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罌沫艱難的直起身子,抹去自己唇邊的鮮血,心中對芒棘的怨恨早已泛濫,面上卻十分溫順跪在芒棘面前道︰「魅王,我錯了!我……我原本只想關心一下,你為何傷的那麼重,請恕我大膽,我本覺得……覺得我們好歹是姐妹……是親人,我想幫你,不想你獨自承擔,我知道我不配,是我逾越了,我這就告退.」
芒棘心頭一震,還是不露聲色,「確實不要你多事,該干什麼就去干什麼說這話,她的心也有過一刻柔弱,久居高位,已經很久沒有听到這樣貼心的話。
「罌沫告退罌沫起身離開,當她背對芒棘時露出一絲譏諷,原本她對芒棘就是又愛又恨最典型的一類,她因和芒棘是親姐妹,更是得到別人的敬重,可是芒棘從來沒把她當妹妹,但是她又喜歡芒棘給她帶來的權利,可就在剛才芒棘那一震,讓她的恨終于戰勝了愛。
芒棘,原本我想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可是現在我不打算告訴你了,一切都是你自己導致的。
看著罌沫離開,芒棘略作調息後就去書房,密室里有她靈力的源泉。
從芒棘的房間到書房有一段距離,她曾想過把房間搬到書房旁邊,這樣更容易掌控一切,但她同樣顧忌到她這樣的舉動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更或者離書房太近,就算書房是禁地,出入她房間的下人,僕從萬一進入書房了豈不是更麻煩,就算未必故意為之,但她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
月黑風高,今晚天上既沒有繁星也沒有月光,芒棘因為有傷在身,走得比以往都慢,也更深體會了這樣深的夜,她感覺到孤獨,她從未想過而此刻卻開始思考父親說的話,她會後悔嗎?她真的會後悔嗎?看著罌沫離開的模樣,她已經眾叛親離,就算站上最頂點,她會快樂嗎?
不,怎會不快樂?權利的巔峰就是她的追求,已經到了這一步,不能後退,也無路可退,她只能前進。
芒棘推門進密室,突然感受到一絲寒氣竟讓她打了個顫,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她進入密室,先入眼的是水晶棺依舊在,她的心舒了一半,看向牆角,剛放下的心又選上去了。
只見白尤昏迷,而抱著他的堯夫人,目光空洞,像是受了什麼大的刺激,沒有半點意識。芒棘再看向水晶棺,倒抽了一口冷氣,水晶棺是空的。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誰進來過?父親怎麼了芒棘拽著堯夫人搖晃著她,而堯夫人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芒棘皺眉又看向昏迷的白尤,她想用靈力為白尤療傷,可是她自己也重傷在身,而靈力的源泉又不翼而飛,是被白氏的人偷走的嗎?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個問號在她心中盤旋卻得不到答案。
「神的懲罰來了……報應來了……」堯夫人呢喃著。
「你說什麼?」芒棘再一次看向堯夫人。
「她說,神的懲罰來了
聲音從書房傳入密室,芒棘一驚從密室里走出,看到一人坐在案前,書房內沒有點燈,而屋外沒有月光也無星光,看不清此人面貌,卻能隱約看到此人洋灑的模樣,坐在案前也不是端坐,姿勢十分自在。
「你是誰?」芒棘在體內運行靈力,警惕的問,無論是誰,只要來到書房,就必須去死,更何況此人還偷了那人的尸體,就更不能讓他活下去。
就在此時,原本不見星光不見月的夜晚,一片烏雲飄過,漆黑的夜晚被漸漸露出的一輪彎月照亮,月光灑進屋內,照亮了案前那人含笑的臉龐,俊美、瀟灑、如玉。
「司竹透!」芒棘猛的一驚,司竹透在她掌權以後似乎成了白氏的透明人,可是因為父親曾告訴她,司竹透很可能是那人托付的人,所以對司竹透很是戒備,她甚至想不動聲色的除掉這個來日可能成為大患的人。
可是司竹透日日在府中安心詩畫,晚上出去她也派人跟蹤,回答是他去小樹林修煉,一切都沒有異常,並且近日,他幾乎不太出門,日日都在府內,循規蹈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不,他不是司竹透,雖然外貌一樣,可是氣質不同,司竹透只是一個普通的美貌男子,而這個人笑容里卻帶著邪佞,誰幻化成司竹透的模樣?
「你不是司竹透,你究竟是誰,尸體在哪里芒棘亂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不再她的掌握。
「飲月,你果然躲在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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