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原異 立威立信

作者 ︰ 豬肉刀客

眾人只得從命,伍暄環視眾人,繼續道︰「本將初到此地,人手方面略有不足,除有賴諸位通力協助外,還需多多接納人才,所謂舉賢不避親,諸位家中有才能之人,可挑選入刺史府中考核,亦由陳軍師負責。平民中如有才之士,亦可自薦到府中考核。」

眾人終于見到一個好消息,但一听到平民亦可參加選撥,立時所有權貴齊呼「不可!」

「有何不可?我折中一些,比如我在兩人中選一人,你們舉薦之人如果才能高于平民百姓,我就要你們舉薦的那一位,總可以了吧?難道你們認為你們的才學低于平民百姓?」伍暄見眾人齊聲反對,說出早就想好的想法。

「不是才學問題,是因為主公如選的人士為平民的話,目光短淺之余還身居要職,恐壞主公大事!」眾人見伍暄讓步,仍是心有不甘。

「我選的又不是高官,只是一般的辦事人員,本將還想在此地招攬士卒,難道挑選士卒仍要以你們族人為先?恐怕你們又不願了吧?再說了,平民亦未必盡是目光短淺之輩,我等唯才任用,豈不美哉?」伍暄哈哈一笑,又是解釋一翻。

眾人議論方止,伍暄繼續道︰「只要你們用心辦事,以後有的是好處。如繼續如從前般違法亂紀,本將必將重懲!今日之事完結,你等或回去各自考核屬下官員,非從官者可考慮推薦人選。本將將親自旁听你們所考核優秀者還推薦之人才。還望諸位盡心盡力,讓本將失望。本將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等所薦之人非人才,官員將嚴厲懲辦,其余人亦會告誡,下一次舉薦便與平民選撥內容無異。」

眾人已明伍暄意思,齊聲答「遵命!」之後,各自暗思心事。

將近午時,伍暄便邀在座權貴在府中用餐,用完餐後一齊到城門口觀處斬昨日已定之犯。眾人急忙道謝,一些身份較低之人平時根本進不了刺史府,自是感激不盡。雖然午飯短暫,仍有大批人員向伍暄敬酒,以求主公留意。伍暄以年紀幼小及午時還有公事為由,一一以茶回敬,並無高高在上之意。在伍暄謙恭的態度下,眾人對伍暄印象大好。

不多時,眾人用完餐少坐片刻,士卒來報︰「稟主公,東城外已搭成高台,請主公駕臨。」

伍暄引一千兵甲護衛,率眾人來至東城門,百姓早從昨日告示中看到要處置往日禍害百姓犯人,早就密密麻麻站滿高台之前,見有千人護衛擁至而來的伍暄,便知是新任州中刺史,紛紛下跪,口呼︰「大人英明!」

面對跪下不下萬人的百姓,伍暄連忙下馬,扶起眼前數人,並示意眾人不必多禮,百姓卻是長跪不起,伍暄只得快步走上高台。大聲道︰「大家請起,此等惡賊為禍百姓已久,暄知其罪已遲,至百姓受苦之今,何談英明?實不敢受此大禮,快快請起。」

百姓方站立起身。伍暄繼續道︰「下面請趙雲趙校尉宣讀此賊人們之罪,讀完罪後,請諸位百姓定罪。」趙雲昨夜亦是忙了整晚,此時見百姓喜悅之情溢于臉上,倍覺精神,全無倦意。大聲讀出犯人之名後,令人將犯人押至台下,每名犯人後站著一員彪形大漢,手提大刀,肅立一邊。

趙雲手指一人︰「犯官……,所犯之事有……」剛念至小半,台下群情洶涌,一些細小石頭、雞蛋、蔬菜等物紛紛扔至那犯官頭上,一些準頭較低的人卻仍錯了隔壁一起跪著的犯人,甚至連站在犯人身後的大漢亦是被擊中了不少。雖然那些大漢面不改色,但仍是吃了不小苦頭。

伍暄暗罵自己設想不周,急打斷趙雲一下,令那些大漢遠遠退至一旁,以避眾人所擲之物後,示意趙雲繼續。

跪著犯人早已嚇得面無人色,膽小些屎尿齊流,更甚者直接暈了過去。被趙雲念其罪行的犯官,早已嚇暈,趙雲見那個犯人暈過去,就令士卒將其淋醒,待趙雲讀完該名犯人罪行,已暈去數次。百姓自然是拍手稱快,台上的官員有些心里發虛,暗幸自己忍痛割肉,不然就與台下之下跪在一起,衣衫濕了一片。最後,趙雲問台下百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認為此犯該如何處置?」

眾百姓還沉浸在歡樂中,有一些年老之人更是眼淚縱橫,喜不自禁。趙雲問下居然無人作答,片刻,百姓反應過來,一些膽大百姓起哄︰「殺!殺!殺!」頓時,一片喊殺聲響徹雲霄。

伍暄站起,大聲宣布︰「依百姓之見,行刑!」台上台下歡聲雷動。

待伍暄處決完一批犯人後,已歷兩時辰。伍暄見百姓群情鼎沸,久久不願散去,立于台上道︰「本將欲在郡中實行漢初之制,以緩解百姓之苦,一般平民百姓可在各自縣中登記,每人領一畝土地,剛從大戶貴族中月兌離奴藉的可領五分土地,流民亦可領三分土地。其余稅收或減或免。只是本將初到此地,兵微將少,正常稅收還是要的。具體還請各位鄉親明日在各處告示了解。」

眾人見伍暄站起,早已紛紛靜下來听伍暄宣布大事。听到種種惠及平民之策,非聞叫好聲,台下卻是哭聲雷動,至此,百姓方知伍暄實真心為民。再次紛紛跪下磕頭謝恩,「主公仁厚無量,我等粉身難報!」等言紛至沓來。

伍暄感慨不已,台上眾官亦是震撼,趙雲等舊將對伍暄敬意再上一台階,各自在心中誓助伍暄成就大業。在示意眾人站起,卻久久無人起身後,只好率眾兵及官員離去。

百姓跪送伍暄離去,紛紛站立相擁,喜極而泣。感嘆終于遇到一個好刺史、好官員之余快步回到家中,將伍暄所宣布之事四處傳播,與家人同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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