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小姐是白虎之體,專克男人。如果與小姐成婚,衛仲道的性命肯定不會長久。」小翠說到這里有點不好意思。
伍暄吃了一驚,一時反應不過來問道︰「什麼是白虎之體?」
「就是沒長毛發。」小翠紅著臉,想起小姐重托,一咬牙低聲答道。
伍暄恍然大悟,臉上有點不太自然︰「那師姐找我幫什麼忙?」
「小姐本來已經至家書給我家老爺,請她將其接回家中。但是老爺說衛家沒有退婚,有違禮法,對老爺自己及小姐的聲譽影響很不好。現在小姐天天被困在衛家,不能出外也就罷了,還天天被下人嘲諷。小姐精神很不好,曾一度尋死。後來听說公子在兗州任刺史,手下上萬兵馬,想請公子派人接她出來。」小翠定了定心神,將來意說明。
「若是我接了師姐出來,不成了搶人妻子了麼?」伍暄想了一下。
「小姐說公子不拘禮節,因此才來求助。而且除了公子外,天下再也沒人能幫得上他,求求您念在和小姐從小青梅竹馬,又是同門師姐弟,救救我家小姐。」小翠听伍暄有所顧慮,似不肯相助。急得眼角流淚,跪在地上砰砰地磕頭。
伍暄扶起這忠義的小丫頭,微笑道︰「既然師姐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在意什麼名聲。看你樣子吃了不少苦頭才到兗州吧?先下去吃點東西洗漱一下。我馬上安排人手接出師姐。」
「只要能救出小姐,小翠就算再苦也是心甘情願。公子大恩,小姐日後定當有報。」小翠大喜,又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伍暄叫來楊霜帶小翠下去,傳來王越問道︰「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
「已經挑出四百多人,目前漸已成形。」王越知道伍暄想問什麼。
「那好,我現在有一件要你辦一下,帶幾個人你自己決定。」伍暄將營救蔡琰的事跟王越大致說了一下。
「主公,此事你插手怕是不妥吧?畢竟那是蔡小姐的家事,雖說未成婚,但對主公的聲譽影響不小。」王越皺了下眉頭。
「所以才找你派些新建的暗衛,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伍暄哈哈一笑。
「既是主公所命,越即刻去辦。這事人不好,我帶上五人去就可以。」王越見伍暄意已決,只能遵從。
「衛家是在此朝比較有名的鄉坤,家中防備必然不差,此去一定要小心在意。辦得成就辦,辦不成不要強來。大不了我撕破臉皮,派兵光明正在地搶人。」王越只帶五人,伍暄有點放心不下。
「縱是龍潭虎穴,越救一人亦不是難事。主公放心,卑職必定手到擒來。」王越對自己極度自信,而且又帶上幾個千挑萬選的暗衛,實在是想不到什麼理由從一個大戶人家救不個人來。
「不要托大,自己小心。無論怎樣先保全自己。需要多長時間?」伍暄看著自信的王越,實在有點不放心。
「多謝主公關懷,騎快馬大概三四日便到河東,順利的話十數日內就可返回。」
王越計算了一下路程。
「好,我在此靜候佳音。爭取過年時回來,畢竟是第一次和大家過年,缺少了你,總是不好。」伍暄微笑,想起快要到的春節。
王越心頭一暖,春節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得到日益尊敬的主公牽掛,比什麼都強。以前自己在宮里當差,在外闖蕩江湖,少有人這麼跟自己說話。收起心緒,向伍暄一抱拳,退出來即點起數名武藝高強的暗衛,帶上小翠,急速向河東進發。
「少爺,你讓王將軍帶小翠去什麼地方?他們好像走得挺急。」楊霜待眾人走遠,以前和小翠挺熟絡,見她這般模樣問起近況,可是自己無論怎麼問小翠,小翠都不說。好奇之下問起伍暄。
「霜兒你認識小翠麼?挺關心她嘛。想不到小翠還挺清秀的。」伍暄答非所問,微笑看過自己美麗的小侍女。
「當然認識,少爺在洛陽時常帶霜兒去蔡府求學,少爺和蔡琰小姐在內听蔡大人授課,我們小些小丫環便在外面等候,時間長了自然熟悉。小翠人很好,相貌也很好,常給我吃些我們府中沒有的好吃的,還常和少爺一樣,有空便教我讀書認字。」楊霜想起往事,心酸小翠目前情形。
「哦,看來小翠人真的挺好。她剛才托我之事我還在考慮,要論美貌那里及得上我的小霜兒。哈哈!好吧!那就看在我美麗可愛的霜兒份上,幫她一次好了。」伍暄眼珠一轉,故意討好楊霜。
「啊,那太好了。霜兒很丑的,沒有婉姐和琳姐好看,更是比不上蔡小姐。」楊霜听到伍暄這麼在意自己,還贊自己美貌,玉臉通紅,芳心竊喜。想到伍暄認識的美女,不由謙虛一翻。
「你和她們各有千秋,霜兒是我心里是最美麗善良的小寶貝。哈哈!來人!」伍暄看到楊霜羞態,心下大樂。招來一名士卒,故意低聲吩咐︰「我餓了,舀些東西進來吃。」士卒領命而去。
楊霜不知道伍暄故意讓她看到,還當是少爺馬上按照自己心思幫助小翠。對伍暄更是感激無盡,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紅著臉低聲道︰「少爺,你對我真好。」
「我不對霜兒好對誰好呢?哈哈!你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幫助小翠。這麼多天沒有和我的小霜兒好好說說話,你不會怪我吧?」伍暄暗自得意,哈哈大笑。
「怎麼會?少爺現在是大官了,要處理很多很多的事務。我听說老百姓對少爺很是愛戴,前天婉姐她們讓我去買些針線布匹回來做手活。那商戶一听我是少爺的丫頭,說少爺是關愛百姓,真心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便怎麼也不肯收錢。還說如果其它百姓知道收少爺的錢,會讓百姓的唾沫淹死。我無奈之下,放下錢就跑。誰知那客商不但把錢送了回來,還送了一大批上等好料。霜兒能跟在少爺身邊,倍覺幸運。」楊霜心情很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似是回到當日在伍府與少爺嘻笑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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