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萊納特滿含深意的看完阿諾德寄來的信後,整個地下一層都感受到了微妙的變化。(花好田園/html/3/3266/)
原本連續認真工作兩個小時就會出來放個風,調戲個人的副部長已經悶在辦公室里一整天都沒出來了。
如果不是其拉索不間斷的把文件抱進抱出,整個地下一層的部員都會以為自己家的副部長沉睡在了辦公桌上,需要一個王子去把他吻醒。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狀態居然還持續了兩天。也就是說就算天塌下來都一臉戲謔不當回事的副部長認認真真兢兢業業的工作了兩天!
沒有上挑音沒有咖啡沒有煙酒。一切萊納特科斯塔的必備裝備都沒安裝。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這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里不可自拔時,在光線暗淡下發著月光色的白色門扉終于開了,一襲白色衣褲的男人彎著嘴角斜斜的站著,接過黑發青年遞過來的白色風衣。
「請您小心黑發男子對著他微微的欠身。
「嗯~不用擔心喲~部里就拜托大家了伸手間,白色風衣已經被穿戴好,再低頭細心的整理好翻卷起來的袖口後,萊納特揚起的臉上是明媚全場的笑意。
那一瞬間,地下一層的所有認知都默認為過去的兩天里是在進行副部長改造計劃。
雖然獨特的上挑音沒有變,但是這真的是他們從副部長嘴里听到的最正常的一句話了!沒有調戲沒有恐嚇,沒有讓人用口水再粘任何東西,而是把工作拜托給他們,是那種沒有階級差別的拜托。
老實說,甚至有些受寵若驚了。
在地下一層全員腦補氣場大開的氛圍下,萊納特閑散的慢慢走出眾人視線,然後讓長長的走廊帶給後者悠揚的一句話。
「如果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一點禁忌的場面就燒黑你們喲~全部~所以千萬要時時刻刻思念著副部長我啊~」
什麼受寵若驚,什麼改造計劃,什麼沒有調戲沒有恐嚇,統統碎成了渣滓散落在地下一層的空氣里,讓呆立著的人們輕輕呼吸一口都覺得痛徹心扉。
唯獨其拉索默默的回身抱起桌上的一大疊文件,穿過重重雕塑,來到地平線以上。
他需要把屬于阿諾德先生的文件送回給他的助理——盧卡,順便將接下來一個月的簡單安排告知給他,畢竟部長級別的都不在的話,決策權還是傾向于地平線以上的部門的。
只是他越發的好奇那封信的內容。僅僅一封信,比阿諾德先生親臨現場還有效,讓自家副部長任勞任怨馬力全開的在兩天內處理完了一個月量的雙人份文件以及對未來工作方向的大致安排。
不,要是阿諾德先生親臨現場,反而會造成反效果吧。
那麼,那封信到底講了什麼?
樓梯間空蕩蕩清脆脆的落腳聲,讓其拉索的心緒更是揪作一團,就算他問了,閱讀完信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的副部長也沒有閑暇來告訴他。
他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好奇成這樣的信,不過幾個字。
一看就知道出自本人,不管是白紙上刻下的深深的筆跡,還是風格。
回彭格列總部。阿諾德
順道把西爾維婭送回佛羅倫薩,萊納特才悠悠的搭船去西西里,但是嘴角那與讀信時相似的弧度卻悄悄的泄露了他真正的節奏。
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去啊。
原因自然不可能是阿諾德寥寥的幾個字,當然也不排除有幾萬分之一的誘因,畢竟阿諾德部長的字可是深深的打動了他的心啊,那樣剛勁的字體就像它的主人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扭曲。
不過真正的原因是隱藏起來的,在那些黑色墨水的背後。
阿諾德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應該了解,大概就是那種就算死也不打算向別人伸手請求支援的人吧。並且個性很強呢,這點倒是和他很像。
所以,回來,自然不是求救,也不會是傳遞情報。
那個人才沒有耐心用這種方式傳遞情報,這點從當初托giotto轉交情報就可以看出來,部長大人可不願意把寶貴的時間花在等人接情報上。
或者,傳情報也是要看部長的心情的。
他真是攤上了一個很不懂得團隊精神的合作伙伴啊。
那麼,原因只有一個,小安德萊亞出問題了。大概是兩位boss又攜手同行的緣故,g沒辦法找到他,最後只能拜托回去調查茲塔克的阿諾德了。
不過阿諾德會答應還是有些讓人意外的。
揣著這一點小疑惑和對自己的人深深的關心,萊納特終于在美麗的西西里著陸。當然,如果這個美麗的小島沒有送給他一份意外的見面禮的話,他會毫不吝嗇所有優美的辭藻。
和往常不一樣,這次只身旅行的萊納特可沒有攜帶人形百寶箱,只能任由瓢潑大雨將他瞬間淋了個透徹。
經過這樣長途跋涉,風吹雨淋之後抵達彭格列總部的萊納特依舊沒能得到這座小島的眷顧,宏大的彭格列總部在雷雨交加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冷清,他的眼前只有一個中年管家。
萊納特嘴角越發的上揚,很好,所謂的彭格列迎賓之道。
被雨淋的糟糕的副部長似乎開始遷怒了。
「哦呀?你們家g大人不會是忙著幫我照顧小安德萊亞才沒出來吧?」除非彭格列被摧毀,否則他把小安德萊亞拜托給g的決定就永遠不會有閃失,所以他堅信小安德萊亞還呆在彭格列。
那麼排除生命受到威脅的可能性,該不會是那孩子想逃跑吧?至于出于什麼原因逃跑,他想他有那樣的自信追溯到自己身上。
先這樣做完簡單推測的萊納特回過神來時,卻仍舊沒等到管家的回應,那沉默真是讓人覺得不好啊,萊納特不由得挑眉。
他不過是把小安德萊亞擱置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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