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的時間,便是墨凌太子迎娶司徒雪的日子了,大街上早已被官兵掛上了新的大紅燈籠以及紅條,滿是喜慶之色。
為了第二天能夠很好地給予皇家一份「大禮」,蕭藍他們幾個都是乖乖地待在客棧中無所事事。當然,在客棧中無所事事的也就只有蕭藍一人而已,因為小衛在忙著煉制那一種需要珍珠草的丹藥,而鴻雲也在盤腿打坐鞏固著那剛晉級、還不是很穩定的魂力,至于那條敗家蛇「火焰」嘛,則是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有時候,你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它卻過得飛快;但是有時候你希望時間過得飛快,它卻是分秒難過。
想了想,唯一無所事事的蕭藍終究還是出了客棧的大門。
墨爾帝都最豪華的酒樓便是王樂酒樓,最盛名的煙花之地便是雨樓,最大的交易場所便是皇家拍賣場,最刺激的娛樂之地便是斗獸場。王樂酒樓、雨樓、皇家拍賣場,這三個地方蕭藍都去過了。但是,那個被八皇子所掌管的斗獸場,蕭藍卻是還沒踏足過。
望著眼前那莊嚴雄偉的大門,蕭藍笑了。能夠被人們稱為帝都最刺激的娛樂之地的斗獸場果然是不負盛名。就從眼前這大門的氣勢來看,這斗獸場的確不錯。不過,就在蕭藍想要踏進這斗獸場的大門的時候,她如同那天被皇家拍賣場的人攔住一樣,也被人攔住了。攔住蕭藍的是一個身穿鎧甲、手執長槍、面無表情的士兵。那士兵的眼神冷冷的,就算他不是特意的,他的眸子里還是會不自主地透露出一股殺氣。
看著那個一眼看去就知道他肯定是征戰過沙場的士兵。蕭藍的眉頭微微地皺了皺,「你為何要攔著我?」
「姑娘,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他們斗獸場是有規定的,凡是單獨過來的、不能夠自保的姑娘一律都不允許進入。而他從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的身上根本就沒感覺到靈力的波動,所以他才果斷地攔下了蕭藍。
「哦?為何這麼說?」蕭藍的語氣中滿是笑意,剛才的那一絲因為被攔住而產生的怒氣也隨風而散了。只要不是問她要會員卡或者還是貴賓卡之類的就行。
聞言,那個攔下蕭藍的士兵的眉頭也不露痕跡地皺了皺。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帝都的人應該都知道他們斗獸場這不分文的規定的,難道這白衣女子不是帝都的人?想著,他還是盡責地冷聲道︰「因為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太弱了,不適合出現在斗獸場這。」斗獸場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血性十足或者血氣旺盛的男人,像眼前這個白衣女子這樣的人進入了之後,根本就是羊入狼窟。
「呵呵呵。」蕭藍笑了,笑得如鈴鐺聲般清脆。她還以為是什麼原因呢,原來她是被人看扁了。
蕭藍笑夠了之後才看著那個盡責的士兵,認真地說道︰「你讓開吧。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弱小。」
听蕭藍這麼說。那個士兵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可是」
那個士兵本還打算說些什麼,但是不願意再听他嗦的蕭藍一下子把自己的氣勢釋放了出來,頓時那個士兵便面色發白地讓出了一邊,然後彎腰向蕭藍作了個請進的姿勢。原來還真的是他看走眼了。
蕭藍看著那個識相的士兵,點了點頭之後便大步跨進了斗獸場的大門。一進入到斗獸場的大門。蕭藍立馬便感受到了許多夾帶著濃郁的血腥味的殺氣。蕭藍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然後便徑直往交錢的地方走去了。剛才在門口守住的那個士兵是進入這斗獸場的第一關,而第二關便是交錢。
如果只是單純的觀看的話。只需要交五十兩銀子。並不是很貴。所以蕭藍很輕易地便真正地進入到了斗獸場中。
看著眼前這雄偉的建築物,蕭藍只能夠聯想到大氣這兩個字。出現在她的眼前的是一個規模巨大的橢圓形角斗場,它長軸187米,短軸155米,周長527米,而在它的中央是一個圓形的表演區,長軸86米,短軸54米,地面鋪上地板。此刻,在圓形的表演區中央。正有兩只野獸在斗得難分難舍。
她輕盈地朝看台上的空位走了過去,然後就此坐下。不知道為何,她覺得眼前的氛圍很適合她。不過。也只是氛圍適合她。至于周圍的人群、氣味都令她覺得惡心。想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這里渾濁的空氣之後,便直接屏蔽了自己的呼吸。她真的十分之討厭這里的混夾著汗水味、血腥味以及香水味的惡心氣體。
只不過是蕭藍坐下來後一瞬間的功夫,那兩只剛才還打得不分上下的野獸瞬間便分出了勝負。隨後,立即就有兩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初級靈王出現了。其中一個初中靈王把勝利了的那頭2號野獸給帶領了下去。而剩下的那個初級靈王卻是連看不都看那個倒在地上身受重傷了的1號野獸。只見他的手腕一翻,他手中的利劍便準確無誤地插入了那頭躺在地上的1號野獸的脖子處。那個野獸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便直接一命嗚呼了。
看到那頭輸了的野獸被殺了之後,看台上的觀眾便一起歡呼了起來,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蕭藍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沒有歡呼也沒有落淚,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世道就是這個樣子的。因為這些便是隱藏在人類的血液最深處的略根性,如今只不過是別鮮血激發了出來而已。
1號野獸的尸體被幾個工作人員清理掉之後,很快便開始下一場的斗獸了。這次,並不再是獸與獸斗,而是人與獸斗。一個看起來很是瘦弱的人與一只比那人足足大了兩倍的野獸。
蕭藍突然笑了,她的笑容如同幽谷中的玉蘭花般清新。她之所以笑。是因為她終于踫觸到《滅天劍訣》的入境之境了。這次,她改變的並不是實力,而是精神境界。
坐在蕭藍四周的人發現蕭藍居然笑了之後,不禁都向蕭藍看了過來。一個看起來很是瘦弱的人與一只比那人足足大了兩倍的野獸對打,值得笑嗎?不過,不知道隨後他們想到了什麼,竟然也都笑了。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們的笑與蕭藍的笑永遠也不會是因為同一個原因。
听到那些人的笑意,蕭藍強忍住了心中想要嘔吐的感覺。
很快地,那個瘦小的人類與那只凶猛的野獸打了起來,但是,很明顯地,那個人類根本就不會是那只野獸的對手。只不過是兩分鐘的時間,那個瘦小的人被便被那只野獸開腔破肚了,甚至連內髒也都被那只凶猛的野獸當場吃掉。
「啪、啪、啪」。如同雷鳴般的掌聲在蕭藍的周圍響起,然後響切全場。
蕭藍忽然覺得或許她踏進這里就是一個錯誤,即便她的《滅天劍訣》升了一個境界。
很快地,在斗獸場工作人員的清理下,那個人類的尸體便被清理得干干淨淨了。以他們的肉眼根本就完全看不出那塊地板在上一秒鐘還是躺著一具支離破碎的尸體的。
但是,尸體是被清理掉了。那只凶猛的野獸卻是沒有被人帶領下去。那只凶猛的野獸環繞著那個圓形表演區奔跑吼叫了起來,它的吼叫聲使得整個斗獸場的地面都有點微微顫抖。這時,一個長相斯文。但是在右邊臉頰上卻有著一道十幾公分長的疤痕的男子走上了那個圓形表演區。蕭藍本以為那只凶猛的野獸會攻擊那個男子的,但是蕭藍卻猜錯了。
只見那只凶猛的野獸看到墨痕走上了圓形表演區之後,竟安分了下來,然後乖乖地走到了墨痕的身旁,就好像是一只無害的大貓。
「各位,不知在場的各位英雄是否有膽量上來與我身旁的這只野獸斗上一斗?」雖然墨痕的聲音並不是吼出來的,但是卻是響亮地落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寂靜,在墨痕問了之後,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以前來過這斗獸場的人都知道墨痕口中的斗上一斗卻是不死不休的。人,獸。只能活一個。
「請問,那個人是誰?」蕭藍輕聲問了坐在她旁邊的一個看起來滿臉憨厚的男子,那個男子疑惑地看了蕭藍一眼之後。還是好心地回答了蕭藍的問題,「他是八皇子墨痕。」
「哦。謝了。」蕭藍盈盈一笑,跟那男子道了謝。
就在這時,表演區上面的墨痕輕蔑一笑,道︰「難道在場的人都沒有膽量上來與它都上一斗嗎?那可就真的」
「我來!」本來墨痕是打算繼續說些鄙視眾人的話的,但是這時蕭藍卻站起來打斷了墨痕的話。其實,就在剛才那個男子與她說上面的那個是八皇子墨痕之後,蕭藍便打算要下場了。她要把那一只畜生給秒殺了。
听到這一把清冷的女孩子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都順著那聲音投向了已經站起來的蕭藍身上來。頓時眾人都驚呆了。因為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身穿一身潔白色衣裙,蒙著一塊白色面紗的女子,而且他們在這女子的身上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靈力波動。
坐在蕭藍周圍的幾個人回過了神來之後立馬就紛紛勸說蕭藍了︰
「小妞,你是不是腦子突然間出毛病了啊?那只野獸一爪子便可以把你這嬌弱的身軀給撕開了。」
「就是啊!美女,就算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開,你也不應該如此輕聲啊。你還是坐下吧。」
「小妹啊,你還是乖乖坐下吧。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你的家人想想啊」
蕭藍心里一暖,微微一笑,道︰「謝謝你們替我著想。不過,你們放心吧。沒事的。」說完,她便又轉頭看向了那個正眯著眼楮危險地看著她的墨痕,冷冷地說道︰「八皇子,我來與你這只野獸斗上一斗。」
說完之後,蕭藍一動不動地盯著墨痕,等著墨痕的回答。我來與你這頭野獸斗上一斗,既是說要與墨痕旁邊的那只野獸斗上一斗,也是在說墨痕是一只野獸,她要來與他都上一斗。
「哼!姑娘,既然你同意與它斗上一斗,那你就下來吧。」本來他還打算讓這無知的女子知難而退的,但是當這女子出言不順之後,他便決定不放過這女子了。他管轄了這斗獸場這麼多年,還真沒讓過嬌滴滴的女子與野獸對打呢。
八皇子話音剛落,整個斗獸場都喧嘩了起來,不過,大部分人更多的是激動。畢竟有像剛才開口勸說蕭藍的那幾人一樣的好心腸的人還是少之又少的。而八皇子看到全場的人那麼激動,腦海中便閃過了一些好主意,看來讓女子與野獸相斗更能吸引到這些看客
蕭藍的眉頭皺了皺,看了墨痕一眼後,她雙腳一點便輕飄飄地落在了墨痕面前。「八皇子,我已經下來了。你可以離開這表演區然後宣布比斗開始了。」
「哼!」墨痕冷哼了一聲,然後便轉身模了模那只大野獸的毛,似乎還向它打了什麼手勢
八皇子一離開圓形表演區,那頭凶猛的野獸便又開始活躍了起來。它眼神怪異地看著蕭藍,筆尖噴出了股股熱氣。剛才它的主人是在向它下令,讓它打敗了這個女子之後,先與她當眾交配然後再殺了她。
蕭藍完全無視了所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等了片刻之後,回到了看台上面的八皇子下令宣布比斗正式開始了,蕭藍立即就從空間戒指中抽出了「紅磷」劍。她可不打算隱藏自己的修為與這只禽獸游斗。
暗藍色光芒一閃,一招,只一招,攻向蕭藍的野獸便被砍成了兩半。
全場是一片寂靜,相信如果現場有針的話,那便應該是寂靜到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都听得見。
蕭藍環顧了一圈看台上所有的人,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墨痕之後,她腳步一閃,便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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