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雲山腳,一名青衫少年背著簍筐哼著小調緩步慢行著。
「這麼快又輪到采藥當值,真羨慕哪些內門弟子,可以衣食無憂的修煉宗內秘法。」青衫少年從一處小坡上跳下,看了不遠處的石碑,加快了腳步。
那石碑有七八丈高,可詭異的是上面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字眼。
「上面時候能看見這碑上的字,就可以進入內門,可是這石碑上真的有字嗎?」青衫少年緊了緊背繩,心中有些不相信這碑上存在著字。
黑魔宗有規定,只有能看出這山門石碑上隱藏的字體,才能夠被收入內門,成為真正的黑魔宗弟子。看到的字體越多,說明靈魂修為越厲害,看到的字體越清晰,說明潛力越大。
青衫少年入宗已經兩年了,但還是沒有從石碑上看到哪怕一個筆畫。
搖搖頭,青衫少年不再去多想,背著簍筐向前走去。
在穿過石碑界限之時,空間一陣涌動,青衫少年的身體像是融入水中,消失不見了。
那山還是那山,那碑依舊是那碑,沒有絲毫改變。
許久,一陣光芒閃爍而至。方萬里出現在了尹雲山腳下。
與青衫少年不同,這石碑在方萬里的眼中,不單有許多黑字,而且整個碑身都籠罩著濃濃的黑氣,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黑魔宗駐地,擅入者求死不得,入宗者須抱死意。亡千尺!」方萬里看著碑文讀道。看來這亡千尺就是黑魔宗的開山鼻祖了。
方萬里漠然的臉上,漸漸浮現了一絲瘋狂。
「讓你們的鮮血愉悅我吧。」死意雖然可以壓制殺意,但是長時間的壓制會對方萬里的靈魂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他需要時不時的釋放殺意,來緩解。眼前的黑魔宗是個不錯的選擇。
方萬里看了一眼以石碑作為主要節點的結界,一躍而進。
這結界包裹著整座尹雲山,只要是具備一絲魂力的人都可以進入。但若是毫無魂力的普通人,卻是無法進入的。
進了黑魔宗的護宗結界,里面和外界是大大的不同。
黑魔宗外雖然略顯荒涼,但是幾里地外還是有草木叢生的。而在這結界之內的黑魔宗駐地卻是一片死地。
沒有絲毫生氣,除了黑色的石頭還是石頭,就連那不遠處的小溪流淌的都是黑色的不明液體,隱隱間雜著一絲絲的暗紅。
羊腸小道從結界處起始,七彎八拐通往遠處的一座大山底的洞窟內。
「想不到里面還別有洞天呢。」方萬里眯著眼楮,這里的氣息和他身上的死意很相似,讓他有一種很舒服又很不舒服的感覺。他體內的死意很喜愛這樣的環境,而殺意則十分討厭。
「這里需要一些血色來點綴一下。」方萬里看著遠處的那名走在羊腸小道上的少年,邪邪地說道。
下一息,他的身體消失在原地,數個閃爍之間來到了青衫少年的面前。
那青衫少年頓時被嚇了一跳,臉色煞白。感受著方萬里身上濃郁的死氣,他不禁癱倒在地,顫抖著說道︰「師……師兄饒命,我只是輪值外出采藥而已,不要殺我!」
方萬里面無表情地說道︰「告訴我想知道的,你便免死。」這少年顯然是因為方萬里身上的死氣,而將方萬里誤認為內門的弟子了。
在黑魔宗內,內門弟子是可以隨意殺戮外門弟子的,因為外門弟子根本就不算黑魔宗之人,只不過是高級一點的雜役而已。通過勞作,來換取一些低級的修煉法門。
听了方萬里的話,青衫少年松了口氣,面色稍緩,但還是有些後怕。他曾經有幸見過一名內門弟子,也是渾身纏繞著死氣,殺人如屠狗。方萬里身上的死氣比他曾經看到的那名內門弟子不知道要濃郁多少倍。
「不知師兄有何事詢問,我定當知無不答!」
方萬里嘴角一扯,說道︰「我出宗多年,對于宗內情況已經不甚了解,你給我說說,現在宗內都有哪些人物,掌管何事。」
青衫少年一愣,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還是趕緊說道︰「我只是個外門弟子,對內門的諸事不大了解,只知道主管外門的是陳師兄,听說他是五長老的弟子,修為在武將三階。」
黑魔宗的修煉之法,與眾不同。是糅雜了咒術、魂力、內勁還有諸多偏門的修煉之法。但是對于實力的劃分還是遵循武者的等級劃分之法,只不過不單單是看內勁,更多的是咒術的力量和魂力。
方萬里看了青衫少年一樣,這回答可是讓他不大滿意。
「師兄,我……我可以走了嗎?要是遲到了,會被陳師兄責罰的。青衫少年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聲音過大,惹到方萬里。
方萬里眼中殺意和死意並存,看著青衫少年詭異地說道︰「可以走,不過……」
兩人雙眸對視,青衫少年的眼眸也隨著方萬里眼中的灰紅漩渦而漸漸黯淡下去。
「帶我回宗內,去見那陳師兄。」方萬里的聲音帶著某種奇異的力量。
青衫少年呆滯著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師兄您跟我來吧。」
方萬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之法在他是中級魂師之時就掌握的,只是不常使用。如今他已經是地階魂師,施展這**之法輕而易舉。
控制了青衫少年,他跟隨其後走向了黑山之窟內。
黑山之窟的構造和天聖學院的藥石部構造很是相像,都是掏空了山體內部,在里面構建建築。
黑山之窟內分內外兩層,有著一層結界分隔。必須要有宗內下發的玉牌才能夠穿過著結界,強行突破就會被執法隊的人所察覺。
山窟外層,樓閣都是破破爛爛的,像是被廢棄了一般,唯獨中間靠近分隔結界的那間屋子好的過分,與邊上的破爛屋子有雲泥之別。
那邊是青衫少年所謂的陳師兄的住所了。作為管理外門弟子之人,他在外門的地位是極高的。
青衫少年口中的陳師兄全名陳沖,乃是執法長老的一名弟子。開始被分到外門做管理者,他心里還是很不願意的,但是做長了他發現,這竟然是個肥差!
陳沖這個職位負責雖然是負責外門的諸事,但是卻間接和內門的諸多事宜有牽扯。因為內門的許多尋常物品都需要從外門支取。尋常草藥和使用材料等都要經過他的手,從外門送到內門。
這一來一去之間,扣脂揩油稍許便有大大的好處。而且,在外門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外門弟子,說不好听一點就是雜役,一群渴望進入內門的可憐蟲。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只能在外門呆著。身為內門弟子,他在這里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儼然是土皇帝做派了。
青衫少年將方萬里帶到了陳沖的住處,說道︰「師兄,這就是陳師兄的住處了。」
方萬里神念一掃,頓時感覺到里面有著兩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你去吧,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方萬里眼中光暈流轉,那青衫少年頓時開始重復方萬里的話語,並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著這華麗的屋子,方萬里一個閃爍,進入了屋內。
「啊!陳師兄……你……你真是……真是太厲害了……啊!我要死了!」屋內那名女子在陳沖的身下婉轉****,怎一個浪字了得。
「呼!呼!」陳沖一邊猛力沖刺著,一邊劇烈的喘息。顯然兩人已經戰了許久,龍精虎猛地陳沖也有點吃不消了。那話兒在身下女子的體內被緊緊的擠壓著,好不舒爽。
「師妹!我要來了!」承受不住刺激的陳沖壓著嗓子說道。陳沖也不是第一次與這浪蹄子做這等事情,但是每次這浪蕩蹄子總是那麼緊窄如同處子,弄得他欲罷不能。
「啊!師兄,來吧!更猛烈些!」陳沖身下的女子一邊****著,一邊不斷扭動著白皙的**,迎合著陳沖的沖刺。兩團玉兔上下抖動,好不美哉。
但是方萬里在一旁看著,心境卻是沒有一絲波動。他的心中只有殺意和死意,****已經被壓至到最低點。在他的眼中,陳沖和他身下的女子不過是兩具血肉之軀和兩個污濁的靈魂體,僅此而已。
做這苟且之事的愉悅感,甚至不如一次靈魂修煉來的美妙,靈魂的提升才是最令人愉悅的。
方萬里靈魂世界中的咪兒只看了一眼便閉了五識,專心修煉去了。她還啐了一口,低聲說道︰「不知羞恥。」
屋內,陳沖顯然已經到了極限,急速沖刺了十數下,一陣抽搐就癱倒在身下女子的胸脯上。
那女子撫模著陳沖的臉,一臉的滿足,讓陳沖感到無比自豪。但是,方萬里卻從靈魂層面看到,這女子分明是欲求未滿,只是裝作滿足而已。
「陳師兄,你真是太厲害了,讓我如何承受的了,要是再多弄幾下,我的身子怕是要被你弄壞了呢!」那女子****道,一只手模向了陳沖的那話兒,想要讓它再次昂首挺立。
陳沖一把抓住女子的一只玉兔,含在嘴中。另一只手同樣模向了身下女子的下*體。
「嘿嘿,下次弄得你更爽,這幾天乏了,不甚給力呢!」說罷,陳沖又開始在女子的胸脯和臉上舌忝了起來。
那女子臉上的厭惡之意一閃而逝,賠笑著說道︰「不要了呢,你要是再厲害,我可怎麼消瘦的起了!」說著,抓了一把陳沖的那話兒。力道恰到好處,讓陳沖又有了征伐的沖動。
眼看著小陳沖又要昂首怒立,準備再戰一場。那女子卻輕輕推開了陳沖,一臉幽怨地說道︰「你有想要了,說好的讓我進入內門之事都快過了一個月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呢!」
陳沖眼楮一轉,笑著說道︰「這事情可不是簡單之事,雖然我師傅是執法長老,卻還是要通過許多門門道道呢,畢竟你的靈魂力量沒有達到標準,不是正規的進入內門。」
「那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女子略帶焦急地說道。她每天服侍這陳沖為的就是托關系進入內門,可是這陳沖卻老是拖延著,她有點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