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遠遠地看見她,都繞道而行,減少踫面打招呼的機會,可她好像知道我在回避她似的,每次我繞道走卻還是踫到她。******請到看最新章節******
有一次,天快黑了,我朝宿舍走,回宿舍有條必經之路,就是那條淹死過人的花園外邊的大路,那條路雖然很多人走過,但路兩邊樹木高大,枝葉茂盛,光線暗淡,又死過人,也就顯得陰深可怕起來。
我快步向前走著,希望盡快走過這條路,走著走著,看見前面有個女生,慶幸遇到了同伴,我加快腳步往前走,希望可以趕上她,可越靠近,我心跳得越厲害。只差兩步就趕上前面那個女生時,我才發現那人居然是李靜。
我發現前面那人是李靜時,沒再快步往前走,而是放慢了腳步,希望和她拉開距離,誰知道我慢下來時,她也跟著慢下來,我快兩步走,她也快兩步向前走,難道她背後有眼楮?
我試探性地往後退幾步,她也跟著後退幾步,像是故意跟我開玩笑似的,我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心想,不會真那麼倒霉,遇上不干淨的東西了吧。
「劉玉梅!」
听見背後的喊聲,我轉過頭,看見同寢室的室友楊芳從後面向我跑過來。
「你剛才在干嘛呢?見你一個人一會兒向前走,一會兒後退的楊芳跟上來疑惑地問。
你們知道我當時什麼表情嗎?
劉玉梅說到這里,詢問地看了一遍大家。發現大家都專注地盯著她,于是接著說︰
我當時嚇蒙了,剛才明明看到李靜在我前面,楊芳卻說只看到我一個人。
我驚恐地指了指前面︰「剛……剛才那個……那個女生……」
楊芳見我的表情怪異。好奇地看向我手指的方向,「哪個女生?這條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你看花眼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語無倫次地說︰「李靜……503的李靜剛才走……走在我前面
「不會吧?如果她真走在你前面,那人呢?這條路這麼長,她不可能這麼快就走過了吧?再說,這條路又沒岔路,如果真是她,應該還在前方不遠處走著呢,你該不會……」楊芳也想到了什麼。緊張地抓住了我的手。警惕地轉動著眼珠子。四處看了看,「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這個時候這條路很少有人走
那條路雖然是從教學樓回宿舍的必經之路。但自從有人淹死在花園里邊的水池後,晚上就再也沒人敢單獨一個人從此經過,都是在晚自習下課後一群人結伴而行。
後來發生了一件讓全校同學都無法想象的事。
那天,天上下著大雨,整個校園陰冷潮濕,教學樓的走道上也被同學的雨傘和鞋子帶進了不少水,教學樓的走廊和樓道都是貼的瓷磚,沾水後比較滑,一步小心就會滑到。
李靜和幾個同學上完課朝教學樓大門口走去,我們學校教學樓的大門是兩扇玻璃門。分別寫著「推」「拉」兩個字。
李靜走到離大門口還有幾米遠時,突然腳下一滑,迅速向前方大門滑沖過去,由于沖勁過大,李靜的腦袋將大門的玻璃撞破了一個大洞,頭卡進了玻璃洞里,玻璃門上的尖銳玻璃插進了她頸間的靜脈血管中,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當時經過的好多同學見這種情形,都嚇傻了,幾個大膽的男生醒悟過來,幫忙把她的頭從玻璃門破口子里弄了出來,背著往醫務室跑,一路上流了好多血。
我們下課後經過這條路時,看到斑斑點點的血跡從教學樓門口直通向醫務室,那場景觸目驚心,一個活人就那麼大體積,能有多少經得住這麼流?
李靜被送到醫務室時,身體里的血已經流甘,醫生也無回天之力。
這件事之後,很多同學都想不通,不就因為路道濕滑嗎?那點沖勁至于撞破玻璃門?玻璃門都是用鋼化玻璃做的,能那麼容易就撞破嗎?
即使撞破了玻璃門,可怎麼那撞壞的玻璃門尖恰巧就刺進了她頸間的靜脈血管了呢?
雖然很多人對李靜的死有疑問,但那是很多同學親眼見到的意外,誰也改變不了。
李靜的父母來學校大鬧了一場,學校按照法律程序,經濟賠償了李靜家人,這件事就算了了。
「你們說,這件事會不會和502寢室有關?」劉玉梅掃視了一遍在場的人。
大家都沒說話,劉玉梅的故事有點血腥,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這些故事並不是劉玉梅編出來的,而是的的確確發生在她所讀的大學,至今在她心里還蒙上一層陰影,因為她經常會做一個噩夢,那個噩夢里有李靜。
說完這個故事,劉玉梅仿佛又看到了李靜,她或許就在她的身體里,一直跟隨著她從來沒離開過,很多事解釋不清楚,都歸結為意外。
劉小雨又看到了劉玉梅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她緊張地抓住秦偉陽的衣服,剛才劉玉梅講故事的時候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要是邪靈在這里就好了,它肯定有辦法對付附在劉玉梅身體里的陰魂劉小雨想著,閉上眼楮,召喚邪靈,「邪靈!邪靈!」
神婆,她本身沒什麼特異功能,只是身邊跟隨著一個忠實的邪靈,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邪靈告訴她的,神婆只是傳達邪靈說的信息而已。
劉小雨心急如焚,平常在心里默念幾遍邪靈,它會很快出現,劉小雨能感應到它的出現,可這次她召喚了十幾遍,邪靈都沒出現。
劉玉梅見大叫都沒說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的故事說完了,接下來你們誰來說?」
大家互相望了望。
「我來說一個吧說話的是張凱,「我家親愛的都已經說了一個故事,我不能拖後腿。這個故事恐怖程度雖然不能和我家親愛的玉梅比,但也相當恐怖,大家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張凱的故事開始了︰
小的時候,我們家的人也都不信這世上有靈魂一說,直到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對靈魂一說半信半疑。
那時我還在上初一,外婆只有我媽一個子女,理所當然的和我們住在一起,但是外婆一直和我爸有矛盾,不是什麼大的矛盾。只是我爸比較沉默。不會討好她。說些好听的,她就一直說我爸是悶葫蘆,但我爸從不和她爭吵。她就常常為一些很小的事和我媽吵,我媽又和我爸吵,這樣子吵吵鬧鬧的過著。
有一天,我媽在下班的途中看見路邊有很多人圍著一個人在說什麼,她也湊過去看,結果是個仙娘婆在那里說什麼,因為那一帶經常會有些算命的,仙娘婆這些人在那里營生,我媽也沒覺奇怪。
剛準備要走,想起每天吵吵鬧鬧的生活。也想找人看看,就給那仙婆說了這件事,那個仙婆說要等晚上把我外公請出來說說看,我媽那時對此沒多大相信,但也許也和我一樣對這樣的事比較好奇就把那個仙婆請回了家。
那天我外婆剛好去了鄉下一個親戚家祝壽去了,晚上也不得回來,晚飯後,那仙婆讓我媽用一個盆子裝了一盆子米,在上面插了很多的香,好象還擺了一個碗,里面裝著清水,把這些東西全放到桌上以後,仙婆說要請我外公出來了。
她開始閉上眼楮,嘴里念念有詞,忽然她兩手往桌上一放,趴在桌上不動了,我那時看著這些害怕得很,站在牆角不敢動。
在這里先說說我外公,我外公去世得很早,在我媽才5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他以前是國民黨的一個軍官,是專門教那些軍官習文的那種,听說他寫得一手好字,文筆也很好,在我媽剛一歲的時候,那時他雖然已經退出國民黨,但還是被抓了,我外婆因此和他離了婚,才得以留在城里,之後我外婆把她的所有值錢的東西變賣,終于把我外公從牢里救出來,但在當時他根本不能留在城里,就只得回到鄉下回到鄉下的外公沒有自己的土地。
過了三四年,又遇上自然災害,最後被餓死在農村,據說埋葬的時候連壽衣也沒有,那個年頭,餓死人也不是什麼特別希罕的事。
再說這個仙婆在桌上趴了有十幾分鐘以後,忽然抬起頭。連打了幾個哈欠,眼楮始終閉著,最後頭一低,開始說話了,奇怪的是她說的話和平時的語調,語氣完全不同,而且是直接用我外公的口氣說話,就像是我外公坐在那里在說話一樣。
母親那時還不是很信這些,她起身去模了模仙婆的手,驚駭的說好冷,我也跑過去模了一下,真的很冷,像是在冰箱里面凍過的感覺,剛開始我們還沒听清楚她說什麼,後來仔細一听,是我外公在說我外婆,因為隔了這麼多年,我也記不得很全,只是听她說,其實就是外公說外婆心狠,他去鄉下那幾年外婆一直沒去看過他,而且也不準他到城里來看我媽,怕受到牽連,每次他來看我媽,那時我媽才幾歲,總是在縣城的一個老茶館,先有個同鄉去叫我媽去茶館,他總是在茶館和我媽短暫的相聚,他怪我外婆隔斷了他們父女的感情,當然這些是我媽後來回憶的,我外公就說我外婆心狠。他又說我外婆一生也苦,嫁了三嫁,最後還是守寡。我媽當時還不是很信,因為她知道的外婆只嫁了兩嫁,所以認為那仙婆在胡說,後來外婆去世以後,來了幾個老輩的老人,她們無意中說起我外婆的婚姻,才知道我外婆在我外公之前還結過婚,丈夫很早就死了,而我媽對那次婚姻一無所知,只知道在外公去了鄉下後,又結了一次婚,那家人姓李,所以我媽小的時候也姓李,後來我媽稍大點後,自已去派出所改了自己的姓,也就是本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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