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市的古玩一條街,無疑是整個華夏國古玩舊貨交易最為繁華的地方。也許有些人會說文化底蘊最為深厚的京城才是實至名歸,但是誰又能否定商海市地處沿海四通八達的優越地理位置呢。
而在這古玩一條街上又以落寶齋最為著名,從第一代的大掌櫃到現在已經傳承了兩百多年。原本開在京城,只是後來戰亂,輾轉反側來到了商海市停了下來。
落寶齋原名羅寶齋,傳說某一代的大掌櫃在開業的那一天,遇到一個邋遢道人來喝酒。秉著開門紅的大掌櫃也並未趕道士走,而是好生招待。只是當掛上新刻的匾額的時候,卻見那道人搖頭晃腦的說道︰「天羅地網,自尋死路
生意人做生意,總想討個好彩頭,可是這個邋遢道士卻滿口胡言,掌櫃不禁怒道︰「你這牛鼻子,老朽看你可憐,邀你吃飯。你卻滿口胡言亂語!」
邋遢道人也不答話,喝完壺中的最後一滴酒。起身拍拍滿是補丁的道袍,就準備掏錢。
可是掏了半天,只掏出一個銅板。
掌櫃見狀,說道︰「我這不是酒家,只是今天各位親朋好友的幫襯來喝一杯酒,你走吧
邋遢道人,停了停,突然拿起一個樹枝,走到屋前的柱子旁邊。只見道人虛空唰唰幾聲,就寫了一幅對聯。
上聯︰網收天材地寶。
下聯︰羅盡不世奇珍。
寫完上下聯後,道人又思忖了一翻,抬手又是虛空一陣龍飛鳳舞。
橫批︰囊中羞澀
而此時不僅僅是掌櫃的看的目瞪口呆,在座的所有賓客都驚訝的看著這個道士。
掌櫃的最先反應趕忙上前拉住道士。
道士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老道我是沒錢,但是我已經寫了一副對聯權當酒資。你還要做甚?」
掌櫃的趕緊說道︰「請上仙恕罪!弟子不知上仙駕臨,有失遠迎。還望上仙再進來吃些酒。聊表歉意掌櫃知道今天自己是踫到高人了,誠惶誠恐的看著邋遢道士。
邋遢道士睨視了一會兒掌櫃,嘆了一口氣,說道︰「萬物有因有果,因果循環。我今天吃了你的酒就是因,而果也要了
邋遢道士說完,只見他雙手一握,手中的那枚銅錢瞬間化為齏粉。道士隨手一撫,羅寶齋的匾額上那個「羅」字已經消失不見。接著手中的銅粉一揮,落在了匾額上化作一個落字。
邋遢道士在掌櫃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離開了,只是他的聲音卻徐徐傳來︰「改羅為落可保你家百年興旺。百年之後必將沒落。除非找到黑符白紙之人而落寶齋的人也因此改姓為落。
落寶齋正如這個道人所說,不管在戰亂年代也好,還是在現在這個太平盛世也罷。每日都日進斗金。但是這個傳說僅僅是傳說,落寶齋的人從來沒有澄清過,更沒有反駁過,所以這一些也就無從考證了。
落寶齋之所以賺的流油,是因為落寶齋什麼都敢收,什麼都收。只要有人需要的東西這里就有的賣。當然這里指的需要的東西僅僅指的是古玩收藏這類的東西。
就算對方賣的是明器,落寶齋也從不問來歷。只要價格合適就會買下。這無疑讓很多盜墓的人欣喜若狂。而落寶齋也借此大發橫財。
此時落家的大院中,會議室里坐滿了落家的族人。可是上首的位置卻被空置,而能坐在這個位置的無疑就是落家的主事人。
「听瀾,你爹的病有沒有好轉?」此時一個坐在下首,滿臉皺紋的老者對一個身材姣好卻戴著面紗的年輕的女子問道。
「多謝二叔關心,只是我爹的病還沒有好轉。不知道該怎麼辦,請了大夫說查不出病因,請了道士和尚卻都是徒有虛名的騙子。唉被稱為听瀾的年輕女子,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大哥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但是家族的事情卻必須要一個主事人。所以我提議今天選一個主事人出來。畢竟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落听瀾二叔環顧四周,看了一眼上首的空位說道。
「哼,落安懷,你是不是看大哥不在了想乘機奪權?就算要選主事人也輪不到你!」落安懷對面的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吹胡子瞪眼的翹著山羊胡質問道。
「哼,我說四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也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著想。家族的生意必須要一個主事人來做決斷。我說的有錯嗎?」落安懷雙目一凝,看了一樣自己的四弟。反駁道。
「二哥,四弟都別吵了。這樣吵也沒什麼用。主事人是必要的,畢竟大哥臥床那麼久依舊沒有好轉。而且大哥只有一個女兒听瀾,卻膝下無子此時一個老婦站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爭吵,說道。
「安若說的對,主事人是必需要的,不然大事情怎麼辦?還有安谷,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但是先把家族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兩兄弟再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兩兄弟哪有化不開的仇隙是不是?」听瀾二叔听完落安若的話後,緊接著說道。
「三姐說的也不錯,但是落家祖訓有言,家主出現意外,有其嫡長子孫接替。除非,家主有言留下,讓其他人接替。就算現在要選也只能選听瀾,選听瀾我沒意見落安谷,噴著鼻息冷聲道。
落安懷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淡淡的回答道︰「祖訓那麼說沒有錯,但是你不要忘了接替的人只能是嫡長子,可是大哥卻沒有兒子。所以這條不成立。當然了,我並不是否定听瀾,听瀾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的能力我清楚,但是還不能擔當如此大任
「那你的意思就是選你了?」落安谷斜著眼,問道。
「選不選我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選一個有能力的人落安懷靠在椅子上,淡笑的看著落安谷。
落安懷當然清楚落安谷一定會反對自己,但是自己早已經準備好了。家主的位置早晚都是他的。
看著充滿火藥味的會議室,為了爭權奪利的家族成員,落听瀾只感到非常疲憊。當一失去自己父親這個主心骨,其他人就開始蠢蠢欲動的想瓜分財產。坐上這個執掌家族財政命脈的家主之位。
落听瀾想就此離去,但是,為了父親卻又必須留下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父親的心血付之東流。
想通了這些,落听瀾整理了下言辭,朗聲說道︰「二叔,三姑,四叔,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听瀾覺得現在的耽誤之急是先把我爹的病治好。請大家給我一些時間,如果時間過了之後我還沒找到治療我爹的病的方法,那麼到時候大家再自主選出家主
「還是听瀾明事理,那就那麼定了落安懷微笑的說道。
反正他落安懷等了那麼多年,都已經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幾天。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落安懷還是明白的。惹急了誰都討不到好果子吃。
「那就給听瀾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如果還是這樣,那到時候我們就選出家主落安懷繼續說道。
而落安若和落安谷看到落听瀾已經那麼決定了,也就沒有再說話。而其他一些家族子弟就更沒有發言權了。
而此時的佟辛宇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終于畫好了幾張符。而經過白靈兒的教導後,精力旺盛的佟辛宇也感覺不到累。告別了白靈兒就啟程向古玩一條街而去。
原本佟辛宇是想找個地方把手中的符賣掉,可是到大街上怎麼賣?難道像那些街頭算命的一樣。擺個小攤吆喝?可是佟辛宇知道自己一沒有那些大街上算命的賣相。二沒有那些人一樣察言觀色的翹舌彈簧的技巧。因此佟辛宇選擇了古玩一條街這個專賣稀奇古怪的東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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