭曦松了口氣,原來他是想找那封休書,想著昨晚她早已讓浣花把它藏了起來,她心里不免有些得意,臉上卻依舊擺著一張苦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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