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暄回到房中,平復一下心情。繼續練起家傳心法。就這樣過了數日,每天伍氏夫婦或教導武學,或淳淳施教。伍暄沉浸在巨大的家庭幸福中,有時和楊霜說說笑笑,兩人感情漸好,楊霜已不如早幾日那般拘束了。家傳心法也是效果略顯,只覺氣力增加不少。只覺得日子過得飛快。
數日後,伍孚將伍暄領到皇宮外,便自行回府。一路上囑咐伍暄注意這注意那的,誰知伍暄只留意漢代的風土人情。全不知道伍孚在說啥。只記得見著弘農王要跪下磕頭。磕幾個又忘了。伍孚只當小孩貪玩,也不在意。
伍孚走後給了伍暄一個令牌,伍暄看著伍孚走遠。突然有個想跑的念頭。但如果不去的話怕是連累伍府上下,想到伍氏夫婦對自己幾日無微不至的照顧,告誡自己不可干那豬狗不如的勾當。
終于見到傳說中的太監了,只見那不像電視上那麼瘦弱。幾乎個個都是大漢,當然,有很多是比伍暄大不了多少的小壯漢。之前伍暄進過宮。太監侍衛也認識他,也沒人問他看令牌。一個約十來歲的小太監向伍暄走了過來,尖著嗓子道︰「是伍暄吧。听說昨天在馬上摔下來。沒事就好。弘農王和何太後正準備開讀。快隨我來!」
伍暄覺得這太監還挺不錯。起碼不像電視上的那麼面目可憎。行了一禮道︰「是,公公。不在公公怎麼稱呼。我摔壞了腦子!」
那太監道︰「叫我小安子,你的腦子真壞了。唉!王爺真可憐,連陪讀都是腦子壞了的人。」
伍暄一頭黑線,暗罵︰「你個小王八蛋才腦子壞。年紀輕輕跑來當太監!」嘴上卻道︰「原來是安公公。我是腦子壞了。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請安公公教導。」
小安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恭維,要知道,西涼軍天天一來一大撥的。稍不注意輕的一頓拳腳招呼。重一點的一刀斃命。更慘的還有亂刀分尸。听伍暄這麼說也是頭一回被人當作是人。不由一挺腰板,一本正經地道︰「算你小子識相,嘴還挺甜的。放心吧。會教你的。」
一路上小安子給伍暄說了宮里的地理位置。才知道剛才自己在未央宮,去往永安宮。在小安子愛理不理的答話中行約半時辰快到了永安宮。一路太監漸少。帶刀的兵丁卻很多。小安子在明晃晃的刀子下嚇得戰戰兢兢。話也不敢再說。伍暄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腿也不自覺地打顫。
只見宮門大門緊閉。八個身高體長的兵丁站門口看到兩人走來。唰地幾聲全部撥出刀來。小安子膽戰心驚地答道︰「是陪弘農王讀書的伍暄公子到了。請各位軍爺放行。」伍暄第一次感受到殺氣撲面而來,前世那里有機會感受這種架勢。不由亡魂皆冒,差點暈倒。身子一歪倒在小安子身上,兩人摔成一團。
那官兵哈哈齊笑道︰「都是廢物,廢物陪廢物讀書。絕配!哈哈!之前還听說伍孚的公子年少英雄,原來也是膿包一個。伍暄滾進去,太監在此等候。」
伍暄在官兵的一片嘲笑聲中從開的門縫里連滾帶爬地進去了永安宮。宮門又砰的一聲重新關上了。
伍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媽的!剛才那些兵真是嚇死人了。只見眼前一片清靜。靜悄悄地連個人影都沒有。是皇宮沒錯,可是卻像一個大牢房。見左右無人便躺在地上一會。借機平靜一下心緒。
躺了一小會,只听一聲冷笑在耳邊響起︰「伍公子,沒見數天,人變成這麼膽小啊?」
伍暄嚇得一下彈了起來。只見一個長得四十來歲,面目平庸,約一米六七高卻目光無比銳利的佩劍漢子站在眼前。伍暄以為是西涼兵,心想完了,不會被殺吧。我剛才躺在皇宮的地上,太無禮了。下巴直打架地道︰「軍爺,你認識我?」
佩劍漢子冷冷地道︰「是你父親薦我入宮的,你說我認不認識你?」
伍暄記得楊霜跟自己說過一個叫王越的劍師,曾教過自己劍法,卻進宮當了侍衛,不會就是他?唉。丟臉死了。遇到熟人看到自己如此不濟,熟人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想到這里也就不害怕了。道︰「您是王越師父?」
佩劍漢子還是語氣冰冷︰「師父不敢當,沒教過你什麼,倒是你父親幫了我大忙!您是貴人忘事,才不見數天就不認識我了。」
伍暄長吁了一口氣,道︰「王師父曾教我劍法,怎麼能忘記?前些天我騎馬摔壞了腦,不記得大部分的事了。您這麼說就見外了。父親知道您是頂級厲害的武師,當然要把你推給皇上。為國效力嘛。」
王越嘿嘿冷笑道︰「頂級是什麼意思?你父親是把的薦給了皇上,不過只是月前的皇上,現在的皇上已不是他了。他幫的是什麼忙?分明是你父以我不教你武藝懷恨在心,陷害于我!」
伍暄恍然大悟。為什麼這人教過自己劍法的這般嘴臉,原來是懷疑父親有陰謀。伍暄正把伍孚真看成自己的父親,敬佩其為人,近日來更是得伍氏夫婦無微不致的照顧。那能忍受王越如此非議伍孚,也不顧王越是不是要殺他,冷笑一聲道︰「原來如此,我父並不知董卓要來禍害京城,更不知會另立新君,你要怪就怪董卓好了。另外頂級是最好的意思,你雖說是最好的劍師,卻也是最無恥的小人。自己沒本事謀到好差事還倒打一耙!」
王越大怒,撥劍對著伍暄道︰「黃口小兒!你也敢來辱我?」
伍暄也怒目而視道︰「你敢殺我?你的功名富貴全都會沒,還會被大漢朝通輯,我是王爺的陪讀書僮,你一個小小侍衛也敢殺我!」
王越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緩緩地收劍回鞘道︰「我不與你一般見識,進去吧!王爺和太後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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