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才是完整的家。」
他卻沒有直接的回答她，而是換了另外的答案。
她的身子抖了下，心也跟著復蘇起來。
有些被掩埋的東西正慢慢的浮現出來。
只是卻並未說話，在此刻她竟然感覺自己喉嚨處像是被扼住了，生澀起來。
「長清，我知道我曾經對你做錯了很多，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他的語氣里充滿著無限的懺悔，姜長清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他的懷里。
他的氣息就這樣的侵襲著她的大腦，手卻在不自覺間敷在他的手背上。
「或許人都是這樣，年少輕狂的時候，看不見身邊最應該珍惜的人。」
他繼續說著，想要將心里所有的愛戀全部表達出來，但是卻又害怕說的太過直白，而嚇走了她。
「很晚了，睡吧。」
姜長清輕聲低語，想要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
「長清，我愛你。」
他卻是防止她逃跑般，大手用力的摟住她的腰。
耳畔是他溫熱的呼吸，癢癢的，麻麻的。
「給我一個機會，給你和軒軒一個完整的家。」
她並未說話，面對這樣的他，要說心里沒有一點反應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那層漣漪似乎來得有些快，姜長清想要停下來，仔細的想一想關于未來他們的事情。
顧盛霆卻直接掰過了她的身體，從正面的抱住她。
薄唇壓下，呼吸就在她的鼻間。
他的動作很快很急，像是要將自己的心掏出來一般。
呼吸開始急促，她閉上了眼楮，開始承受著他的索吻。
他的牙齒在她的唇間輕輕一咬，她瑟縮的張開了嘴巴，他的靈舌就順勢闖了進去。
勾住她的小舌頭，纏綿。
很想拒絕，很想推開他。
只是，雙手卻在他的親吻下變得不听使喚起來，不自覺的環上了他的脖子。
這一次，顧盛霆溫柔的像是水，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模著姜長清的身體，薄唇沿著她美妙的曲線，親吻她每一寸肌膚。
姜長清早已控制不住的開始申銀，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五年來，這或許是兩人最和諧的一次。
他的愛，彰顯的那麼明顯。
一夜，他將她柔軟的身體折成無數種不同的姿勢。
一夜，他將他的熱情全數噴灑在她的體內。
天亮，醒來。
身邊早已沒有了人，姜長清混沌的大腦清醒過來。
揉著自己發酸的身體，撐著起床朝著浴室走去。
放好的熱水，她伸手進去，居然沒有涼意。
才發現他將水設置成了循環水，只要一涼就會換成新的。
他其實可以叫醒她的。
月兌下衣服，身體漫入熱水中，渾身的疲憊得到了紓解。
看著身體上遍布滿身的吻痕，臉尷尬的紅著。
想著昨夜的瘋狂，好像感覺到大腿根部還殘留著他的熱情般。
羞澀的合攏自己的雙腿，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中揮去。
收拾好後，顧盛霆和她一起去了醫院。
昨夜對于韓亦辰來說是關鍵的一晚，如果醒過來那就說明他已經沒事了。
顧盛霆走在她的身側，發現她的身體都在發抖。
大手伸出，將她略帶涼意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他的力量傳遞給她，手輕撫著她的手背。
「別怕，一切有我在。」
他的話似乎是給了她動力，呼吸平順了很多。
他知道對于韓亦辰她有著那不可替代的情感，那一段年少，是他不從參與的過往，雖然他很吃醋，但是他早已不是那個原來的他，現在他會接受她所有的一切。
兩人來到韓亦辰的病房門外，姜長清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他回給她堅定的眼神，握著她的手推開了那扇門。
姜長清以為自己看錯了，昨天明明還躺在那里不省人事的韓亦辰，現在居然端著早餐正在吃著。
雙眼瞪著，看著眼前的一幕。
正在吃早餐的韓亦辰感覺到了推門而來的他們，將手里的碗放下，目光看向了這里。
「長清，你來了啊。」
他的聲音像是個正常人般，一點都不像剛醒過來的病人。
姜長清看著他，臉色很白，而且明顯的瘦了，穿著醫院白色的病號服，嘴角噙著淺淺的笑。
那笑容像極了十八歲的時候，那樣的干淨。
「亦辰哥？」
她情不自禁的說出口，記憶仿佛回到了十八歲。
顧盛霆看著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前邁，知道自己此時留下來是多麼的多余。
身後的門打開又關上，姜長清的臉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那個男人。
還真是。
「長清，坐吧，我有話和你說。」
韓亦辰微笑著喊她的名字，讓她到自己身邊來。
兩人對視著，韓亦辰將身子側躺著，這樣更加看得清姜長清。
她變得更美了，比十八歲的時候還要美。
十八歲的天，那個男孩和那個女孩。
再也回不去了。
「長清，你們現在？」
姜長清的眉頭輕蹙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和顧盛霆的關系。
他們之間該怎麼說，如何說。
「長清，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或許我們退一步會看見不同的風景。」
「亦辰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死心眼？」
姜長清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有時候都感覺自己太過的鑽牛角尖了。
「呵呵——」
韓亦辰卻是笑了起來。
「我的長清還是長大了，開始認識自己的缺點了。」
他的大手放在她的頭頂，輕柔著她柔軟的長發。
他像個哥哥一樣，站在她的身邊。
姜長清尷尬的低下頭去，想著剛才顧盛霆離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長清，打算在中國留下來嗎？」
他的手從她的頭發上拿開，看著她問道。
「我不知道。」
姜長清如實的回答著。
「長清，你知道嗎，我在昏迷的時候做了個夢，夢里全是我們十八歲的樣子。」
他的唇角浮起好看的弧度，眼神里也變的發亮起來。
「亦辰哥？」
她出聲打斷他，關于那個時候的他們，她還是不想記起。
「長清，我要走了。」
他忽然轉過臉來，看著她，一臉的微笑。
「走，去哪里？」
她呼吸一緊，同樣看著他。
「我已經申請了去邊遠山村支教，等我身體恢復後就會走，而且，我會帶著趙可琳一起走。」
姜長清看著她，心里充滿著擔憂。
「亦辰哥，你知道趙可琳現在的樣子嗎？」
「我知道，早上警察在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來過了，將趙可琳的情況說了，長清，我知道你肯定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一切都是我欠趙可琳的，我這輩子或許因為自己的私立做錯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對不起你和趙可琳卻是不爭的事實，我曾經為了自己的前途將你出賣了，後來又因為想要得到你而搭上了趙可琳。」
「其實，我知道當時的我搭上趙可琳或許並不全是為了你，當時我只以為她是顧盛霆的女人，我想他搶走了你，所以我就上了他的女人，只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市長千金，後來一步步的，趙可琳就陷進了我設置好的陷阱里面。」
「長清，我看得出來顧盛霆他對你是真心的，我便沒有了遺憾，因為我欠你的已經無法彌補了，這樣看見你幸福我也算是走的安心了。」
「亦辰哥，你決定了？」
姜長清知道趙可琳的情況，長期和她在一起生活，只怕正常的人都會接受不了。
「長清，我決定了，我會帶著她一起離開。」
他的語氣里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或許他曾經為了得到一切的權勢做錯了很多，但是現在經過這一覺，他似乎明白過來了，因果自有報應。
「那，我祝福你們。」
姜長清知道韓亦辰已經下定了決心，就再也說服不了。
「謝謝你，長清，我們都要幸福。」
他的手拉著她的手，這樣的宣誓著。
長清，你可知道，為了達到幸福我們走過了那麼多的彎路，而我此生唯一的願望就只剩下要你幸福。
又過了幾日，韓亦辰的身體恢復的很快。
警察局里，韓亦辰看著鐵欄里的趙可琳，那孩子般的笑容。
「爸比——」
趙可琳在看見他的時候甜甜的笑著。
韓亦辰並未感到吃驚，因為在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不管著趙可琳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照顧她的。
「韓先生，你確定不是她捅你一刀嗎？」
警察看著他，詢問。
「是的，我確定。」
韓亦辰的目光全部放在趙可琳身上，她臉上那抹干淨的笑容真的是太珍貴了。
「可是，刀上有她的指紋？」
警察有些不死心，這明明是證據確鑿的案件，可是現在突然所有的說辭都被推翻。
「她只是拿著水果刀削水果而已。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真切，真切到任何人都無法懷疑的地步。
警察也不再為難他，將趙可琳釋放出來。
韓亦辰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搭在她的肩上。
「爸比，我們去哪里呀？」
趙可琳揚起一臉天真的笑容，傻傻的問著他。
「我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
韓亦辰摟著她，語氣寵溺的說著。
「很遠是有多遠呢？」
趙可琳眨巴著大眼楮不明白的問著。
「很遠就像永遠那麼遠。」
韓亦辰擁著她，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晨光里。
趙可琳傻呵呵的笑著，「好啊，那就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吧。」
說完，她突然湊過臉來，在韓亦辰的側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
韓亦辰笑了起來，將她擁的更緊。
身後，姜長清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開始酸澀起來。
經歷這麼多的苦痛，他們應該幸福了吧。
一雙有力的手臂伸出，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抱里。
韓亦辰的車越開越遠，副駕駛座上的趙可琳一臉的笑容。
而韓亦辰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這種滿足比當上了公司的總裁還要高興。
這里的一切，不屬于自己的一切。
他全部舍棄了。
從此以後，咫尺天涯，只要有佳人相伴。
半夜，姜長清睡得安穩，身子被擁進了一睹結實的懷抱里。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正睡得朦朦朧朧的，感覺到了身邊的人不安的動著，不耐的睜開眼楮。
看到的就是那個男人正準備趴在自己的身上，拉著自己進行和諧運動。
「恩——」
她的手不耐的伸出，揮打著他的俊臉。
「長清，既然醒了就做點事情吧。」
他的手伸出，蠱惑著她。
「走開，好困。」
姜長清哪里肯依，這個男人說起來就是可惡。
雖然她嘴上沒有說要留下來，但是她的行為早已經說明了，不然這已經過去了幾個星期了，她還沒有走。
可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卻是一點動作都沒有，整天居然在公司里忙到很晚。
這不，今天她早已睡著了，他才回來。
現在一回來就拉著她做那事，她那里肯。
雙手推搡著他，阻止著他的動作。
「長清，想你。」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雙手也已經隔著睡衣就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走開，一回來就知道做做做的，煩不煩。」
她近乎于哀怨的話讓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心里郁悶著，或許她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吧。
停下所有的動作，翻身從她的身上下來，安靜的躺在了床的一側。
姜長清是本能的抱怨著，卻不想這個男人心眼真的是跟芝麻一樣的大。
等她想要收回自己說的話時，身上的男人已經離開了。
將她把被子蓋好，卻沒有抱著他。
她睜開了眼楮，眼珠子在房間里四處的轉著。
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他知道自己曾經做了很多的錯事，但是他不是真的在彌補嗎，難道說他的用心和真心，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看見。
沒有了他的懷抱，其實姜長清睡得也不安穩。
似乎是習慣了每天他將她擁在懷里一起入睡，只是沒有想到剛才自己抱怨的話會讓他停下來。
明明是自己讓他停下來的，可是此刻看著他真的停下來了，心里又像個小怨婦一樣。
輕聲的轉過身來，看著身邊的男人。
居然背對著她，真是好樣的，這麼丁點的事情還好意思生氣。
想他對她做了多少的錯事了，她都還沒有生氣呢。
她不是想在這個時候提起那些過去，可是這個男人真的是讓人很無語。
看著他的後背，忽然發現他很落寞。
哎——
輕聲的嘆了口氣。
身子開始翻滾著，一會左一會右。
想要借此來吸引他的注意。
可是那個可惡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居然毫不理會她的反應。
她咬緊牙關，又猛烈的翻了跟跟頭。
可是，依然面對她的還是那冷冷的背影。
她伸出腳，在被子底下狠狠的踢了他的小腿。
狀似不經意，其實用了很大的力氣，連帶著自己的腳趾頭都開始發疼。
可是，那個男人居然還是毫無反應。
一咬牙，一跺腳。
身子直接拱向了他的後背，雙手瑟縮的在他的後背。
「冷——」
呢喃的發聲。
沒反應。
「好冷。」
還是沒反應。
「冷死了。」
她的聲音拔尖起來，裝睡是吧，最好是給我往死里睡。
果然，這一聲呼喊後，他的身子慢慢的轉過來。
雙臂伸出，將她嬌小的身子給擁在了懷里。
溫暖侵襲著她的四肢，嘴角浮起笑容來。
「哎，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像是睡著時無意間的低吟，又像是輕輕地訴苦。
姜長清卻沒有說話，只是腦袋在他的懷里蹭了蹭。
顧盛霆的手按著她的後背，眼楮里都是寵溺。
這個女人，打不得罵不得，就連逼她都舍不得。
這幾天他像個機器人一般的處理公司的事情，只是希望可以快些處理完。
只因為她的生日要到了，他很想給她一個難忘的生日。
只是，她似乎還是不願意接受他。
勾起的唇角，滿臉都是傷心的表情。
熟悉的味道，那麼安心。
姜長清很快就睡了過去，小手摟在他的腰間，那麼自然。
顧盛霆卻一直都沒有睡，薄唇落在她的額頭處。
「長清，你什麼時候才可以敞開心扉。」
他的語氣里充滿著哀傷，他怎麼會愛上這麼倔強的女人。
可是，竟然愛的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