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來,蔡邕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看到伍暄出來,也不問皇室三人對他說了什麼,道︰「暄兒也許久沒到我府上上課了,你師姐蔡琰再過月余就要嫁到衛家了。我看她最近悶悶不樂,你倆從小認識,好好陪她說說話。」
「是麼?我不記得了,我們這就去吧。」伍暄听蔡邕講課听得津津有味,正想再去听听他講課,至于蔡琰是誰,真是忘記了。
兩人一路一起出得宮外,那些守衛見是蔡邕,不敢盤問,而是對蔡邕行禮。蔡邕往往冷哼一聲,不予理睬。宮外早就馬車等待蔡邕,兩人一起乘車至蔡府,蔡邕于路上早已吩咐下人往伍府中稟報,言明伍暄往蔡府學習。
伍暄入得蔡府,只見蔡府中奴婢如雲,竟比皇宮熱鬧得多,比伍府大一倍有余,氣勢非凡。
「小師弟,為兄听說你摔壞了,沒事了?」一個紅臉短須,威武不凡,似是一員武將之人對伍暄笑道。
「孟德,見到老夫也不行禮,誰是你的小師弟,老夫只有兩個弟子,一個是小女蔡琰,一個便是伍暄,那有你這廝?」蔡邕見此武將,似極是熟悉。
「唉,我曹操也算是天下英才,老蔡頭你怎麼總是看我不上?」那武將見蔡邕調笑,也不在意。
「暄無甚大礙,只是有些不記得前事,請曹大人不要見怪。」伍暄吃了一驚,眼前這人就是曹操?那可是三國中的雄主。急忙行禮。
「雖然我比你父年紀相渀,但你是蔡大人高徒,與我卻是平輩。以前你還叫我孟德兄,你不會也忘記了吧?」曹操哈哈大笑,大叫無妨。
「是嗎?暄懷疾在身,不記前事。既如此,孟德兄有禮了。」伍暄天性不拘謹,不太注重禮節。也樂得曹操以平輩論交,再略略拱拱手。
蔡邕白了曹操一眼︰「孟德,暄兒何時曾稱你為兄?府中並沒備你餐席,眼前午時將至,還不離去?」
「哈哈!小師弟都這樣稱我了,你還有意見?我是沒有飯吃,但小師弟有吧?我和小師弟共坐一席,總是可以吧!」曹操又是一陣大笑,不由分說拉起伍暄就往府里走,曹操似是極之熟路,三拐兩拐便帶伍暄來到飯廳。蔡邕在兩人身後極是無奈,一路尾隨。
「小師弟,來師姐身邊坐,好些天不見,小師弟你還好吧?听說你病了。」兩人剛入飯廳,一位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溫文爾雅的美女招呼伍暄。竟是不理一邊的曹操,曹操痴痴地看著蔡琰,本來口才極佳的他居然不敢隨意說話。
「蔡師姐好,暄已無大礙,多謝師姐記掛。」蔡琰熱情招呼,伍暄有點不適應,前世的他那會認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見過太後唐妃等美女後,還是有些定力的,不至于手足無措。
「快過來我身邊坐,讓師姐好好看看。」蔡琰笑著對伍暄招手。
蔡邕此時方才進來,一不留情,撞上正在看得發呆的曹操,兩人一聲驚呼,曹操反應快扶著蔡邕,不至摔倒。「你發什麼瘋,站門口不動?」蔡邕險些狼狽,對曹操出言責備。
「那是你老眼暈花,撞到我還不道歉?」曹操已回過神,一復常態。
「曹孟德,你不要太過份了。快扶我父親過來坐。」蔡琰見曹操對自己父親無禮,臉生不悅。
曹操見蔡琰不悅,不敢多話,乖乖地將蔡邕扶到飯桌前坐下。
席間曹操與蔡邕高談闊論,討論時事。為避耳目,早已令下人都退下,蔡琰則和伍暄一旁旁听。
「那董卓真是無禮之至,近日听聞其夜宿皇宮,奸污宮女。老蔡頭你還幫著他?」曹操酒後膽子更大,直接責備蔡邕。
「老夫也是無奈之至,如不從董卓,便要抄家滅族。再說了,這亂世中也需文人學者不是?老夫當是為大漢出力而已。」蔡邕略作辯解。
「我觀董卓極為無道,已天怒人怨,必不于人世。老師為當世文人之首,保全有用之身,亦是好為我大漢以後出力。」伍暄接道。
「小師弟怎麼知道?如今董卓坐擁數十萬軍馬,貴為太師,何人可以動搖其位?」曹操顯然不同伍暄見解。
「孟德兄飽讀史書,何曾听聞那位作為臣下之人殘暴而得天下?比如那王莽,還不是被我大漢皇帝鏟除。」伍暄微微一笑。
「可如今大臣們皆屈服于董卓婬威之下,何以圖謀大事?」曹操眼前一亮,若有所思。
「我觀如今大臣對董卓暴行多是敢怒不敢言,孟德兄手中有兵,何不留意朝中大臣之意,以及日後見機行事。為我大漢建功立業。」伍暄娓娓而談。
「好了,不說這些了,吃飯。」蔡邕回顧左右,目視曹操,曹操會意,便不再多言,心中對伍暄暗自稱贊,不愧為蔡邕高徒。
四人不再多說,曹操吃完飯對蔡邕三人一拱手,離開蔡府。
蔡邕也要對一些求學之人授課,蔡琰邀伍暄品茶,伍暄本也欲告辭,想起蔡邕在皇宮所言,便留了下來。
「這是我進宮的腰牌,有此物,諒一些屑小之輩不敢無禮太過。你且收好,能方便出入宮門。」蔡邕在懷里模出一塊腰牌,臨離時遞給伍暄。
「太好了。謝謝老師。」伍暄接過腰牌,躬身答謝。蔡邕長嘆,拍了拍伍暄肩膀。
「這是南方文人送給父親的名茶,名叫碧螺春,師弟嘗嘗。」蔡琰難得見到師弟,心情似是極佳。並無蔡邕所言的悶悶不樂。
「香氣襲人,茶味醇和;飲時倍覺清爽,飲後有回甘感覺。好茶!」伍暄見茶水碧鸀清澈,細細一品。
「數日不見,小師弟長見識了,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嘻嘻。」蔡琰得伍暄贊嘆,也是歡喜。「對了,你沒怪師姐沒去看你吧?」
「我知道你忙于嫁人的事,恭喜了啊。」伍暄想起蔡邕的話,哈哈一笑,起身道喜。
「小師弟,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早跟你說過一件事的。」蔡琰見伍暄似是真心實意道喜,心頭一黯,提起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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