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一愣,回頭看著邵媛道︰「你知道天狼門?」
邵媛緩緩點頭又搖頭道︰「大概十幾年前,那個時候我還在國外,並沒有回國內發展,我在國外遇到一個自稱是國內武術流派後人的一個小學弟,當時他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他們家族和國內一些門派的事,起初我根本就不相信,當故事听了,可是有一次晚上,我領了張兩百萬美金的現金支票回家,在家門口被兩輛車堵住了,當時兩輛車上走下來八個大漢,直接對我說讓我交出支票,不然就要殺了我,當時我很害怕,想跑,可是又不敢跑,就在這個時候,我那個小學弟從學校回來,我看到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可是他卻像不認識我一樣直接走了過去,我當時心灰意冷,可是沒想到忽然一個黑影竄出來,很迅速的將那幾個大漢打倒,那幾個大漢身高都在一米九左右,很健壯,我那個小學弟只有一米七,可是小學弟一拳就把那些大漢打的爬不起來。」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才真正認識那個小學弟,剛開始我並不相信什麼武術流派,後來我信了,並且去練柔道和摔跤,我听我那個小學弟說,五六十年代時,只要有人听到天狼門三個字,就想到殺人于無形這幾個字眼,不過後來好像被國家一鍋端了,怎麼還會有天狼門的存在?」邵媛驚奇的道。
癱坐在地上的男子頹廢一笑道︰「那些只不過是坊間傳聞罷了,天狼門一直存在,只不過被人掩蓋了而已,並且成為了一把利刃,一把無形的利刃。」
林禹看著地上的男子道︰「天狼門現在總部在哪?」
「大西北,深山之中,你根本不可能進得去。」男子咧嘴一笑,笑的很淒慘。
林禹轉過身,深吸口氣對著葉立天道︰「給他錢,放他離開這里。」
「老大,這……」葉立天一臉擔憂的道。
其實林禹可以現在就把這個男子殺了,以絕後患,或者從他口中套出更多想要知道的資料。
可是林禹卻在現在放他離開,並且真的給他五百萬。
林禹打斷了葉立天的話,堅持道︰「把錢給他,送他到路口。」
葉立天無奈的嘆了口氣,蹲從解開男子身的繩子,然後押著男子朝著地下室外面走去。
男子走了兩步,站住身道︰「雖然我不知道想殺你的人是誰,不過,可以告訴你,想殺你的人在首都,而且勢力可以只手遮天,因為這麼多年天狼門都是在一個人的關照下度過的,當年對天狼門的圍剿,雖然死了很多同門,不過,卻有人故意保留了天狼門最精銳的力量,讓天狼門成為一把利刃的人,估計就是想殺你的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說完男子轉頭往外走去,葉立天跟在身後。
林禹點頭,嘴角微微一揚。
「呯」的一聲槍響,男子身體猛的一頓,慢慢轉過身,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瞪著拿槍的林山虎,林山虎狡猾一笑道︰「他答應不殺你,不過,我沒答應。」
男子的身體軟綿綿的倒下,林禹並沒有感到好奇,如果林山虎不動手,林禹會在男子走上地下室台階時動手,不過林禹知道林山虎肯定會動手,這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匹夫,不會留下一個潛在的隱患。
在林山虎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放虎歸山這四個字,他會將一切可能發生及預料到的事抹殺在搖籃里。
葉立天默默的找來個大黑袋子,把男子的尸體裝進去,然後扛到後山挖個坑埋了。
「按照這個家伙所說的,天狼門應該是被一個極有勢力的大人物養了起來,成為那個大人物手中的一把暗殺之刃,專門處理一些那個大人物不能出現解決的事情,這個大人物是當年圍剿天狼門的總指揮,這樣就好查了,只要找到當年圍剿天狼門的任何一個人,就能知道當年的總指揮是誰。」江天涯慢條斯理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老江說的很有道理,我會讓人去查這件事,天狼門,黃老應該對這個門派有所了解,到時候也可以找他問一下事情。」林山虎說道。
「行了,時間也都不早了,都早點休息吧,蘇北的事忙的差不多了,明天早上我想回江海。」林禹說完徑直走出地下室,到後面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林禹走後,江天涯看著林山虎道︰「這件事你怎麼看?可大可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江天涯這句話什麼意思林山虎當然清楚,不過林山虎不會把這件事看成小事的,事關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這事能小嗎?
向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山虎會善罷甘休?如果林山虎會善罷甘休,恐怕那就不是林山虎了。
「我知道勸不了你,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一點,能主宰這件事的人,現在都不可能是平民之輩,極有可能是首都那一小搓人中的其中一個。」江天涯提醒道。
「老江,你知道我是個粗人,就連我兒子都說我是匹夫,沒有任何謀略,我林山虎查出來不管是誰,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林家的種。」林山虎的倔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哎,怎麼說你好,要是能和平解決,你何必大動干戈呢?更何況這件事情況這麼復雜,牽扯到一個本應該幾十年前就該滅亡的門派,還牽扯到另一個人,說真的,你要三思而後行啊。」江天涯還是勸慰道。
「對啊,老江說的不錯,你要好好想清楚。」邵媛跟著勸道。
「我雖然是個匹夫,不過我知道萬事都有個度,放心吧。」林山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走出地下室。
江天涯和邵媛無奈的對視一眼,跟著林山虎走出地下室。
葉立天一個人在後山挖坑埋人,一直干了一個多小時才解決,回到房間,洗個澡虛月兌一樣倒在床上,被子都沒蓋就睡著了。
林禹此時剛洗完澡從洗手間走出來,腰上系著條毛巾,坐到床邊,順手點了根煙,閉上雙眼,腦子里過濾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天狼門,而且還是用毒高手,有這樣一個想殺自己的們門派在,林禹睡覺都得睜一只眼。
想到那個男子臨死前說的話,林禹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五六十年代的事,黃老應該有記憶,說不定黃老知道這件事,可是黃老並不一定知道當時是哪個部隊圍剿的天狼門,想來想去,只有兩個辦法能知道,第一,找唐雅怡,她肯定能從某個渠道找到當年圍剿天狼門的文獻資料,不過林禹不想讓唐雅怡為自己擔心。
第二,找到一個和天狼門同樣古老的門派,他們肯定能打听出消息,不過林禹不想再驚動立足珠三角的青幫。
還有一點進展會慢一點,自己派人去查,只要找到見證那次為圍剿的任何一個人,就能知道當時的總指揮是誰,這樣速度雖然慢一點,也最安全。
林禹實在想不到首都會有誰對自己有殺心,而且這個殺心很早就有了,究竟是誰呢?
忽然,林禹右手夾著煙頭的兩根手指一陣灼熱感傳來,林禹看著煙頭,不知不覺煙居然已經燃盡了,都燙到手指了。
林禹慢慢的掐滅煙頭,抬手看著被煙頭燙紅的手指愣愣入神。
林禹拿出手機,很想給遠在珠三角幫過自己不少忙的青幫白一姐打個電話,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算了,睡覺。
林禹把手機朝旁邊一扔,倒頭就睡。
這一夜,林禹睡的很不踏實,閉上眼楮腦子就在一直飛速旋轉,一個又一個嫌疑對象的樣子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過濾。
第二天早上,林禹早早起床,洗漱完畢換上一身運動裝,繞著林家大宅前的水泥路向前跑去,跑到村口,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一賢村很多村民都搬走了,現在村子里空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人影。
偌大的一賢村現在就像個**一樣,看到一個人煙。
繞著村子跑了一圈,林禹回到林家大宅,沖個澡下樓吃早餐,葉立天剛起床,和林禹一起吃早餐。
「吃完我們回江海。」林禹喝著粥,平靜的道。
「嗯,雖然不想看見那對母子,不過不回去我又不放心。」葉立天砸吧著嘴道。
「你是在擔心錢吧,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林禹很鄙視的看著葉立天。
「他們母子倆不容易,再說了,你要那麼多錢干什麼?用的完嗎?分點給她們母子倆你又不會死。」林禹道。
「老大,就像你那個弟弟小虎一樣,突然跑過來要分走你一半家產,你願意?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葉立天打著比喻道。
「給,為什麼不給,再怎麼說,他是林家的人,是林山虎的兒子,就算他不要,我也會給的。」林禹喝完走後一口粥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葉立天急急忙忙吃完早餐,開著車,和林禹一起朝著江海大龍閣開去。