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司竹透說完便起身離開,汐魚看著司竹透離開的背影,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這個在她被圈禁的兩百年給她希望的人,這個在全世界都拋棄她時仍對她不離不棄的人,這個她想要托付終身的人,就這樣留給她冷漠的背影離她而去,透哥哥,是不是我對你的情感太傻太天真。
「司竹透,如果我非要回去,為了回去我能做出任何事,你願不願意帶我回去汐魚不顧玲瓏在場,還是大聲的問出了口。
司竹透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頭微微側首,可就是沒有回頭看汐魚,只是這樣停留著,似猶豫似掙扎,最後沒有回答汐魚,目視前方,緩緩離去。
這一刻,汐魚覺得自己的心死了。
「玲瓏,你讓我放在詭童塌下的羽毛並不容易,而要放在奧莉安娜身上的羽毛看來更不簡單,我要去南宮府上才能辦到,只是去了南宮府上,恐怕沒那麼容易再出來,我已經和詭童說了,明日他就會帶我去南宮府
方才,只要司竹透松口,她一定會反悔,她一定不會跟詭童回南宮府,只是看著司竹透的背影她下定決心,世人都有牽絆,而她在白氏最大的羈絆就是她的母親,她要見自己的母親,她沒有錯。
「你可想清楚了?」
「我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看看母親,方才也說的很明確,為了回去能做出任何事情。
一時間,玲瓏心里想了很多,最終化為一聲嘆息,「這樣也好,詭童床榻下的那根羽毛便用不著了。你只需要把羽毛放在奧莉安娜身上,一根再你成事之後用來通知我,我會設法帶你出來,另一根你帶在身上以防萬一,如果有事需要我,你可以用羽毛通知我……還有,我的真名叫孤非
「孤非……」汐魚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熟悉似在哪听說過。
總不能听到一個名字就覺得她曾經和人相識,畢竟被圈禁兩百年,認識的人也實在有限。
……
月色如銀,汐魚環望著這個她在凡人地方的家,雖連白氏的別院都比不上,但這個地方是她的希望,她希望能自由的和司竹透長相廝守,可是……司竹透他果真是一個‘死豬頭’不解風情。
她只是想回去看一眼母親,以後便斷了所有的思念,她會和司竹透遠遠的離開這里,到一個南宮找不到她的地方,只和司竹透一起。
可現在……她的透哥哥實在讓她失望。如果換做南宮呢,是不是必定對她有求必應,如此回想,似乎在南宮府里的時候,除了離開,其他的事情南宮都沒有拒絕過。
既下定決心,就沒什麼可多想的,汐魚躺在床上,明天一早,她就將隨詭童回到南宮的身邊,此刻的心情很復雜,有期待,有緊張,有害怕,一步步按著安排再走,每一步都離母親更近,但每一步都像是進入不能回頭的深淵,這些心情結合在一起讓汐魚怎麼都無法入睡。
翻來覆去一整夜,臨近破曉,汐魚才帶著對見母親的期待,對司竹透的失望,對要再見南宮剪不斷理還亂的心情迷迷糊糊的睡去,而在這個時候被紗簾層層遮擋的床內隱隱冒出淺金色的璀璨光芒,而在夢中的汐魚,絲毫沒有發覺。
……
司竹透在汐魚走後,來到屋里,看著空空的屋子,她終究還是去了,為什麼要失落呢?
這不正在計劃之中……
汐魚,原諒我利用了你,我只是想解開一個謎,解開那個一直困擾我心的謎,只要一切解開,我會放下一切與你在一起,真真正正的和你用不分離。
……
汐魚看著詭童出現在她的院內,側著頭問道︰「難道你打算帶著我散步回去?」
詭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有些不耐煩的指了指上空。
汐魚就此愣住,望著天空驚訝得張大嘴,這是什麼?是龍?渾身瓖嵌著寶石的龍?怎麼南宮家的人坐騎都那麼神奇,汐魚吞了吞口水,看看四周,輕聲道︰「讓凡人看到不好吧
詭童沒有要回答汐魚的意思,而那龍緩緩降落在地面後,竟幻化成了一輛馬車。
詭童這才開口,「這是主上的瑪瑙翔龍,主上怎可能犯讓凡人看到的低級錯誤,枉你的靈力也應該不弱,你都沒感覺到翔龍存在,凡人怎麼可能感覺到?」
面對詭童的譏諷,汐魚一臉不滿,「詭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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