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反應不錯。接著使你剛才的招式。」伍孚大聲叫好,大笑聲中回槍蕩開伍暄兵器。
「原來父親是試我剛才的招式。嚇我一跳!」伍暄心下大定,展開方才所使槍法,凝神與伍孚對戰。
伍孚勢大力沉,伍暄招式使得越來越連貫,越使越是奇特。戰至二十余合,好幾次令伍孚防不勝防,如不是伍孚臨敵對戰經驗豐富,險些吃虧。伍孚連連叫好。伍暄更是信心大增。兩人翻翻滾滾,大戰五六十合,伍暄終是氣力不加,被伍孚一槍蕩開手中長槍。
伍暄累得實在不行了,一坐在地上,伍孚卻是不停手,雖不刺要害,卻專挑較為軟的部位猛抽,伍暄吃痛,知道伍孚的意思,只得爬起來應戰。反復兩三次,已是累得臉色慘白,槍法亂得不成模樣。最後賴在地上不動。大有任憑伍孚愛怎麼打就怎麼打的意思。
「哈哈!好孩子,我兒真是奇才,有些為父還沒弄懂的用槍之道,暄兒居然自己領悟出。來!給為父說說,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伍孚很是高興,似早已忘記自己的兒子才十二歲。
「父親,孩兒累得不行了,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伍暄被伍孚強訓,有點生氣。故意抬頭望天,吊起伍孚胃口。
「啊!都怪為父,你病初愈,怎經得起劇烈打斗。」伍孚吃了一驚,擔心伍暄舊病復發,忙扶起伍暄左右察看,關切之意流露無疑。見伍暄大腿、手臂滿是青淤,更是暗自埋怨自己,口中喃喃自語︰「怎麼打此重手,再病了怎麼生是好。」惶惶之下正欲背起伍暄去找大夫,眼角余光卻看到伍暄似帶有調笑之意。心下一涼︰「不是傻了吧?」
「父親,我沒事,和你玩玩而已。」伍暄再也忍不住,初時還覺得好玩,伍孚卻是對自己情真意切,不由大是感動,有點嗚哽地提醒。
「當真?」伍孚還是不信。
伍暄心下感嘆,小聲地背起家傳心法口訣。背到一半,背上又中一掌,耳邊傳來大笑︰「臭小子,你敢耍我!來來來!起來再戰五十合。」伍孚放下口頭大石,又高興起來。
「哼!你再打我,我就去母親那邊告狀。」伍暄吃痛,想起母親對父親還有點震懾力。
「萬萬不可,你一說,為父就要睡地板了,為父年已老邁,你不會這般忍心吧?」伍孚忙搖搖手,心情卻是極佳。
「你老?你和孟德兄差不了幾年吧?我狀是告定了,今晚就等著睡地板吧。哈哈!」伍孚言詞略夸,逗樂伍暄。父子二人哈哈大笑,攜手至伍孚書房中,讓伍暄休息一會。
「你見到曹孟德?還叫他孟德兄?我觀此人早已從賊,你還是少與他來往。」伍孚在書房中問起曹操認識經過。
「孟德兄亦是明大義之人,暫且從賊極可能是權宜之計。今日在蔡府中更是隱現對董卓的殺意。父親何不學孟德兄、蔡大人之舉,留得有用身,日後再作打算。」伍暄將午時在蔡府事簡單說了一遍,趁機向伍孚進言。
伍孚示意伍暄小聲,往門外察看一翻,左右無人,關上房門。輕嘆口氣︰「唉!為父性子剛烈,做不得任何下作之事。孩子,你漸已長大,也很聰明,比為父強太多。你想做什麼事,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可是父親,以你今日之望,在外領兵定是一呼百應,從者如雲。何不謀求出京鎮守一方,來日時機成熟,討伐董卓,或可一戰而勝。」伍孚再和董卓對著干,早晚要出大事,伍暄仍不死心勸說。
「如今滿朝文武,無人表明立場擁護皇室權威。為父一走,皇家受董卓欺凌更甚。罷了,此事不可再提。」伍孚搖了搖頭。
「董卓殘暴,路人皆知。父親不顧自身,亦要考慮母親及家人安危。還請父親三思。」伍暄頗為無奈,嘆了口氣。
「我與你母親早已抱定必死之心,誓抗董賊。只是你尚年幼,又極聰明,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讓我兒有事。伍奇是我族人,麾下三百騎全是我多年心月復。這樣,我撥三百騎與你掌管,平日你無事時可在營中學習領軍之事。」伍孚沉默半響,拍拍伍暄肩膀。
「既是父親所命,自當遵從。孩兒尚小,極需父親教導。望父親事事三思而行。」伍暄穿越至古代,最想的事就是有自己的兵。如今得嘗所望,念及伍氏夫婦的好,無奈之下無多大激動。
「好了!我會小心的。說說你的招式怎麼想出來的,不要以為為父忘了。」伍孚有兒關懷,仍是相當開心,全沒當董卓是回事,淡淡地一句帶地。
伍暄便把領悟招式的過程過了個大概。「原來招若流水,槍如暴風是這麼理解。看來我練三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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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孚听罷一拍大腿。「我總以為含義就是把招式練得純熟之極,使出來全不拖泥帶水,以純熟之槍法使得如暴風一樣猛烈。全沒想到其實三十六式都能相連。那麼你又認為暴風是什麼意思?」
「孩兒近日練起家傳心法,覺得氣力略有增加,丹田中有很小股熱氣浮上全身肺腑,極是舒暢。暴風的意思孩兒認為極可能是內勁外放,將丹田氣力融至槍上,形成槍風。」伍暄當下將幾日修練領悟說出。
「原來如此,前日在校場看呂布與那華雄比試武藝時周圍塵土飛揚,初時我還當是馬力所致,但他們身上全少有塵土。听孩兒這麼一說,極有可能是內勁外放,練自有護身真氣。唉!先祖氣力過人,力撥山河。我也當是天生神力,勇猛過人全是打熬外力所致。全沒想到口訣配合使用內勁心法。經你這麼一說,我初習心法時亦覺有股熱氣在身上游走,可惜我並無在意。」伍孚回憶舊事,目露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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