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星稀,晚風吹拂,朽木家又是一片寧靜,西斯菲爾大大咧咧地穿著浴衣趴在大敞的門口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有一次對死人的世界竟然有星星月亮表示無語。
無論是看多少次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啊,雖然他知道這根本沒什麼,但叫一個在木有星星月亮的冥界呆了N久的某神突然看到有月亮星星的世界,真的會轉不過來的。
不過還好西斯菲爾一直都是個隨遇而安的孩紙,即使覺得有些接收不能,但完全不影響他的生活,這不,這廝又在看風景了。
「西斯菲爾,你該睡覺了,這樣呆在外面小心著涼。」突然,朽木白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若是露琪亞現在在這里的話肯定會被朽木白哉這麼溫柔的聲音嚇傻的,誰會想到冰冷的朽木白哉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因為西斯菲爾現在是朽木白哉的斬魄刀的刀魄,所以朽木家的人早就默認了兩人住在一起,每到晚上西斯菲爾就喜歡怕在外面看天上的星星,每次看星星總會露出朽木白哉不理解的表情(那其實是糾結啊親!)。
西斯菲爾沒有回頭,頭靠在胳膊上很是愜意地享受著清涼的晚風聖光六翼完全舒展開來,懶懶地聳拉在他背後,整齊而柔順的羽毛周圍縈繞著的金綠色和瑩白的光芒交相呼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迷人和優雅。
作為一個很沒有斬魄刀刀魄的自覺的刀魄,西斯菲爾表示現在的生活真沒話說。
仔細想想,當初他在天界當天使的時候還要經常和路西菲爾一起帶領天使軍團東奔西跑,一邊要注意自家天界里越來越多的天使口,指定天界法律條章,制作小天使的教科書神馬的,改造天界神馬的,一邊還要和魔界的那群蠢/蛋/交流感情,相ai相殺,開發魔界資源,零零總總的有時候還忙的腳不沾地。而作為生命之神和哈迪斯一起窩在冥界的時候又嫌棄冥界死氣沉沉的,忍不住又跑出來勞心勞力來改造冥界,順便再改造一下冥界的那些戰士,讓他們別頭腦簡單,真的把小宇宙當成板磚來轟人——親,別這麼一成不變好伐,為毛小宇宙不是用來碎石就是用來裂地啊?而且招式還都一樣,甚至連名字都沒變,傳了這麼多代一個字都不差還真是讓人驚奇了,所以西斯菲爾堅決要在事情還沒發生之前進行改革,誓要讓他們冥界的戰士們別到幾百、幾千甚至幾萬年後招式還是那麼幾個,若真是這樣,他估計得去洗耳朵了——听了幾幾千幾萬年的XX風暴OO流星拳啥的簡直就是受罪(所以說那些聖斗士們,在戰斗的時候你們真的可以不用換喊出來的)。
你說明明能量的使用方法根本就不需要固定的模式,明明那些戰士有很多甚至在活著的時候是強大聰慧的劍客戰士神馬的,為毛一變成那啥戰士之後就腦子打結轉不過彎來,死都要使出這麼浪費小宇宙又殺不死人的招式呢?
這是實話哦!西斯菲爾攤手,表示自己一點也木有說謊,想想自己當初看那啥小強漫的時候就一直在奇怪了,為毛自家冥界的戰士那麼多人,那麼多名字帥的招式竟然木有滅掉幾個聖斗士??而人家就能突然爆發滅掉一個又一個冥斗士。
所以說,這絕逼是浪費可恥,絕逼是人家聖斗士太窮了,所以把一份小宇宙掰成了兩份三份甚至四五份來用,而冥界的冥斗士就炫富,一份小宇宙他們能當成是有十分之一來用。
啥?你說還有十分之九去哪了?廢話,肯定是被那些小強給吸星**吸到自己身上讓自己升級去了,要不然,為毛那些小強又打不死又能爆發這麼多次還木有不給力的時候?
所以西斯菲爾為了避免以後他冥界出去的戰士被當成冤大頭,又辛辛苦苦地給冥界戰士們洗腦,還要幫根據個人的特點創造招式——當然,招式好看那是必須滴!
你說我當個神我容易麼?哈迪斯又是個懶神,能坐著他堅決不站著,你能指望他動手?最多他發揮一下自己財富之神的優勢給冥界的戰士發發薪水而已。
這樣算算,西斯菲爾發現,原來自己前兩世貌似都挺忙的,忙的連宅在家里當米蟲的時間都沒多少啊,還是現在好,雖然坑爹了點——變成了斬魄刀的刀魄,但至少很閑。
即使最近每段時間都要清理一下垃圾,但對付那些人,根本不需要他動手,所以比起在天界的時候或者在冥界的時候他在尸魂界的這幾百年時間還真的算是相當清閑的了,一來作為斬魄刀,某爛白菜到現在都沒有始解過無刃,這導致了他暫住的斬魄刀毫無用武之地,二來他這個斬魄刀的刀魄又不是斬魄刀本身,你揮刀難道我還要跟你晃啊?
「爛白菜就是*操心,難道你忘了?我是不會生病的。」西斯菲爾眯著眼楮,腿一翹一翹的很是愜意,感覺朽木白哉坐到自己身邊,他微微睜開眼楮看了他一眼,比天空還要純澈通透的眼眸映著火光,朦朧而神秘︰「我可是很厲害的哦!」
這可一點也不假,雖然西斯菲爾表示自己很少有出手的機會,也一直都懶得出手,但不出手並不代表自己武力值低,無論是作為當初在天界和路西菲爾齊名的熾天使長還是混沌神卡俄斯的小兒子生命之神,他都不是弱者,想想小宇宙的改革就知道了——雖然當初西斯菲爾改革小宇宙的使用方法純粹是自己閑著無聊蛋疼來著。
「啊……」朽木白哉隨意地應了下,無意識地看向西斯菲爾美麗的翅膀。
無論看多少次他都有些無法適應,聖光六翼完全展開的西斯菲爾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存在,讓他覺得遙不可及,而那美麗的翅膀,紛紛揚揚飄落的散發著光芒的羽毛,沒有一樣不吸引著他的注意。
此刻因為沒有外人,西斯菲爾完全放開了自己,沒有任何隱瞞,松松垮垮的浴衣幾乎要褪到腰間,他整個後背都被巨大的翅膀蓋住,翅膀上纏繞鉤掛的各種寶石珠玉閃爍著盈盈的光華。
朽木白哉不是第一次看到西斯菲爾這個樣子,只是每看一次他都會驚艷一次,他到現在都不能理解自己當初竟然能召喚出西斯菲爾,越是接觸那種力量,他就越是能理解西斯菲爾的強大,這也更加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也幸好當初是他召喚出了西斯菲爾,要不然……突然想到某個老是和他最對的家伙,朽木白哉面無表情的臉都忍不住抽了抽,要不然憑那個人的性子,估計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認識西斯菲爾吧……
他是那麼幸運,能得到西斯菲爾的回應。
悶騷的朽木白哉想到今天又讓藍染右介吃癟了,心里暗暗暢快。
切,別以為我話少被別人叫做冰山我就任由你搗亂,哪怕你是西斯菲爾的學生我也不會讓你把西斯菲爾搶走,活該你現在抓心撓肺的捉急。
當然,其實朽木白哉也只是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和藍染右介相互拆拆台,瞪瞪眼,內地里兩人雖然還是看對方不順眼,但其實兩人都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誰叫某人情商太低了呢,低得讓他們倆覺得想哭。
有些眼熱地看著西斯菲爾無意識地優哉游哉撲扇著的翅膀,朽木白哉伸手想要模模,只是手還沒踫到翅膀又猛地縮了回去,警惕地看向前方。
「是你!」朽木白哉皺眉,對不請自來的藍染右介很是不滿,身上的寒氣更濃了︰「沒想到五番隊副隊長藍染君竟然不請自來,擅闖朽木家大宅,是不是太不把朽木家放在眼里了?」
「呵呵……」藍染右介推了推眼鏡,朝朽木白哉歉意地笑了笑,走到歪頭看戲的西斯菲爾身邊,撩起西斯菲爾的一縷長發在手里把玩,一點也不在意朽木白哉身上的寒氣︰「朽木隊長說笑了,我只是來看自己的老師的,朽木隊長該不會連看老師的機會都不給我吧?」
話是這樣說,但藍染右介卻沒有一點謙虛地直接坐到西斯菲爾身邊,還不忘挑釁地看了朽木白哉一眼。
「夜已深,藍染副隊長應該去休息而不是出現在朽木家。」
「啊,這也是沒辦法的,誰叫朽木隊長平時把我的老師藏得太嚴實,讓我見不到人呢,我只好現在來了。」
「……」朽木白哉抽了抽嘴角,很想一巴掌把藍染右介給扇飛,可惜,他們兩人的實力可以說是相當,或者說他的實力要略低于藍染右介,和他對上自己沒有勝算,這也是朽木白哉一直容忍藍染放肆的一個原因,技不如人就得吃虧。
別指望喜歡看熱鬧的西斯菲爾幫忙,兩個人都可以算是他的學生,他肯定不會幫任何一邊,更甚至他可能會在一邊助威吶喊呢。
朽木白哉低頭,看向正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暗斗,興奮的連翼耳展開了都不知道的西斯菲爾,眼里劃過一絲無奈︰「西斯菲爾……」
「唔?」西斯菲爾可*地歪了歪頭,漂亮的眸子里泛著迷糊︰「怎麼了,爛白菜?」
「……」我能說我其實希望你直接把那個藍染右介給踢出師門麼?我能說我一點也看不慣他得瑟的樣子麼?我能抱怨西斯菲爾你真的是太遲鈍了麼?
沒見倆情敵都快在你面前開戰了麼?你竟然還這麼無動于衷?
朽木白哉扶額嘆息,對自家某方面一根筋到底的西斯菲爾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他甚至還開始同情起了藍染右介——又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家伙。
藍染倒是早就習慣了自家老師的不在狀態,弓起腿單手撐著下巴看向西斯菲爾,被厚厚的眼鏡擋住的銳利眼眸此刻含著盈盈的笑意︰「老師,您很久沒來看我,我想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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