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殿內的很多人,心頭都是一陣興奮,尤其是一些年輕子弟,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心里對景空形也是頗為支持。平日年輕一輩中,所有的光環與榮耀,都落在了武段的身上,即使他們再優秀,終究會掩蓋在武段之下。
如今有橫空出現的景空形,突然以一個草根的身份,動搖了武段不可超越的高度,一時間也是興奮異常。
「去死吧!」此刻的武段,整個右臂都布滿了金黃色!金屬性霸道無比的力量優勢,在這一刻也顯現的淋灕盡致。
「干掉他!」
「擋住他!」
兩股派別的人心里同時狂呼,眼中也充滿了熾熱!
韓初雪則是雙唇緊閉,牢牢地看著場內的情況,這一次,武段大哥,肯定會贏!一個一年前還被武段不斷慘虐的小人物,支撐到現在就已經極為的不易,想要接下武段大哥的全力一擊,恐怕已經是不可能了。
「砰!」一道沉悶的聲音閃過,眾人急忙看著場內的情況,隨即,整個大殿就徹底的安靜下來。
這一拳,竟然兩人的身形都同時的倒退一步,雖然都沒有受傷,但這也同樣說明,景空形的力量,已經有了六印中期的水平!
針落可聞的大殿內,終于傳出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武家武段,龍喧鎮第一?今日一會,不過如此
景空形的聲音並不大,反倒有些自言自語的意味,不過在這安靜的大殿內,卻是如此扎耳。
大殿內的很多人,心情也各有差別,一些年輕的子弟,看著景空形的眼神也是充滿了熾熱。他們都知道,一年前景空形經常被眼前的武段虐,沒想到這一年不到的時間里,景空形在力量的抗衡上,就可以與武段平分秋色!
這一站,無論景空形的成敗,注定會成為很多年輕一輩人心中的楷模!是他們奮進的目標與動力!
「好小子!」景翻雲此刻也是渾身顫抖,原本以為自己孫子可以接下武段的一招自己應該是放松,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表現的如此激動!
「這怎麼可能?」武段難以置信的看著景空形,這個當年還被自己狠狠虐的家伙,現在怎麼就如此的厲害?竟然在自己全力一擊下,也可以和自己對抗到平分秋色!
「有什麼不可能?難道只允許你勝利,其他人都要敗給你?這一次,你不僅僅輸掉了實力,心理素質也不行啊景空形依舊懶洋洋的說著,卻字字如針,直插武段肺腑。
「錚!」一道金屬出鞘的聲音傳來,眾人看著武段,心頭又是一陣,這武段,竟然連自己的武器都拿了出來!
「金華成片!」武段大喝一聲,此刻的他再也顧不得形象,抽出武器後,就對著景空形展開了最猛烈的進攻!他要快速的打敗景空形,否則自己的榮譽,以及心愛的女人,都會隨著這一戰付之東流。
武段手里的重刀,此刻隱約間也散發著凌厲的氣息,在空中劃出三道金燦燦的刀印,封鎖住了景空形上中下三條退路。
三道金光,如同切片,勢如破竹的沖向景空形,後者身上的寒毛也根根豎起,似乎意識到了強大的危險。
「竟然是黃階高品武學,這武段,竟然動真格了!」眾人看到武段的出招,也發出了陣陣驚呼。
「切碎他!」
「擋住他!」
此刻大殿中兩個派別的人,也紛紛捏緊拳頭,緊張的看著兩人的攻擊,心里也為自己支持的人吶喊助威!
「結束了,龍喧鎮第一人,武段,也不過如此!」景空形冰冷的話語傳來,自己手里的破鐵劍也錚的一聲出鞘,冰冷的聲音輕輕吐出幾個字︰「疾流劍!」
隨著景空形的大喝,其手中的破鐵劍也驟然出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痕跡,依舊是無聲無息的氣勢,讓人不知景空形深淺。看似普通的一劍,所有的人,卻都是不敢再去小覷!
能夠地當下六印中期全部力量的人而絲毫不落下風,如果輕視了這種無聲無息的普通氣息,下場一定會很慘。
「鐺鐺鐺」三聲清脆的聲響,景空形手中的長劍,立刻裝上了武段的重刀!三道聲音,擋下了這三道金色的光片!
「這招竟然是疾流劍,這小子竟然也學會了!」上面坐著的景老爺子面色也是一陣驚奇與古怪,自己在家族的殘篇中,只學會了這一招,而且,自己這一招施展的,應該出了氣勢會更足一點,貌似無論是技巧還是動作,似乎都趕不上自己這孫子啊。
「你是不是以為,我就這樣完畢了?」景空形的話突然傳來,在這大殿內突兀的響起,立刻讓在場的所有人又是一驚。
「陽春雪!」不待武段反應過來,景空形再次大喝一聲,全本以老的長劍在景空形手中宛若活了過來,在空中劃了一道半圓,隨即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再次向著武段探去。
這一劍,確實如陽春白雪,暖風中的寒意,砭人肌骨!
一股刺骨的寒意直沖武段身體,武段此刻心中一慌,急忙提刀抵抗!
「 嚓!」景空形手里的長劍應聲斷裂!
「 當!」武段手里的重刀則是立刻月兌手,與景空形的那半截劍身一起, 鐺一聲掉在地上。
「恐怕這一次,龍喧鎮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名頭,真的要易主了很多人心里同時冒出了這個想法。
「去死!」景空形身形再次向前一沖,手中的半截劍身依舊在手,「鬼扭式!」
隨著景空形的這聲大喝,其身體也迅速的開始扭轉,原本的沖勢突然的一頓,以一種讓人震撼的姿勢硬生生的將上半身扭轉一把八十度,手中的長劍立刻借助這旋轉之力狠狠的沖向武段。
「噗嗤!」
半截劍身如數刺進武段的右胸,不屑的看了一眼武段,景空形冷冷的說道︰「這一劍饒你狗命,下一次,如果惹我,取你狗命!」
「殘招!竟然還是殘招!這小子,回去我得好好問問這小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景老爺子此刻興奮地滿面紅光,看著自己的這個孫子,如同看到了寶貝一般。
而韓初雪此刻也愣在那里,眼中布滿了復雜的神色。自己一直有些敬佩的武段大哥,竟然輸給了自己平日很是看不起的景空形,而景空形,此刻就真正的算是自己的未婚夫了吧。
想到日後自己就要放棄武段,和景空形在一起,原本心里還有很強抵觸心里的韓初雪,此刻在看到景空形那削瘦的身材,卻迸發著如此強大的力量,而稍微改變了這種心里。
景空形今日的表現,確實,有幾分帥氣。
「不知道這場比賽,算不算我贏呢?」景空形已經恢復了原本平和的神色,懶洋洋的問了一聲,整個大殿也沒有人說話,仿若默許了景空形的話。
「既然沒人反對,那我就認為這次比賽算我贏了景空形自顧自的說著,隨即看著自己原本就讓人準備好的布帛笑道︰「既然武斗贏了,那在下就試試這文斗,看看自己的一些墨水,能不能入諸位的法眼
此刻的景空形,所有人都放下了輕視之心,雖然其身上並沒有一絲武之氣的波動,但是景空形也確實是憑借自身的力量,硬生生的打敗了武段!
現在看到景空形竟然還要來文斗,當下眾人也是興趣大增。一旁的武段,傷口已經被處理過,此刻面色有些蒼白的坐在一旁看著景空形出丑。
之所以被景空形打敗還沒有離開,唯一支撐他到現在的就是因為听到了景空形也要文斗,他不相信景空形在文藝的造詣上,還能高出自己。
「我在此就不耽擱大家的時間,就作一首詩吧,這首詩也作為壽禮獻給韓老爺子,韓老爺子也不要推辭,這首詩也可以作為韓家的家訓,以此警戒後人!」
說罷景空形毛筆一揮,刷刷刷的在布帛上揮舞。
眾人看到景空形作詩,一些人也輕聲讀了起來︰
「龍游淺底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志貓兒雄過虎,禿尾鳳凰不如雞。有朝一日虎歸山,必將血染半邊天。有朝一日龍回頭,定讓長江水倒流。誰無虎落平陽日?誰無龍擱淺底時?河東河西三十載,誰敢狗眼看人低!」
最後一句詩景空形在歷史的前提下稍微改動了一番,不過用在這里,也是恰到好處。
通篇詩句,看的一些人也是熱血沸騰,尤其是一些平日不得志的年輕一輩,更是奉若經典。這幾句詩,當真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好!」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整個大廳里立刻布滿了雷鳴般的掌聲。
韓老爺子與武老爺子此刻老臉也是掛不住,雖然心里郁悶無比,但面色還是要裝出一副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看到兩個老家伙氣得不輕,景老爺子則是真心實意的咧著嘴嘿嘿笑了起來,此次之行,帶景空形出來,真是給景家長臉!回到家族,一定要再賞賜一番。
「韓老爺子,貴千金在我與有婚約之際,依舊與其他人走的極近,空形不才,只能膚淺的認為這是水性楊花,我景家雖然並非豪門貴族,但也是清風俠骨,一身正氣,初雪姑娘雖然漂亮,但空形也感覺自己無福消受
「在此空形就立下休書,日後我景空形與韓初雪,便是再無關系!」說罷,景空形提起毛筆,在那幅未寫滿的布帛後接著寫了一個休書。
當著龍喧鎮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前,竟然休了韓家的千金,這當真是**果的打臉!
但這又能如何?在景空形打敗武段之前,這武家與韓家,不也是一點面子也沒給景家嗎?
當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眾人也都是搖了搖頭,這韓家與武家今日的丟人,也都是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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