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羈壞小子
第29節第九節伸出魔爪（3）
循聲望去，院中央四個男子在碼圍牆，其中一個摔牌炸得賊響，同步喋喋不休埋怨上手或下手的不是。
那人臉上布滿血筋，線條粗糙，眼楮干巴巴的，眼睫毛似乎在月兌落，大概生活荒唐，又有酗酒習慣，原本挺周正的五官顯得猥瑣而蒼老。
此位正是狐皮臊的表舅郎中。
喊了表舅進屋，他氣沖牛斗說︰干嘛呀？小屁孩真不懂事。瞧瞧，被你們這麼胡亂一咋呼，我又放了一炮，清一色的炮，莊家的炮，害我付出50大元。
狐皮臊踮腳貼近老舅耳根說︰有業務哩，粗的。舅你現在不特需要米米嗎？我給你帶一大財主來了。
表舅冷睥旁側的程乾，俯身回個悄悄話︰這誰呀？賊眉鼠眼的，一臉色相。怎麼，這麼丁點大就得了性病？梅毒淋病軟下疳還是尖銳濕疣？
小狐忙擺手說不是不是，就說明來意，信口胡謅外頭幾個小惡棍侯在學校附近專門敲詐女生，他哥幾個打抱不平得罪了惡棍，糾集一幫人報復，因擔心寡不敵眾，就想借用舅舅的藥功來對付，哪怕花大價錢兌換舅舅的藥術也在所不惜。
表舅立即頭搖得象撥浪鼓，道︰鬼崽子！你以為鬧著玩呢，弄不好會出人命的。你不曉得撥打110啊。
程乾說話了︰這些事你別管，這麼著，你只要弄點藥粉給我們，多少錢我買，你開個價，成就成，不成拉倒。
表舅說︰兔崽子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老子偏不尿你那一壺。不賣！
這樣的當口，程乾總信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又故技重施，拿出一摞老人頭往桌上一撒說︰你自個看著辦。
老舅果真眼就直了，口里念叨︰看不出人小鬼大，還蠻有氣質的。
同時一只手不由自主探向鈔票，有分寸地取了其中大約三分之一，抬頭時卻是涕淚橫流，仰天長嘆︰悲哀呵，堂堂貴胃，虎落平川，竟為五斗米折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苦也苦也。心里暗忖︰媽媽的，沒錢憋死英雄漢，管他的，小孩兒的錢暫且也騙來應急再說。
屋外催促快來快來，表舅急急往外挪，邊走邊說︰閣樓上有個藥櫃，櫃子里有一排壇子，左邊數起第三個，就是你們要的東西。記住，拿一小撮足夠了。
兩小鬼相視一樂，競相登上梯子。
閣樓昏暗，兩人打開手機照明，一個土紅暗漆月兌落顯得斑駁的立櫃倚壁而立，伸手拉開搭扣，櫃門鉸鏈吱紐響起，隨即櫃體陡然傾斜，原來櫃子腐朽瘸了一個立腳。這時櫃里乒乒乓乓響成一團，灰塵也騰地彌漫開來，鬧得兩小子眯眼咳嗽雙手拂塵，再看櫃子里壇壇罐罐亂作一堆，哪還弄得清所需藥粉的位置。
狐皮臊探頭朝院里吆喝︰舅舅，都搞混了，你來辨別一下。
表舅此刻酣戰正濃，根本無暇顧及麻將之外的鳥事，便不耐煩回應︰你叫冤呀，都差不離，隨便拿些就行了。
兩小的听此叱喝，于是在就近的幾個壇子里各淘了一些藥粉放入帶來的小紙盒里，小心翼翼掖在懷里，歡天喜地而去。
回來一合計，兩人決定就在小珍離校回家中途的那片樺樹林處下手，因此就有了前面在樹林旁的丁字路口拐彎處堵截小珍的前幕。
程乾想先禮後兵，如果小珍態度夠好，願意跟自己交往，則萬事大吉，相處一段時間後讓她自願獻身，此乃上策。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則休怪自己不仗義，嘿嘿，就會動用殺手 ——藥術，迷昏了她，拖到林子里，就地「正法」！
這事實施之前，狐皮臊提及過小珍有個表兄叫王騰蛟，在初二（2）班，挺扎眼的，听說也挺拽，不知道好不好惹？
程乾一听王騰蛟，鼻穴一哼︰那個小白臉？認識。他在學校里有我式樣足嗎？說句不好听的，老子捏他就像捏死個螞蟻。我就要搞他妹妹，tmd，那副吃軟飯的慫樣，搶了老子好多美眉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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