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姐姐數月前對暄哥兒有些不對的地方。你也真是的,居然數月不來理我們,沒點男子氣概,姐姐現就給你道個歉。」太後掩嘴一笑,百媚頓生,滿屋皆春。說罷站起身正欲給伍暄施禮。
「我不是年紀還小嘛,還請姐姐不要見怪,姐姐歷喪子之痛,做點異常之事也是人之常情。」伍暄見何婉出言責備,言行舉止間百般風情,似完全忘記了當初其如何要置自身于死地。面上一紅,頗為尷尬解釋。
「那件事只怪我,這段時間我思來想去,是我自己太想重振漢室,已至辯兒身死。唉,不提了。」何婉想想劉辯,眼眶一紅。
「婉姐,我如今也是為漢室效力,雖然兵微,但重振漢室也不是沒機會。」伍暄見何婉難過,急忙安慰。
「我劉氏宗族只有王美人那賤人的兒子,當今皇上,你助他振漢室,那我將會是什麼下場?」何婉每每想起王美人,總是咬牙切齒。
「我們現在想那事還比較長遠,到時見步走步吧。對了,還不知道唐姐姐芳名。」伍暄見何婉情緒又轉激動,適時轉移話題。
「我叫唐琳,如今我們姐妹可是無依無靠,全靠暄哥兒照顧了。」唐妃抿嘴一笑,亦是動人之致。
「談不上照顧,對了,你們應該還有娘家吧?今後有什麼打算沒有?」伍暄見唐琳取笑,略帶窘迫。
「我的娘家遠在荊州,家中還有父母和小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唐琳見伍暄問起,黛眉間飽含思念。
「待我等安定下來,如果琳姐在這里住得還好,便接他們過來。如果琳姐想家了,我便派人送你回去。」伍暄見美人發愁。
「聖旨都已經說我死了,我再回去恐怕對家人不利。到時再說吧。謝謝你,暄哥兒。」唐琳見伍暄關心自己,芳心一喜。
「對啊,我們已經無路可去。就賴在你這了,你不會趕我們走吧?呵呵!」何婉見唐琳有些意動,咳嗽一聲。
「怎麼會?有兩位美女姐姐相伴,暄求之不得,到時你們看到那位英雄豪杰,我便為你們送嫁就是。」伍暄哈哈一笑道。
「呵呵,姐姐覺得暄哥兒就是英雄。其余人那些是英雄,婉兒還沒發覺。」何婉不知為何,月兌口而出。
伍暄、唐妃和一直不說話的楊霜都是臉上一紅,何婉也覺失言,三人頗為尷尬。
「你們覺得開心就好,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麼?」伍暄以二十多歲年齡的心智,當然臆想到何婉的意思。想到自己的年齡,還是勉強把持住心猿意馬。
「哦,我在宮中帶了些東西出來,對你或許有用,既然我等暫且安身于此,你又對我等照顧甚好,這便給你吧。」何婉也是收住心神,在身邊舀出一些東西。「這是傳國玉璽,這是一本黃帝內經。」
「傳國玉璽?不是在皇帝身邊麼?」伍暄大吃一驚,唐琳亦是大驚,她亦是不知何婉竟然帶這些極為重要的東西出宮。
「那能給那個賤人的兒子真玉璽,他那個是假的。」何婉冷笑一聲。「我辯兒當皇帝的時候就有人密報于我,董賊欲換新皇,我便令人趕做一個假的以防不測。」
「原來是這樣,這玉璽給我?我又不是皇帝,有何用處?還是你收著吧。」伍暄恍然,忙推辭不敢接。
「如今天下已亂,英雄輩出,我看漢江山是不保了,你看以後誰想當皇帝,也可以換些有用的東西,對你用處還是挺大的。」何婉見伍暄手忙腳亂地推遲,微微一笑。
「那還是你保管吧,到時用得著再問你舀就是。」伍暄堅持不要。
「你真不要?你剛才不是說幫我物色個英雄麼?萬一我看上了,我可帶上嫁人,到時你後悔就來不及了。」何婉趁機調笑道。
「不後悔,不後悔。」伍暄連連擺手,不知所雲。
「那好吧,這本書你要不要?這是歷代皇帝用來習武的心法,我看你對武藝有些興趣,便送你好了。」何婉掩口淺笑。
「那就謝謝婉姐了,我听說這本書是本醫書,怎麼會是武功心法呢?你會不會弄錯了?」伍暄見何婉不再強求他,暗自汗了一把。
「你什麼時候听說的?看不出你人年紀小,挺有見識的。這本書很少被人知道,一直為皇室所用。但你還是有所不知,這本書分上下兩冊,下冊是寫些醫療常識,一般給太醫院抄寫成冊以供參考,上冊卻是寫些修練武道之法,並未怎麼外傳。一直是皇帝身邊之物。」何婉聞伍暄听聞過此書,略為奇怪,繼續解釋。
「哦,那就謝謝啦。」伍暄接過黃帝內經,向何婉一躬身。
「我等本在宮中受苦,是你及你們一家救我等出來,沒什麼東西可以報答你,我一個婦道人家,能給得出手就只有這些了。望能助你成事。」何婉嘆了口氣,似是追憶往事。
「那是我們漢室下臣應該做的事,婉姐不必再提了。」伍暄已被何婉的美色及誠意打動,早已忘記救何婉等如何家破人亡,如何將自己置于死地。
三個再說了一會話,伍暄便告辭退去,臨走時何婉竟是有點不舍,拉著伍暄的手說再說一會話。伍暄只覺何婉玉手柔若無骨,滑膩無比,心中一蕩。居然色心大動之下捏了捏,何婉略帶羞怒,臉上一紅,忙把手抽回。
「我也想和婉姐琳姐多相處,但我軍初佔此地,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來日好好陪陪你們。」伍暄哈哈一笑,不以為意。
「暄哥兒人真好,處理起事情頭頭是道,很難相信他還是一個孩子。看來我們住在此地還算不錯。」伍暄與二人告別,帶楊霜離去後,唐琳看著伍暄的背影嘆道。絲毫沒留意何婉的表情。
何婉哼了一聲,「小色鬼!」
「小色鬼?你怎麼沒發覺的?」唐琳目帶惑解,不可置信。想以數月前伍暄在馬上對自己全身幾乎模了個遍的情景,以為何太後已經發覺。
何婉當然不會說剛才伍暄有意捏自己的手,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兩人各懷心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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