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見眼前這位女子還算誠實,雖然她不明白小茹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她還是老實回答了,說是婆婆在家做飯、打掃和洗衣裳,還為她帶孩子,而她自己則是早出晚歸干田地里的活,因為她的相公前年被征兵丁去西北了,田地里的活只能由自己一人干了。♀(八%零/書%屋請推薦給你的朋友哦!)
小茹不想為難她,再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就讓她通過了。
剛說讓她通過,她忽然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嚴家嫂子,你來我這做雜工,那你家的田地怎麼辦?」
這位女子剛才報上了「簡歷」,她本姓張,娘家是張家村的,但她嫁到了嚴家村,所以小茹稱她為嚴家嫂子。
「我……我的公爹听說……我想來當雜工……掙錢,他就答應幫我種田地。」嚴家嫂子听小茹說她已經通過了,她以後可以每月掙八百文錢了,便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她有這個膽量來應聘,就已經讓小茹很佩服了,何況她家境不好,相公也不在身邊,一個女人過這樣的日子很不容易,而且為人看起來也不錯,就打算用她了,以後讓她在這間雜貨鋪打雜。
之後小茹又招了兩名男丁到磚石料鋪當雜工,因為弄磚石料肯定會很髒,活也重些,不適合女子干。
正如小茹所想,在這邊做考題的十三位皆讀過一兩年書的人確實有些抓狂。其實不是題有多難,更不是他們有多麼笨,而是他們從未做過這樣的題,腦子忽然被堵了一樣,不知道從何下手。
考卷的前面一些計算題及圖案題,還是有一半人能做得出來的。就是最後兩道看似簡直卻又有些繞的題,讓他們有些琢磨不透。
最後兩道題如下︰
一、一位大伯想趕集賣點東西掙錢,他花十七文錢買了把油紙傘,十八文錢賣出去。後來覺得不劃算,又自個兒掏了四文錢補上,花二十二文錢買進,再二十三錢賣了出去。請問他是賺了還是賠了?賺了幾文或賠了幾文?
二、一只小青蛙才長出腿,剛學會跳,一日不小心竟然跳進了一口深七丈的水井里去了。它從井底往上跳,白日跳三丈,夜里又墜下兩丈。這只小青蛙幾日才能從井里跳出來?
不是小茹故意要為難人。她只是覺得,既然這些人雖然是要當賬房先生,平日里只需賬記賬而已。但是,澤生在外難免會遇到猶豫不定的事,他們若能動用自己的腦筋為澤生解解憂,豈不是更好?
若這麼簡單的題都沒能繞出來,又怎能助澤生做買賣呢?
一共十三人,只有三名做出了最後兩道題,而且他們前面做的計算題與圖案題出入也不大。看來這三個賬房先生的名額非這三位莫屬了。
其他的人被題里的那位大伯和小青蛙弄懵了,都覺得那位大伯太傻,賣出去了干嘛還買回來?小青蛙太可憐,白日跳上去了三丈,夜里又墜下兩丈,多揪心啊。
那些人考完後一出來便向外面的人埋怨這題太怪,還將題說出來給他們听,害得一群人圍著討論那位大伯是賺了還是賠了?還爭論著小青蛙到底是幾日跳出來了?
小茹和澤生見了忍俊不禁,還是不要告訴他們答案的好,就讓他們回去慢慢琢磨吧。
最後再招了五名搬運勞力工,整個招聘活動算是結束了。
到了初十,這些人都按時辰來干活了。澤生帶著幾名搬運工一起去了縣城,進了不少雜貨,將這間雜貨鋪的貨架都鋪得滿滿的。
緊接著高老板就派他的伙計拉來四十多車的磚石料。澤生將這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有了這麼多人做幫手,他覺得很是輕松,自己並不需太操心,因為大家干活都十分積極,可都是搶著干呢。♀
再過幾日,澤生就開始帶著一位賬房先生及三名搬運工出去收糧了。他一般是收兩日的糧,就在家歇個兩日,再接著出去收。
澤生不是那種干活太拼命的人,因為他心里惦記著小茹和孩子,才不舍得日日在外奔波呢。
雖然現在同時在做著好幾門生意,可他倒是覺得比年前要輕松了許多,有不少空閑可以呆在家里了。以前他得守在鋪子里,現在鋪子里有那麼些人,哪里需要他守著。
他若日日守在鋪子里,那些干活賣貨的人還渾身不自在呢,他現在好歹算個老板不是。
這一日,小茹坐在院子里裁布做衣裳,小芸和小清抱著孩子曬太陽,說說話。澤生去菜園里摘了些菜回來,就坐在小茹的旁邊,一邊擇菜,一邊看小茹裁布。
他是越看越納悶,「你這布是不是裁錯了?」
小茹將手邊的草圖遞給他看,「這麼好的布我哪里舍得裁錯,我就是要做這種小袖口的衣裳,袖口太大太長,拖拖沓沓的,不適合孩子穿。」
澤生瞧著直點頭,「這樣倒是能省不少布了,多出來的布可以給孩子再做兩件小比甲。」
澤生此話說中了小茹心里的想法。
小茹瞅了瞅澤生,故作納悶笑道︰「你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怎麼連我想做比甲的事都知道?」
澤生嘿嘿笑著,「你可別說蛔蟲,怪惡心的。」
小清和小芸在旁也跟著笑了起來。她們最喜歡看小茹和澤生兩人在一起說話了,覺得他們不像一般的夫妻,一般的夫妻哪怕再恩愛,也不太說玩笑話,頂多說幾句體己話而已。
而小茹和澤生,動不動就打趣,互相取笑,互相調侃,她們覺得可有意思了。小茹和澤生私下里怎麼親密,她們還沒見過呢,否則更有得驚訝了。
她們心里還在遐想著,以後若是嫁了人,也和相公這般說說笑笑該有多好,那種日子是想想就覺得愜意。
小茹又朝小清和小芸說道︰「你們倆幫著帶孩子辛苦了,再過兩個月就到了端午節,天氣開始熱了,我提前給你們倆做連衣裙穿吧,好讓你們美一美。」
小清抱著小寶興奮地跑過來,「二嫂,你是說唱戲的穿的那種上下連起來的裙子麼?你真的會做?」
小姑娘都愛美,听說有裙子穿哪有不高興的,小芸也湊了過來,期待地看著小茹。
「呃……跟那種差不多,我手藝不精,可做不出來那麼復雜精細的,給你們做簡單一些的可好?」
小清和小芸皆歡喜地點頭,「嗯,好!」她們哪里還會挑,只要有裙子穿,對她們來說,就是十分了不得的事了。在方家村,極少的女子才會有裙子穿呢!
小茹想給她們做現代的那種連衣裙,當然,她會做有著長袖的連衣裙,袖子絕對要及手腕。若是做短了,就涉及到風化問題了,小清和小芸也不敢穿的。
裙擺要不要沒過腳踝並不重要,因為她們肯定還是要穿薄褲子的。小茹來到這里,還沒見過誰穿裙子敢不穿褲子的。
澤生在旁囑咐道︰「你也給自己做兩身,我還沒見過你穿裙子呢!」
小茹嘻嘻笑道︰「你放心,我忘不了自己的。」她早已打算好要給自己做兩身換洗的了。來到這里,她確實從未穿過裙子。
她見過幾位地主婆子穿那種深色的百褶裙,覺得難看死了,那種裙子穿了還不如不穿呢。♀
以前和澤生一起去縣城進貨,倒是見過不少年輕女子穿粉色或綠色的裙子,看上去還挺不錯的。不過她們穿的全都是短裙,到腳的小肚,露出長長的褲腿。
穿裙子還要穿長褲子,豈不是多此一舉,這裙子就完全沒有發揮它的輕快涼爽的作用嘛!可她不得不入鄉隨俗,到時候也要穿褲子在里面,她要是露出光溜溜的小腿走出去,恐怕不只是風化的問題了,怕是人家要把她當狐狸精一般看待了,澤生也不允許她穿出去的。
也不知前世在書上和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露脖子露腿,甚至露半胸的女人,還有穿著輕紗羅衫、搖曳多姿的女人,在古代到底有沒有可能存在?或許宮廷內及王侯府內才會有人敢穿吧,反正在這農村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想也甭想。
小茹正在嘆息到了夏天不能美美地穿好看又涼爽的露腿裙時,見瑞娘抱著牛蛋來到她家院門口了。只見她在門口換了鞋,一臉憂愁地走了過來。
小茹和澤生還沒來得及叫她一聲呢,她便急急地問道︰「澤生,你近日會去穎縣麼?」
「明日就要去一趟,大嫂是想讓我幫忙買東西麼?牛蛋,來,二叔抱一抱!」澤生拍拍手掌,從瑞娘手里接過牛蛋,抱一抱他的小佷子。
瑞娘眼眶發紅,嘆氣道︰「哪里是我想要買東西,我听洛生說,穎縣有一家藥鋪子是由杜郎中坐鎮,听說他醫術高明,專治疑難雜癥,我是想著……你可不可以幫著向杜郎中討一個藥方子,看能不能養好雪娘的身子?」
上次澤生和小茹得知雪娘與人打架掉了孩子還大傷了身子之事,並沒有及時告訴瑞娘。因為瑞娘自小和雪娘感情最深,他們倆擔心瑞娘知道此事,會有些受不了,便一直瞞著。
只是,這種事瞞得住一日,又怎麼能虐瞞得住兩日、三日呢。那些閑不住嘴的婦人得知這麼一件稀奇的事,哪里肯放過,才過一日,就傳到瑞娘耳朵里了。瑞娘听了後,傷心得差點背過氣去。
這段時日,她已經去看過兩回雪娘了。每去一次,她回來都要哭一場。
雪娘還躺在床上養著呢,她婆婆雖然趕著去照顧了十幾日,而且照顧得有些過份的周到,總讓人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意。照顧了十幾日,她也沒跟雪娘表什麼態,就回來了。
之後,瑞娘就知道了鄭家想給良子娶二房,只是鄭家礙于雪娘還在養身子,也沒著急去辦這件事而已。
瑞娘為此十分傷神,還沒敢告訴雪娘有關鄭家的打算,只是讓她好好養身子,好在良子對雪娘還是不錯,一直守在她的床邊,還為她請了好幾位郎中及穩婆來看過了。
遺憾的是,他們個個都是搖頭,只是開了溫補的方子,用來調養身子而已。
瑞娘她這個當姐姐的不得不為自己的妹妹打算,所以想著讓澤生幫忙向杜郎中討方子。方圓幾百里的四五個縣,也就數杜郎中名氣最大了。
澤生當然願意幫這個忙,「大嫂,你放心,明日待我去了穎縣,一定要親自找到杜郎中,問他討方子。就怕……杜郎中沒有看到病人,是不好亂開方子的。」
「雪娘還不能出門,等再過一個月,讓良子帶她去穎縣吧,你先幫著問一問,若杜郎中真能給方子,早上喝藥養著,豈不是更好?」瑞娘對此事還是抱一絲希望的。
澤生應著,「好,我一定記著。」
瑞娘心里有了這麼個大疙瘩,也沒心思跟小茹聊閑話,說完後,便又從澤生手里接過牛蛋,回去了。
小茹看著瑞娘出院門的背影,嘆道︰「大嫂見我在裁布,她連問一聲都沒有,若放在平時,她肯定會讓我拿給她瞧瞧,她喜歡做衣裳,手藝又好,說不定還想在旁指點指點我呢。看來雪娘這件事,對大嫂打擊甚大。」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雪娘的身子真的治不了,良子娶二房怕是逃不了了,雪娘和大嫂以後有的傷心了,唉!」澤生跟著小茹嘆了一氣,便瞧向自己一對可愛的兒子。
「大寶、小寶!」澤生一手抱一個,讓這對小家伙面對面瞧著。他們倆最近成了好伙伴,面對面瞧著就呵呵傻笑,還經常伸出小肉乎的手來,拉拉手,模模臉,拽一拽衣角,互相示好感呢。
澤生正瞧著他們倆樂呵。小茹放下手里的布,走上前來,將小寶抱了下來,「你可別這樣抱,他們現在長大了,沒那麼輕省,你要是不小心把他們摔著,我可跟你沒完。」
小茹又搬來一把椅子,讓澤生坐下,再把小寶交給他,「你這麼坐著,讓他們倆一人坐你的一條腿,這樣還差不多,穩當。」
這種姿勢確實好多了,大寶和小寶各坐澤生的一條腿,他們倆的手又拉在一起了,似乎在說,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啦啦啦……。
「二姐夫!」院門口有人叫著澤生。
澤生抬頭一瞧,見李三郎挑著一副擔子,上面還封了紅紙,喜道︰「小源生了?」
李三郎竟然還有些羞澀呢,微紅著臉道︰「生了,昨日傍晚酉時生的,生了個大胖女娃。」
小茹听說是女娃,稀罕死了,「喲,是個小千金啊。三郎,你快進來吧。」小茹上前去迎他,想仔細問一問孩子的事。
李三郎連忙擺手道︰「二嫂,我不能進去,我得先去爹娘那里,擔著喜挑子是不能放下來的。等會兒回頭,我再來你家里坐。」
「哦,好吧。」小茹竟然把這個習俗給忘了,喜擔子在中途是不能落下的。
李三郎挑著擔子來到方老爹這兒。老兩口听說小源生了個女娃,臉色有些微妙,似喜還憂,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爹娘還高興吧?」張氏試探地問。張氏這些日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不需要人照顧,還可以做做飯什麼的,只是沒下地干活。
「高興,高興。」李三郎笑臉應著。
張氏這下才放下心來,又問小源身子怎麼樣,她疼了多久才生,生孩子時疼不疼,有沒有哭,現在有沒有下女乃,孩子幾斤重,瑣瑣碎碎一大堆。
李三郎都很有耐心地一一說給張氏听。
方老爹見張氏還要問下去,便道︰「你明日不就要去給娃‘洗三’麼,到時候去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你個老頭子,我等不及想知道嘛!」張氏回道。
方老爹對李三郎說︰「我就待孩子滿月酒時去看吧,孩子都是滿月了才見外公的。」
這下李三郎窘住了,臉色憋得漲紅,吞吞吐吐地說︰「我爹說……說下個月正是農忙之時,怕是沒空請滿月酒了……」
方老爹臉色一滯,再瞧一眼張氏,張氏驚得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方老爹連忙掩飾道︰「無妨無妨,下個月確實田地里有很多活要忙,再說了,也不是每家生娃都要請滿月酒的。」
張氏垮塌著一張臉,沒再說話。
等李三郎走後,張氏一把淚就出來了,「小源肯定要受公婆擠兌了。親家也真是,到孩子滿月時,也還沒到農忙雙搶,哪里就有那麼忙了?頭一胎的孩子,有幾家不請滿月酒的?他們也真夠沒眼力見的,難道小源就生這麼一胎,還怕她以後生不出兒子?」
「好了好了,動不動就掉眼淚做甚,你這身子傷心不得,不記得郎中囑咐的話了?」方老爹心里也生氣,只不過他更能沉得住氣。
張氏抹掉了淚,進灶屋去了。
李三郎回頭來澤生家也坐了一回,但他當著澤生和小茹的面沒敢說不請滿月酒的事。他知道小茹的嘴有些厲害,若小茹問他,是不是因為瞧著是女娃才故意不請滿月酒的,那他真的沒話回了。
其實李三郎是想請滿月酒的,他可喜歡自己的小千金了,可是他爹娘的話,他不敢違逆。
送走李三郎,小茹去舊屋那里瞧瞧婆婆身子咋樣了,也就得知了這件事,果然,小茹的嘴是不肯饒人的,跟著張氏一起生氣道︰「李家是不是瞧著是女娃才故意不請滿月酒的?他們這也太過份了,頭一胎哪家不重視,下回見了李三郎,我可得好好說說他!」
「可不是嘛,李家就是那個意思,小源怕是要受公婆的氣了,這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不用等下回跟李三郎說了,明日我去他家給孩子‘洗三’,我就當面問,管他爹娘怎麼想,我心里有氣可不能這麼憋著。」
「娘,你說得對,你就當面問,他們知道你生氣了,說不定就不敢對小源不好了。小源在這個時候,就得靠娘家給她撐腰。」
婆媳倆接著就商量到時候怎麼說,好讓李家心里有數,最好要話里有話,不讓李家太難看,但也得讓李家知道小源娘家對此事有很大的意見,可不能由著他們欺負小源。
次日,澤生帶著三個人一起去了穎縣。再過一日,他們拉了兩牛車的糧回來了。
這和平時出門沒啥兩樣,都是平常得很,可是,有一件事很不平常!
小茹在給澤生洗衣裳時,發現他的衣裳有一股濃重的胭脂味,領口竟然還有紅紅的印子。小茹仔細瞧了瞧這個紅印子,多像她當年出嫁時,嘴上抹得那種朱砂粉啊!
小茹頓時驚壞了!只听說在現代社會,老婆想知道老公有沒有出軌,得聞聞老公的衣服,看能不能在他的衣服上找到異常。沒想到,她到了古代,竟然發現自己相公的衣裳如此異常了!
她無法相信澤生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來!不可能!不可能!
她將澤生的衣裳放進水里拼命地搓洗,將紅印子搓得干干淨淨,濃重的胭脂味也早就聞不見了。
可是心里還是忍不住會想,澤生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她哪怕如此信任澤生,但腦子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止不住地往壞處想。
她平時就听說不少稍稍有些錢的人去了縣城,就要逛青樓的。本縣有如花樓,而穎縣有如意樓,听說那里面的女子比如花樓的女子還要嬌艷不少。
難道澤生……?不會的!不會的!澤生怎麼可能是那種婬、色之徒?就憑澤生平日里對自己那般寵、那般愛,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這會兒,她又想起有不少人議論高老板經常逛穎縣的青樓,雖然他為人處事十分妥當,幾乎所有人都夸他是個很不錯的人,講義氣,做買賣絕對不坑人。但也止不住他是個色胚子,而且還听說,他對他的娘子也是好得不得了,疼愛有加,日子過得甜甜蜜蜜。
莫非是他把澤生帶壞了?
在這個古代,男人可沒有什麼貞操觀!完了完了,小茹想到這里,心里一陣緊張。一向穩如泰山的自信心,此時有些崩塌,穩不住了。
這時,澤生抱著孩子走了過來,坐在她的邊上玩,她實在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澤生,你昨晚在哪里歇夜的?」
澤生眼神有些閃躲,臉也紅了,「在……在客棧啊,我每次去穎縣都在朋來客棧歇夜的,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小茹強忍住沒有再多問。其實她從澤生的眼神就看出來了,他十有j□j在說謊,何況他的臉還紅成那樣。
澤生平時不會說謊,哪怕為了小茹在他爹娘面前扯個謊,他的臉都憋不住會紅。
小茹手里搓洗著衣裳腦子里早已混亂成一片,她該怎麼辦,怎麼辦?澤生竟然向她扯謊了!若是別的什麼事,他跟她扯謊,她也懶得計較,可是……這關于他有沒有出軌有沒有背叛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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