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在西斯菲爾那里吃了一記不大不小的軟釘子很是郁悶,作為一個高等惡魔,竟然這麼憋屈地被人給扔出了房間,還是以四腳朝天的姿勢給扔出去的,怎麼看怎麼丟人,即使那個時候那里根本沒人。
他很想報復西斯菲爾,但是很可惜,每次報復都是以失敗告終,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各種倒霉,要不是他是惡魔,反應能力快,估計早就出盡洋相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賽巴斯就是知道肯定是那個死皮賴臉呆在家里的少年干的好事。
面對自家少爺越來越詭異的眼神和越來越同情的目光,塞巴斯蒂安只能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在一次又一次失敗之後,塞巴斯蒂安終于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是那個少年的對手,所以便歇了再對付他的打算,直接把他當做透明人。
不給飯吃不給茶喝,走過路過也目不斜視,堅決執行一切無視政策,就當那人是快臭石頭,雖然對于自認為是完美執事的某人來說,沒辦法扳倒西斯菲爾那家伙是塞巴斯蒂安作為惡魔的魔生最大的恥辱,但沒辦法,誰叫他沒這個能力呢,即使被夏爾嘲笑也只能含淚忍了。
少爺真是越來越不可ai了,竟然敢笑他!
對于惡魔執事塞巴斯蒂安和凡多姆海恩家一群人的無視西斯菲爾完全沒有一點不自在,還是該干嘛就干嘛,即使沒人給他做飯,即使凡多姆海恩家那幾個下人每次看見他都對他蹬鼻子上臉他也笑笑就過去了,完全沒有計較他們竟然對他無理。
沒有從賽巴斯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西斯菲爾有些失落,他是真的想路西菲爾了,想想他離開路西菲爾身邊最久,離開的方式也最讓人絕望,所以西斯菲爾最心疼路西菲爾,也最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至于他為毛同樣想哈迪斯但卻不擔心,西斯菲爾攤手,哈迪斯現在肯定在睡覺!憑他那懶樣,又知道自己沒事,肯定會宅在家里睡個夠的。
今天難得凡多姆海恩家很熱鬧,據說是那個叫夏爾的少年的生日,西斯菲爾也沒打算去湊熱鬧,只是飛在半空隱身看著下面的情況,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所以即使塞巴斯蒂安知道他不簡單並且非常強大,但卻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強大,看著下面的小小少年和他的未婚妻跳舞,看著他們發生口角,西斯菲爾笑得眉眼彎彎。
有時候看別人的生活也是很有樂趣的,他把這當做是娛樂,要不然他怎麼會創造出冥界記事簿呢,話說,冥界記事簿上的故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啥搶了天道寵兒的機緣啦,啥和反派boss正道大俠搶親相ai啦,啥後宮一大堆啦總之各種情況應有盡有,而且因為都被記錄在冥界記事簿里,所以真真是比小說還要詳細精彩。
當然了,西斯菲爾也沒那麼掉節操,不該看的他可都沒看,就比如……下面在激烈打架的一惡魔一少爺。
一堵牆之外听著牆內傳出來的隱隱約約的曖昧shen吟的西斯菲爾望天憂桑狀︰「……」
靠,這全民攪基的世界,真是沒天理了!這夏爾的未婚妻還沒走多久呢,賽巴斯腫麼就把他家少爺給拐到床上去了?還美其名曰生日禮物?
我看他實在吃醋吧?是吧是吧?
果然我就說那個貌似在這個世界算是高等惡魔的賽巴斯為什麼會突然放著地獄不待跑到人類這個世界來,還和人類簽訂了契約,原來這惡魔和人類簽訂契約是有目的,他是想泡人家啊。
啥?你說這不可能?你說惡魔喜歡人類的靈魂?
我說你太沒常識了吧?惡魔喜歡人類的靈魂那都是人類自己編出來嚇自己的,惡魔才不喜歡人類的靈魂呢,雖然他們生活在地獄,那里環境不怎麼樣,但地獄里的資源那可是相當多啊,神馬再說了,惡魔也是ai美的生物好不,你看他們一個個都那麼美型就知道了,他們完全看不上人類的靈魂啊,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就是人類的靈魂壓根就找不到幾個純潔的,不純潔的靈魂看起來斑斑點點的一點也不好看啊看著就礙眼他們怎麼可能吃下去?
更何況,惡魔從來都不吃人類的靈魂好不!他們有自己的食物的啊凸!
只不過有時候從地獄來到人間的惡魔突然看上某個人類,然後單純的一根筋的腦子里只有喜歡就搶回去的概念的惡魔就直接把自己看中的人類搶回地獄了,所以啊,那啥惡魔喜歡吃人類靈魂那都是假滴~完全木有一點根據滴~
要是惡魔真的喜歡吃人類的靈魂,當初他和路西菲爾怎麼可能和地獄里的那些高等惡魔成為好朋友還一起游玩一起歷練?
「唉……可憐的夏爾少年,他貌似還沒成年吧?賽巴斯這麼激烈的動作他受得了麼?」要不要自己幫忙改造一下他?
西斯菲爾很是幸災樂禍,雖然他在同情夏爾少年的遭遇的同時不知道為啥會突然覺得自己背後陰風陣陣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那一瞬間的很不好的預感被他自己無視掉了。
一陣帶著涼意的風吹過,吹起西斯菲爾那長長的金綠色頭發,發絲纏繞的寶石珠玉閃閃發光,西斯菲爾攏了攏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頭發,撲扇著翅膀離開了凡多姆海恩家,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現出身形。
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因為沒人能看見他,所以西斯菲爾也沒有任何顧忌,直接從這頭飛到那頭,又從那頭飛到這頭,有時候看見有賣吃食的還不忘飛過去偷偷拿上一份,至于賣家會不會因為東西少了而發飆,某暫時當了神偷的神毫無壓力︰他能吃那些人類的食物那是他們的榮幸,哼!
左手端著從空間里拿出來的銀質盤子,盤子上海放著他剛剛弄來的用風刃切成一塊一塊的熱騰騰的秘制牛排,西斯菲爾用叉子叉了一塊放進嘴里,幸福地直眯起了眼楮︰「唔,果然還是原汁原味的好吃,雖然味道濃了點。」有叉了一塊放進嘴里繼續吃著。
他早已從賽巴斯口中知道了這個世界地獄的情況,並且也在知道之後不死心地去地獄看了看,最終只能無奈地承認地獄雖然也是地獄,但就和總公司和分公司一樣,這里的地獄竟然沒有魔王?而且地獄的情況也比他知道的地獄差了太多,而這里的死神也特別奇怪,比爛白菜小右他們世界的死神更加奇怪,人死了竟然不是收集靈魂而是收集記憶,記憶有毛用?那麼多人類的記憶那麼多年下來,死神界真的能存儲的下麼?——某沒有認真探查一下這個世界的神完全不知道他其實被自己給騙了,這個世界不是一般的混亂,這個世界也是幽冥界滴,雖然這個世界的冥界同樣坑爹。
一想到這個世界的坑爹程度,西斯菲爾就有種扶額嘆息的沖動,話說,雖然哈迪斯在冥界的時候能偷懶就偷懶,基本上什麼事情都推給雙子神做,看到那些文件就會皺眉頭,但哈迪斯還是很盡職的好不,怎麼這個世界的死神不但弱的要命——連酷拉皮卡和阿綱,甚至是景吾都能打敗他們,還有奇怪的ai好,比如那啥各式各樣的死神剪刀之類的,比如喜歡戴各種各樣的眼鏡之類的,他們冥界完全木有這種規定的好不,更何況,冥界的冥斗士都不是近視眼啊凸!哪怕是冥界最喜歡看書的最有文學氣息的幾乎一天到晚捧著個書看的冥斗士的視力都好的能看清楚千米之外樹上的毛毛蟲身上的毛的好不!
所以,這個世界果然很坑爹。
又一個死神從自己身邊跳過,西斯菲爾抽了抽嘴角,翻了個白眼。
他們真忙,這麼忙,難道不怕過勞死麼?
要是塔納托斯來到這看到這個世界的死神,肯定會恨鐵不成鋼最後忍不住改革死神界的。
當然,作為生命之神,西斯菲爾可沒那個閑情逸致去管死神界的事情,他飛到某個華麗的宮殿外,半趴在雲床上悠閑地吃著牛排,透過大大的窗戶看著城堡里的情況,撇撇嘴嗤之以鼻。
「散發著濃濃的死氣,靈魂卻仍然固執地停留在原地,真是無知又丑陋的人類啊……」
「這就是那啥撲殺天使麼?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真是讓人厭惡,父神大人怎麼可能會創造出這種生物?果然是冒牌貨吧?」
「唔?那個天使居然變xing了?不男不女?雌雄同體?這是神馬情況?」
「啊嗚!」吃下最後一塊牛排,西斯菲爾將干淨的盤子又扔回了異空間,嫌棄地看了眼城堡里的情況,操控著雲床離開了城堡回到凡多姆海恩家。
西斯菲爾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不久,他先前呆著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一個有著巨大的如墨般純粹的黑色六翼,一頭純黑色長發血紅色眼楮的高大俊美的惡魔突兀地出現在那里,地獄魔王路西法拄著一柄華麗精美的魔王之劍,血紅的眼楮環顧四周,略微嫌棄地皺了皺眉頭,他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西斯菲爾的氣息,血紅色的雙眸中迸出一道精光︰「西斯菲爾,我終于找到你了!」
遠在希臘雅典聖域之外一無人處,同一時間也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從裂縫里走出一對除了眼楮和頭發以及額頭上的芒星不同外一模一樣的雙子神偷和一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死亡之力的完美神祗。
「哈迪斯陛下,我們來這個小世界所謂何事?」塔納托斯不明白為什麼自家最喜歡宅的冥王陛下會突然帶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但陛下的一切都是對的,不對的也是對的!作為一個完完全全的陛下控,即使修譜諾斯也無法阻止他對哈迪斯陛下那濃濃的森森的ai意(大霧!),當然,小小說一句,其實他最崇拜的是西斯菲爾大人,可惜,雖然一根筋,但直覺相當準(野獸的直覺?)的塔納托斯的直覺告訴他要是他真的表現出任何對西斯菲爾大人的各種崇拜各種拜服,哈迪斯陛下鐵定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他只好勉為其難把對西斯菲爾大人的崇拜埋藏在心底深處深處深深處,堅決不讓任何人知道。
修譜諾斯同樣有這個疑問,他稍稍感知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情況,發現這個世界有些混亂,冥界的制度根本不完善,想他們冥界哪里不是僅僅有條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亂的時候?而且這個世界他們的fen身竟然這麼挫的要和雅典娜那小妞爭奪大地控制權?大地是啥玩意兒?他們壓根看不上好不?
更何況,即使是他們的fen身也不能這麼挫才竟然被雅典娜追著打還被封印,果然這是雅典娜那小妞因為他們沒有人願意接收大地控制權的怨念之作麼?
雅典娜你個小心眼,不就是大地控制權送不出去麼?不就是知道我們在聖戰的時候嚴重放水麼?不就是知道我們在一邊偷看聖戰還指指點點麼?你不想要大地控制權那就趕快和帕拉斯生一個小雅典娜,然後把大地控制權交給小雅典娜不就得了?
竟然這麼惡心我們!
修譜諾斯看著一道流星劃過聖域方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陛下,貌似這個世界的聖戰要開始了,雅典娜在聖域降生了。」坑爹啊雅典娜我恨你,為毛我們一來就遇到這種情況?
貌似這個世界也有我的fen身來著,這要是遇上了該如何是好?
事實證明,修譜諾斯的顧慮是多余的,因為哈迪斯看都沒看聖域一眼,瞥了眼愁眉苦臉的修譜諾斯,也沒打算替他解惑,看了眼西邊方向,彎了彎嘴角,率先離開了這無人之處。
墨玉般的長發在風中飛揚,黑色的包裹了全身的黑袍顯得深沉而神秘,哈迪斯墨綠的眸子中帶著星星點點的愉悅,似快似慢地走著。
就在那里……他的西斯菲爾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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